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达达的心一阵紧张。“处斩”两字使得他的心一哆嗦。失败了,那怎么办呢?虽然知道阿乌后来肯定出来了,但他就是紧张。
“八月十八日日间,马犯小车趁大狱人手不足、人员疲惫,借审讯之机,暴起发难,再次越狱。”
这一次,达达不敢往下想了,只是盯着士卒。
小猪心里说,出其不意,这一手玩的漂亮。嗯,说不定还是声东击西,第一次教唆他人越狱只是一个幌子。
阿乌没有达达和小猪那么复杂的心理,他什么也没想,因为什么也没有回想起来,这士卒念着他的事,就真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士卒顿了顿,才说:
“马犯小车击伤多人,越狱成功。后来潜出昊京,被列为头号通缉犯。”
士卒念到这里,冷冷的扫了阿乌一眼。心里想,就是你这个逃犯,害的我们这一批弟兄顶风冒雪,艰苦万分的追到荒漠里。
那个剑手惊喜非常,自以为立了大功,不由得大嚷大叫:“大人,我说对了,这是将功折罪了呀,您放开我吧,我愿跟着您继续立功!”
“住嘴!就凭你?”韦应保大喝。
一个士卒轻蔑的说:“知道我们大人从昊京风尘仆仆的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我们跟了这贼子一路了!还用你告诉我们?你不过是个菜鸟、羊沽,还想装大尾巴狼。”
韦应保的人和阿乌、小猪双方互相瞪视。
小猪本来是为了吓唬韦应保,谁知道真的问出大问题来了?这会儿韦应保文书在手,理直气壮,自己再也不能从言辞上找出破绽。
而阿乌只一瞬间,心里想通了无数东西。
要说证据,这文书就是再有力不过的证据。自己手里还真的有布防图,这次连自己也无话可说了。而且,照文书上所说,自己出身东宫旧人,东宫太子已于五年前第二次被废,失去了继承大位的资格,那么,自己因此心怀怨恨,也是说的过去的,这证据链条完整无缺,难以撼动。
自己一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心底有恨意,难道就是这种怨恨?那么,连自己的心理历程也丝丝入扣了。
原来,自己真的是一个偷盗了国家机密的、卖国的、谍子。
唯一的疑惑是:为什么自己对太子这个称呼毫无概念呢?自己为这样一个人愤恨到至死不忘,可是为什么连一些模糊的细节也没有?不,疑惑不是唯一的,还有,自己要把这图送给谁?自己心里一直轰响着的那句话“一定要找到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等阿乌想明白这些细节,韦应保手一挥,剩下的士卒向后退,不再靠近阿乌,而是围成一圈,齐齐端起鸟铳,对准阿乌他们。
小猪算计的不对,在他拖延时间的时候,拖延下的时间对于搜捕营的士卒也是宝贵的,他们用这个时间捣实了弹药,夹好了火绳。
“发射!”韦应保下令。
阿乌的匕首上鲜血流淌,小猪的弩箭也在弦上,可是,在这一瞬间,他们面对的是鸟枪齐射,连薛剑神都死在这上面,不用说他们。
望着韦应保闭合的嘴巴,阿乌和小猪心中一寒,不由对视一眼,心知这次难以幸免了。
“*!火绳被谁浇湿了!”一个士卒失声喊道。
这时所有的士卒,都发现自己火铳上的火绳早已经被浇湿、而且已经被寒冷冻结实了。难怪事前没发现异样。
用来浇湿火绳的液体,原来是血。
阿乌大吃一惊,达达这傻孩子,小猪说荒漠上没有水,他刚才就用自己的血浇湿了火绳啊。
达达却露出白牙一笑,他的手上是染满了血,不过不全是他自己的,那个剑手的更多。
韦应保心里一阵后悔:轻敌了!这个只身逃出大狱、逃窜千里的要犯,既然能作下那样惊天的大案,就一定是个狡诈、凶残到极点的人啊,自己怎么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放松了警惕呢?
()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