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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阿乌睡眼朦胧的出门小解。一掀门帘,寒风呼啸,他只想快点解决问题,早点回到暖和的帐篷内。
忽然身后伸出两只脚,一齐踢在他屁股上,将他踢出门外,“呲溜!”他呛着寒风,在门外的冰道上滑出老远。偷袭的正是同帐篷的人,他们具有地利之便,怎能不出手呢。
可是,在阿乌屁股上触到两只脚时,他的双手已经闪电般伸向身后,牢牢抓住了那来不及离开的两只脚,在他滑出老远的同时,“哎呦!”“哎呦”两声惊叫在身后响起,成了他摔在冰面时的大肉护垫子。
不知是他故意的,还是滑在冰上不好掌握力道,那两人的手腕子,都咔嚓断了。
老莫达躺在羊毛垫上,听着外面的声音直叹气,虽然自己赢了不少野烟草,可是看来,明天他又要义务为人接骨了。
幸好自己做过绰班,懂得接骨,要是自己不会接骨怎么办呢?阿乌的特点是又快又狠,一招搞定。作为绰班,莫达清楚,阿乌手下是有数的,并没有下死手,否则,这些人的骨头早就废了。
我靠,不会是这小子意识到什么,所以专门扭伤这些人的骨头回报自己吧?也太蔫坏了。
你说,你小子这么聪明,怎么就找不回来自己的记忆了呢?害的我绞尽脑汁?
……
“想起什么了吗?”黑暗中,莫达问阿乌。
“好像……好像想起了很多片段,但是却又什么也聚拢不起来。”只有在这时候,阿乌才是正经的,沉郁的。是的,在打斗中,想起很多打斗的片段,但是想不起来和谁打,又为了什么。那么,自己是个打手?自己是在和什么人的拼杀中受的重伤?
而且不止于此。
阿乌的头发里还藏着两根黑针,老莫达当初给他清洗身体的时候没有洗头发,所以并没有发现这东西,但是阿乌试过了,他用这针扎死了一只野兔——黑针有见血封侯的剧毒。野兔扔掉了,他也没跟莫达说。
自己还对药物很熟,但是,肯定不是药铺的伙计。因为,比对药物更熟的,是自己对毒药的熟悉。队伍前进过程中,他发现不少东西,每看见一棵毒草,自己脑子里就马上会浮现出如何采摘、如何炼制、如何使用,以及用后“效果”如何。
阿乌很为自己以前的职业担忧。
老莫达曾说,自己昏迷期间说过的呓语很重要,是解开记忆的线索。可是,自己每一句话都认真回忆了,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句“一定要找到他”更是如此,他强烈的要找这个人,可是对于这个人,他脑海里一片空白:没有相貌、没有名字、没有任何特征。有的,只是奇怪的冰冷和仇恨。
“咱们现在差不多是沿着流金河向上走。我推测你当初就是从流金河上游的山外山一带漂下来的,因为只有那里,才可能有冬眠的大熊。”莫达说。
“咱们能到山外山吗?”山外山发生了什么?这个地方一定要去。
“不一定,看少主的心情。”莫达想,就算到了山外山,那山连绵几十里,仍然是很难。丢了记忆,比丢了钱还难受。
“唉!”莫达叹道:“别着急,慢慢来。”
莫达早起去喂骆驼,把满腔的忧虑塞在干草中,喂给了无怨无悔的骆驼。
大清早就天色阴沉,怕是要下雪了。
莫达给阿乌一件粗糙的白骆驼坎肩:“看天色大约要下雪了,你身体现在正弱,穿上它吧,这是那天救你的白骆驼的,它会保佑你。”
阿乌盯着白骆驼坎肩发呆。忽然他问莫达:“白骆驼?”
莫达说:“是啊,你刚捞上来时,昏迷间发出呓语,念叨的就是白骆驼,我才想起来用白骆驼的瑟必素救你。”
阿乌按着头,紧接着问道:“白骆驼,附近有叫白骆驼的地方吗?”
莫达说:“叫白骆驼的地方?那是白驼城啊!”
“啊,白驼城!”阿乌低语。
“怎么?”莫达也紧张起来。
“我脑子里有一座城市的破碎片段,也许就是,白驼城。”阿乌说:“我要去那里找一找。”
莫达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说:“要下雪了,雪停就出发吧。白驼城是这附近草原上最大的城。我孙子,就在那里的十六寺。”
……
一掀帐篷帘子,冰凉的寒风就刮了进来。
跟着寒风出现的,是马队的三个汉子。阿乌身体一天天恢复,要战胜他就要趁早,这个道理谁都懂。所以,他们三个联合将阿乌堵在了门口。看热闹的人出现在四边。
阿乌神情平静,走出帐篷,三个人二话不说,一拥而上。一个汉子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一个猛击他的胸膛,另一人对准他的膝盖,阿乌陷入合围,众人想,阿乌这次终于要败了……吧?
谁知阿乌根本不加缠斗,他打眼一看,马上抓住一个人的手腕,向下一弯一转,腕子脱臼,清出战场——这是最弱的一个人。
接着双手扣紧,扬起胳膊,像一只大锤简简单单砸在面前的人下巴上,这人立刻滚到一边不动了,然后把住后面战力最强那人的双手,抡过头顶,摔在地上。
次序分明,而且每人都是一招趴下。
静寂,众人一时忘了是该喝彩还是惊呼。
忽然人群外一个声音道:“哪里来的人在这里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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