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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潮湿的水雾朦胧了浴室的玻璃门。
秦瑶被男人抵在冰凉的瓷砖上,后背冰冷,身前火热,堪称冰火两重天。
迷蒙中,她能清晰的看到男人修长笔直的长腿没入黑色的浴袍内。
想扯开他的浴袍。
原本真丝质地的睡袍沾了水之后,紧贴在男人结实劲瘦的腹肌上,隐隐还能看到蔓延至里面裤子边缘的人鱼线。
哒哒——
水声伴随着睡袍落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秦瑶不由得口干舌燥,顺着男人胸膛渐渐往上,最后停在他性感锁骨处……
红唇抿着,不断地吞咽着口水,才能缓解心头燥。
忽然之间。
男人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直直的往外走去。
秦瑶抬手,想拦住他:“叶湛。”
嘶——
外面天色大亮,透过半开的酒红色金纹窗帘,炽亮光线直直的射到大床上。
秦瑶躺在大床上,已经睁开了眼睛,只不过双目无神,看着极为生无可恋。
唯独胸口不断起伏着,能告诉别人,心跳还在。
砰砰砰——
心脏不断地胡乱跳动,秦瑶定定的看着天花板。
过了好半响。
才伸出一只手,轻轻捂住自己紊乱的心脏。
“呜,我居然做了这么羞耻的梦。”
没脸见人了!!
都怪叶湛那个狗男人,昨晚做到一半,特么的毫不犹豫的走人了。
害得她一夜都没有睡好。
好不容易睡着,又做了这种梦。
秦瑶在被窝里冷静了好长时间,
直到手机铃声猝然响起。
她才露出憋得发红的小脸,红唇湿润,脸蛋白皙,看起来十分健康。
除了那双向来明亮漂亮的眼眸,此时眼下晕染了浓浓的青色。
秦瑶伸出小手,慢吞吞的磨着床单,从枕头下面摸索出自己的手机。
“喂?”
声音有气无力的,像极了被凌虐过后的虚弱。
“啧,昨晚做什么坏事了?”
对面鹿溪禾听到秦瑶哑哑的声音,忍不住开口调侃。
“我倒是想做。”秦瑶想到昨晚就生气,她都那样了,叶湛还是男人吗???
鹿溪禾最近这段时间在外面度假嗨了,这不是一回国就给秦瑶打电话想要约她出去玩。
此时乍一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八卦:“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还不是我老公不行。”
秦瑶小手抓着枕头,冷哼了一声。
说好的漫画男技术与资本都很强大呢,叶湛根本不配当成人漫画的男主吧。
技术她已经见识到了。
烂到家了。
本来资本还行,但是昨晚那一出,秦瑶很是恶意的怀疑,叶湛是不是身体也不行了。
“啊,叶总没看出来啊。”鹿溪禾想到叶湛的长相,倒吸一口凉气,“叶总鼻梁很高啊,还是公狗腰,那里像是不行的样子。”
“大概是人不可貌相吧。”秦瑶有了闺蜜,就往死里吐槽自家老公。
“我亲身经历,他不可!”
鹿溪禾心疼自家闺蜜性生活不顺利,思考几秒:“今天有空吗,我们很久没见了。”
“行,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秦瑶知道自己这次回来艰难,本就想着多待几天的。
反正距离第二次公演还有半个月时间。
秦瑶约好时间,挂断电话之后,伸了个懒腰。
准备下床去洗个澡。
万万没想到,一仰头,竟然看到穿着深蓝色衬衣的男人衣冠整齐站在门口。
昏黄的室内光下,男人颀长的身姿慵散的靠在门口。
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秦瑶伸懒腰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
???
我刚才说了什么?
有什么说什么奇怪的话?
说了??
好像是埋怨他不行?
啊啊啊,要死了吧。
叶湛这个记仇的狗男人,完了完了完了。
这是什么危险邪魅血腥强势霸道总裁笑容啊!!!
眼睁睁看着他走过来,秦瑶好不容易维持住自己优雅太太微笑。
一脸贤良淑德:“你还没有打领带吧,我给你来。”
秦瑶光脚踩在床边地毯上,笑得很勉强。
叶湛任由她拉着自己去隔壁主卧的衣帽间,甚至主动弯腰配合她的动作。
一切都那么的——夫妻恩爱,举案齐眉。
直到秦瑶稳住自己,选了根深蓝色的条纹领带给叶湛系上时。
忽然叶湛开口了。
语调温淡从容:“没想到,叶太太对我有这么多不满。”
“没有,绝对没有!”
秦瑶手上一用力,差点想这么用领带勒死叶湛。
清亮的眼眸,此时闪烁不定。
可不像是没有的样子。
叶湛静静的垂眸看她,不紧不慢伸出长指勾了勾被她勒紧的领带:“好看吗?”
“???”
秦瑶满脸都是问号?
叶湛其实是真的被什么鬼玩意儿附身了吧。
向来对衣着无感的他,居然问她好看不好看?
秦瑶红唇抿了抿,上下打量着叶湛,真的没有被夺舍吗。
“好看。”
“还要多谢你。”叶湛温声开口,“如果不是叶太太买的这件衬衣,我怎么有机会穿。”
秦瑶:“……”
本来稍微平复下来的心情,陡然之间,又拉高了。
……
……
等等?
沃日!!!
秦瑶往后退了好几步,漂亮脸蛋一下子惊得失了色。
她不敢张嘴。
生怕一张嘴就是骂人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秦瑶一脸惊悚。
想起来了。
就说昨晚忘记了什么事情,原来是这茬事儿。
这件衬衣不就是那一堆购物袋里面,唯一一件男士衣服。
完了完了,叶湛发现了。
完了完了,卡是不是也有被收回了。
那个粉色之星也没有了。
小命儿也凉凉了。
一瞬间,秦瑶脑子里滑过无数想法,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五彩斑斓的跟油画似的。
叶湛淡定的站在落地镜前,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西装衬衣,最后扣上了袖扣。
从镜子里瞥到了自家太太那变化莫测的表情。
饶有兴致看着她。
从来没见自家向来温婉端庄,将优雅进行到底的太太,还会有如此多变的时候。
“在想什么?”
“想我能贷款多少……”钱。
秦瑶绝望之余,下意识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这话是谁问的她。
小手立刻捂住唇瓣,桃花眸睁得圆溜溜的看向叶湛,眼底尽是不安:“我我我我,我就是随便说说的。”
因为还捂着嘴,秦瑶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的。
叶湛听后,眉梢轻轻扬起,不动声色看她:“放心,卡给了就是你的。”
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秦瑶:“……”
艹,这男人会读心术吗?
怎么知道她担心的是卡。
本来叶湛只是试探了一句,眼见着她表情变化,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没想到,自家太太这么缺钱。
难道秦家缺了她的?
叶湛顿了一下:“最近不要到处乱跑,缺钱跟我说。”
说完,叶湛便抚平了衬衣领口折痕,从从容容的转身离开。
叶湛向来有一说一,既然昨晚惩罚过她了,那昨天之事就一笔勾销。
至于今天她诋毁自己不行。
实践检验真知。
他以后有得是机会亲自扭转她的错误想法。
当然,也会让她后悔说出自己不行的话。
眼睁睁看着叶湛就这么轻拿轻放的离开了,甚至也没有把卡要回去,秦瑶坐在床边上,认真思考,是不是自己小心人之心了。
没想到叶湛不但不记仇,还把两张卡全都给她了。
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
秦瑶捏着小下巴认真思考。
或者——叶湛是给她的封口费?
唔……
秦瑶忽然恍然大悟,一拍掌心。
肯定是了,不然向来扣扣索索的男人怎么可能突然这么大方,估计是忌惮她把叶总不行的事情说出去。
没想到这男的还挺有心机啊。
叶湛出了家门之后,并未直接去公司。
他的专用商务车停在一幢白色小别墅门口。
叶湛一进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这是一家医学研究所。
他神色不变,驾轻就熟的走到尽头的一个房间里,根本不需要人指引,指骨微弯,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传来一道温润如泉水的男人应答声,声音好听至极,简直是声控的福音。
然而叶湛并非声控,眉目毫无变化,面无表情的推门而入。
“秦遇,那药——研究出来了?”
叶湛面色漠然,一改之前在家里的温沉,薄凉至极。
“你吃的那个药,分析不出成分,要想研究消除的药物,还真是有点困难。”秦遇穿着一身纯白的白大褂,清俊面容带着几分无奈。
“先坐下吧。”
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秦遇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叶湛眼神沉郁,如果连秦遇都分析不出药物成分,那这天底下估计也没有能知道。
所以这种药是怎么来的。
叶湛让人审问过那天晚上下药的人,据说只是普通的助兴药。
可自从那晚之后,叶湛克制不住身体的躁动,第二天就直接来秦遇的研究所检查,从血液里提取了另一种药。
这种药比普通助兴药更古怪。
甚至会改变身体。
没有其他伤害,只会让叶湛在欲、望方面比常人更贪图一点。
秦遇递给他一杯白开水,语调温和:“这药暂时对你没什么伤害,人为还是能克制的。”
“再说,很多人还想要这种功能呢。”
“可能是老天爷看不过你清心寡欲的过日子,特意给你来点刺激。”
“作为一个医学生,你的患者知道你是唯心主义者吗。”叶湛面对朋友,嘴毒的很,“你平时做手术,都是先祈祷一下。”
秦遇淡色的唇瓣微翘了一下:“倒也不是不行。”
既然秦遇这里依旧没结果,叶湛冷嗤一声,便要离开。
“嗳,别急。”秦遇喊住了叶湛,“我怎么着也是你堂大舅子,你至于来这里目的这么明确吗。”
秦遇与叶湛是多年好友,也是高中、大学同学,连留学深造都是同一个学校。
不过一个医学系,一个金融系。
叶湛薄唇微抿,想到了自家太太,重新坐了回去。
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秦家平时不给秦瑶零花钱吗?”
秦遇被这话问蒙了。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自家大伯父大伯母就秦瑶一个女儿,平时宠爱的很,怎么可能不给零花钱。
“怎么会,瑶瑶现在出嫁了,伯父每个月都会给她打零花钱,怎么可能钱不够。”秦遇被叶湛问的奇怪,“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就是给少了。”叶湛淡淡扫了他一眼。
秦遇:“……”
哦,就你家有钱好吧。
一个月将近八位数的零花钱还嫌少。
秦遇走到门口,亲自拉开了诊室门,朝着叶湛微微一笑送客:“不留你了,请吧。”
不想跟有钱人说话。
秦遇秦瑶堂兄妹两个眉宇之间还有点相似。
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如初一辙,连带着眼尾下的泪痣都长得一样的位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妹。
叶湛波澜不惊的起身:“继续研究成分,需要什么仪器,都跟许桢联系。”
“知道了。”
秦遇双手环臂,恭送这位大佬。
“过两天高中同学聚会,你没忘记吧,这次言老师也在,不能再缺席了。”
叶湛摆了摆手,倒是没有说去还是不去。
秦遇就当他是去。
毕竟如果叶湛不去的话,会直接说不去。
“到时候带瑶瑶一起。”
虽然在一个城市,但是秦遇素来忙,也很少与堂妹见面。
难得有机会,自然是要抓住的。
上午十点,秦瑶已经坐上了前往拍摄现场的车子。
偏头看了眼司机光溜溜的脑袋:“沈小宝,你就这样开车,不怕被拍下来上热搜???”
毕竟这年头在马路上看到和尚开布加迪威龙还是很特别的。
要是被人拍到了,很有可能会有人抹黑寺庙。
说和尚都能开布加迪威龙,这寺庙得吞多少香火钱。
想到入不敷出的宁安寺,这锅可不能让那些无辜的和尚们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