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更加紧张的呜呜叫起来。几匹老马也不安的停顿了一下马蹄。
阿乌猛地抬起头,他感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他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能看到风帽边上露出的长长的狐毛在无风而动。
旁边小猪抬头看见这情景,咧嘴一笑:“他**的,终于是来了。我等得花儿都要谢了。”然后歪了歪头,适意的试了试此时是什么风向,满意的叹道:“红酥手,黄藤酒。好酒。”
阿乌扭头看小猪,小猪昂起头,浑不在意。
韦应保也感觉到了异常,挥手止住队伍行动,凝神注目那人。
非常之时的异常之人,令韦应保心中十分警觉,十分恼火。
“都说西北荒漠之地气候诡异、地理险恶,多有异人、邪人出现,果不其然!怪不得营里的人都不想到这里来。不过,老子也不怕。”
其实,韦应保最怕此时出现在这里的,是匪人同党,也就是七剑联盟的人。但是这人一出现时,七剑联盟还活着的人中,没有一个有相应表现的,都是一副迷糊样子,所以,不可能是七剑联盟的人。顶多是路过的马贼。
他韦应保是搜捕营出身,什么怪异的事情没见过?他是官府中人,等闲魑魅魍魉是不怕的。如果真有不知死的,他手中还有两把完好的鸟枪和一把手弩呢,连阿乌这样的凶悍要犯都在两把鸟枪跟前缴了械,他还怕眼前这个无名之辈吗?
但是诸葛一生唯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为了保险起见,韦应保向身后打了一个手势,说了一个暗语。身后的士卒都是跟老了的老人,配合极默契的,马上挥掌劈向小猪等几个俘虏的脖子,将这几个活人劈晕过去,除了阿乌。怕的是阿乌一掌劈不晕,反而闹起来坏了大事。
身后的下属默契的变了队形,两名枪法好的鸟枪手走到前列。其他人握住了腰间的佩刀。
韦应保眯了眯眼睛:对付无关之人,要智取!不要节外生枝。总之保住胜利果实是最重要的。
见这边不再前进,那黑衣汉子就袖着手,迈步向前走,已经可以看清,风帽底下,是一张英气勃勃的脸,尤其一对漆黑乌亮的八字胡,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英气汉子,气度非凡。他随意看了一眼韦应保身上的搜捕营服色,神态倨傲的问道:
“这位把总,是从白驼城过来?”
韦应保见他架子奇大,认官场级别奇准,一时摸不着他的底细,不便得罪,可是也不想多事,只是淡淡点头。
那汉子接着问:“那么,路上肯定见过两个结伴的青年了?”
韦应保马上摇头:“没有见过。”他心想:我们见到的是三个,不是两个,所以你问见没见过两个,那就是没见过。
“咦?”那人挑起眉头,马上笑了:“不可能。”
韦应保刚想解释一下,就看见那人一摆手:
“搜!”
后面矮矮的围墙底下,立刻幽灵般冒出一队黄褐色衣裤、白色斗篷的人,分成四路,迅捷的奔到韦应保的人马之前。先前这些人立于围墙下面,钉子似的一动不动,完美的与围墙融为一体,以至于韦应保这些远来之人都没有发现。
韦应保心中一沉:“这是些人?怎么变脸如此之快?他们要干什么?”
蓦地,他想到一种可能,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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