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喋喋不休的说下去,忽然发现旁边这人掏出两张纸:“给,这些够不够?”
“啥?银票?”白胖年轻人瞪大眼,对面这个不起眼的黑小伙子递给他的,可不就是两张见票即兑的千两龙头银票?两张啊,足够了。
“啥意思?”不过到底是商家子弟,白胖年轻人一看到钱,马上清醒过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就是他从小受的教育。
“不是差钱吗?我这里有,拿去,先用。”黑小伙子很直爽,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这,素不相识的,你想?”
“嗐,我最痛恨人出阴招!这钱是借给你过个桥,又不是不让你还,你紧张什么?”
“过桥利息?”
“什么利息?我不懂。”
“就是你想要什么?”白胖小子虽然白,虽然胖,但是眼睛贼亮。一切都可以交易,这也是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所以他要先问一问对方要什么。
“哦,你这是怕我讹你。”黑小伙子回过味儿来。
“不,怕你是那位的托儿,给我挖坑。我昨天刚被他坑过,怕了。”白胖子朝台上一努嘴,出乎阿乌意料,他指的不是那位面相很凶的年轻人,而是那位让人有好感的儒雅老人。
阿乌咧嘴一笑:“怎么会,我最恨这种人。得了,你要是不放心,就把这钱给我入个股子。我听说你们山右人点石成金,挣钱的本事天下第一。我不会挣钱,你要有心,这钱就算放在你那里,帮我挣个钱,就算你还我的情了。”
“这个好说!在下姓常,名叫常熟,这份情,领了。”
“不客气。我叫阿乌,我只认你哈,别给我声张了,我不喜欢抛头露面。”
白胖年轻人咬咬牙,拿着银票一猫腰挤进人群里去了。
果然,台上局面随后为之一变。最终,山右王家以仅仅一千两银子的微弱优势,夺得本年度甲首。台上本来面色铁青的青年人缓过一口气来,眼里不再喷火,动作从容下来。而那个被称作外乡人的儒雅老人,白净的面色骤然变得青白,死人般阴沉可怕,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谋划多时、算到骨头里的必胜之局——他连几大家每一个子弟手里的零花钱都算计到、设好陷阱了,却被莫名其妙蹦出来的两千两银子破掉,以至于在最后时刻功败垂成,坏了大事,不禁顾不上继续伪装气度,手上青筋暴露,手里的茶杯被直接捏碎。
阿乌注意到他捏碎的那只茶杯,不禁想,至于吗?咦,还是个练家子呢,居然文武双全?这个人物不容小觑。
阿乌若有所思,眼光开始注意此人身后,第一看有没有年轻人跟随,趾高气扬的那种;二看有什么样的保镖跟着,彪形大汉的那种。
不过,结果很令他失望,年轻人有,但是身材高挑严谨,不是少主那样的人。保镖也有,不过是精华内敛的精干中年人,不是街上追杀自己的人。阿乌关注的两种人他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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