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阿乌又想,少主和小猪还真有那么些相像的地方,比如,都很高傲,比如,都爱摆谱。可能大户人家的子弟,都是如此。
阿乌又在心里想到:小猪比少主可爱、诚恳多了,虽然也有瑕疵,但是博学聪敏,足以抵得过那些小小缺点。还有,小猪这个名字,比什么少主,那也有意思的多。
阿乌很愉快,除了小猪比少主可爱,最重要的,既然小猪是少主的哥哥,那么一定也是认识鬼子姜的,也是熟悉黑衣人的。看得出来,小猪有很重的戒心,他不会逼迫小猪多说其他东西,他只要知道鬼子姜和黑衣人的信息,足矣。
阿乌马上说:“原来如此。那么,我不找令弟了,我问你。”
小猪说:“你问。”
阿乌问:“鬼子姜到底是干什么的?”
小猪道:“我打个比方,你可以理解为,是我家里雇佣的一伙家将中的一个。”
阿乌说:“听命于什么人?”
小猪说:“理论上,听命于我父亲。但是,最近才知道,那伙人里出了叛逆,擅自行动,参与了不该参与的事,卷进了极大的阴谋之中,给我父亲惹了大麻烦。肯定有人在暗中指使他们,嫁祸我父亲,所以,这些人真实的身份是什么,我现在也不清楚了。”
小猪马上接上了一句:“不过,我正在追查这件事。我昨天一定要急急忙忙逃出十六寺,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件事,找出幕后之人。”
阿乌蓦地想起,还在温泉湖边,初次遇到黑衣人和鬼子姜时,少主曾经斥责鬼子姜的话:“你们是参与那件大事了?……小心办出让子孙后代唾骂的遗臭万年的事!”
阿乌心想,他们所说的事情,一定是件极其重大的事情,他心里又浮现出那种“他应该知道”的奇怪感觉。
“什么事?”
“不是你应该知道的。”小猪淡淡的说。
阿乌心里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固执的认为,那件事,是他应该知道的。也许,他九月十五那夜,从白驼城匆匆赶出来,就是为了参与那件“大事”?那股一直在他心底蛰伏的执拗感又出来了:他一定要去做那件事,一定要做……做什么事呢?与小猪嘴里说的“大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头又开始剧痛。
小猪眼看着阿乌沉默着,带着一丝痛苦闭上了眼睛。那痛苦,不仅仅是头痛的痛苦,它像闪电击中阿乌的心,是那样强烈,以至于震撼了小猪的心底。呵,一个这样痛苦的,男人。
半晌,阿乌睁开眼睛,问:“发现除了叛徒……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猪说:“大约半个月前才发现。”
阿乌又说:“鬼子姜要杀死你弟弟,你知道吗?”
小猪点头。
阿乌不解道:“我不明白,他一个家将,为什么要杀死少主人?而且,像你们大户人家,聘用家将,都是用的家生子奴隶,如果不是,那也要使用死士,怎么会出叛逆这种人?”
小猪黯然道:“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麻烦。那家将,的确是个家生子,不过不是我家的,是……我父亲妾侍家的。”
阿乌恍然大悟。这必然是一个大户人家里面互相倾轧的故事,关乎地位,关乎家产,关乎争宠,他不想深问,于是皱眉道:“你昨夜说的,鬼子姜属于一个组织,叫‘守夜人’,是真的?”
小猪说:“这是鬼子姜自称的,并没有什么人能证实这一点。守夜人在江湖上神出鬼没,一时也不能确认。但是,鬼子姜确实是因为自称是守夜人之一,我父亲才使用他的。你要问我,我只能这样回答。”
阿乌平静了一下心绪,缓缓的问小猪:
gu903();“那么,我有可能是鬼子姜的同仁吗?有可能也是你家的家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