白驼城内沸反盈天之时,思思楼内却丝竹悦耳,几个富商正在笑谈。
不时有清脆的“啪啪”声音传来,原来,是四个富商在打麻将。
“老大,我们那边管这个叫马吊,怎么你们那里叫麻将?”一个富商问道。
正是阿乌认出来的布行老板董明经掌柜的,他问的是自己的对家,那个胖子富商。
胖子正摸着一颗牌琢磨留下还是打出,随口回答:“哦,我是听老头子这么说的。”
董明经一听是“老头子”说的,立刻肃然起敬,马上改口称“麻将”。
旁边一位笑了:“老董,和老大打麻将,你不用这样小心紧张,尽管放开手段赢他的钱,老大有的是钱,还在乎你这点?他要的是打麻将的真感觉,你小心翼翼的专门喂子让他和,那他还有什么意思?”
另外一个也笑着说:“大丑说的对,放开手打!反正放开手你也不一定能赢老大。”
叫大丑的趁机起哄:“阿寅说的是,老大,今天没事,给我们讲讲麻将经呗?”
很显然,屋内麻将桌旁的四个人,以胖子为老大,而董明经是最末位的那个,其余两人跟胖子显然极是熟稔。
胖子富商圆胖的手指灵活的抛出一颗麻将子儿:“三张大饼!”
然后才笑着说:“又算计我的钱!”
他专门对董明经说:“老董你不要听他们的,他们这是说反话呢,我打麻将就是换换脑子,热闹热闹,休息一下,顺便给他们输几个钱,笼络笼络他们,你要当真就先输了。”
大丑说:“看出来了吧,他专门和我们这些不动脑的粗人打麻将,像阿丁那些人,脑子好使得和什么似的,他就从来不和他们打。”
董明经一笑,他知道昊京来的这批人中,以天干命名的都是做情报的,以地支命名的,都是干武力的活儿的,也就是俗称的杀手。他看着胖子春风般阳光的大脸,心里捉摸着到底谁在说反话。
阿寅与大丑一唱一和:“就是,他们脑子好使的,陪他布个大局,下围棋,我们这些脑子笨的,只好陪他打麻将。”
胖子也不反驳,只是说:“不过呢,我也不怕说给你们听,你们说,打麻将的要诀是什么?”
大丑懒洋洋的说:“这个谁不知道?看死下家、盯死对家、仿死上家。”
胖子说:“不就是瞒上家、防对家、扣死下家?嘿嘿,口诀都懂,怎么就是不赢?告诉你们,打牌不会变,至少输一半!”
说到这里,胖子回头对一边弹琴的两个姑娘说:“思春、思夏,去,给我们安排一下中午的菜肴酒水。”
两个姑娘知道他们这是要说体己话了,虽然麻将秘籍她们也想听一听,但是客人家保密,也就含笑下去了。
胖子一边摸牌,一边说:“你们说,如今热热闹闹的白驼城这张麻将桌上,有几家坐在牌桌上?”
阿寅说:“我看是四家,咱们一家,十六寺一家,那卖熟青的一家,还有一家,至今未露面。”
董明经一愣,才知道他们已经开始说到正经事儿了。
大丑也说:“剩下的这一家,我看就是传谣言的。找出是谁造的谣,把白驼城搅成这样,谁就是第四家。”
阿寅摇头:“造谣的就是卖熟青的自己,这牌很清楚,历来在这种时候造这种谣言的,就是最大受益者——不过,我看他们家这把牌打得烂臭!”
大丑说:“我砰!就是,太臭了。不过,十六寺的牌打得很精妙。”
胖子问:“那么,谁是庄家?”
大丑和阿寅一齐回答:“当然是咱们!”
“上家?”
“勉强算十六寺吧。”
“下家?”
“卖熟青的。”
“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