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虞时自己也笑了起来,他说:“不过,现在已经没事啦!”
谢尔菲斯想了想,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只是在想,或许你在地球上检查出来的那种脑部疾病,就与精神力有关。”
“啊?”虞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是,那时候人类还不可能拥有精神力吧?”
谢尔菲斯摇了摇头,他说:“还记得郁楚桃女士的课程内容吗?”
他们并肩漫步在雅克星的街道上。四周空无一人,星球都仿佛安静地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虞时琢磨了片刻,然后说:“你的意思是,精神力是人类本身就拥有的某种东西,只不过在地球的时候,这种东西没有受到外部因素的刺激,未曾被激发出来,而我是个例外?”
“不然就没法解释,你现在为什么能拥有精神力。”谢尔菲斯说,“你的身体状态仍旧属于古地球人的范畴,理论上是不可能拥有精神力的。”
“可能是那种莫名其妙的疾病,再配合上这个时代的环境,阴差阳错之下让我拥有了精神力?”虞时猜测着,“毕竟我刚醒过来的时候,医院不是也没检查出我的精神力吗?”
谢尔菲斯想了想,也同意地点了点头,认为这个猜测是更有可能的。
也就是,虞时并不是在地球的时候就拥有了精神力——至少不是如今意义上的精神力。
他的大脑可能发生了某种病变,但在当时的医疗科技条件下,人们无法检查出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将其当成是一种特殊疾病。
是在来到如今这个时代之后,在整体环境的变化之下,他的疾病才转变成了精神力。
虞时是这么猜测的。
另外一个佐证他这个猜测的证据就是,他看见的那些弹幕,也并非是他刚醒过来的时候就出现的,而是在他完成了复健之后,才莫名其妙出现的。
因此,虞时认为,他的精神力就像是在慢慢“复苏”一样,并非一蹴而就,也并非他一开始就拥有。
在他从漫长的沉眠中醒来之后,他也没有再像在地球上那样,总是感觉头痛欲裂了……他认为,是这个时代的医疗科技治愈了他身体中的病变,但同时也让这种病变,在巧合之下往精神力变异的方向发展。
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他拥有了精神力,同时还拥有了第二象性。
当然,这个猜测最大的问题,就是忽略了他沉眠的这两千五百年时光。
……这是太漫长的时光了。虞时不得不怀疑,是否有人在这个期间做了什么,尤其是在得知有人将他称呼为“晨星”之后。
晨星啊……这是多么奇异的、令人不安的称呼。
从那群人用“银白”来称呼谢尔菲斯来说,这种代号是存在某种含义的,至少是与其特征有关的。那么,为什么虞时会是晨星?
不知不觉中,虞时又有点走神了。
这个时候,谢尔菲斯像是不经意间提了个问题:“对了,克拉伦斯的那篇论文,你还在继续看吗?”
虞时回过神,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然后老老实实地说:“有在看,不过进展很慢,因为好多专业名词我都不认识,还得慢慢查资料。”
这是大实话。他深刻怀疑,自己在看完郁楚桃女士的课程之后,是否看完克拉伦斯论文的第二大段。
……作为一个半文盲,他真的已经足够努力了。
谢尔菲斯失笑,他说:“专业论文中确实有很多生僻的学术用词。你是一直在问李尔那些词的意思吗?”
“是的。”虞时说,“然后李尔就会向我砸过来更多生僻的学术用词,用来解释论文中的那些生僻词,就跟套娃一样,永远看不到尽头。”
这下谢尔菲斯是真的笑了起来,他说:“下次你可以来问我,或者让李尔尽量用简单一点的词汇解释。”
“我之前也跟李尔这么说了。”虞时有点恼羞成怒,“然后李尔还沉默了一会儿,就建议我先把精神力基础课程看完,再来挑战这篇高难度的论文。”
智能管家就智能在这种地方吗!他对这个时代的人工智能技术抱有深切的怀疑!
谢尔菲斯忍俊不禁,但是他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笑意,只是低低地咳了一声,就安慰虞时说:“你可以慢慢来,确实不用着急。”
“但是我马上都要成为你的向导了,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哨兵了。”虞时觑着谢尔菲斯,“我总得了解一下相关的知识吧?”
谢尔菲斯好似突然被这话的某种言外之意刺了一下。他迟疑了片刻,然后才说:“等到了查普林研究所再补习这些知识也来得及。”
“……那倒也是。”虞时说。
他们还没测试匹配度呢——虽然虞时是通过弹幕了解到了,但是那也不能尽信。
只不过,虞时抱有一定的信心,他能治好谢尔菲斯。
至于匹配度、精神力结合、哨兵向导关系……老实讲,他还没有想那么多。
事实上,他也并不是那么迟钝。他并非没有注意到,每一次提及精神力结合、匹配度问题的时候,向来从容沉稳的谢尔菲斯,总是显得有些许迟疑和闪烁其词。
虞时从弹幕那儿知道了为什么。
但是,他依旧想要治好谢尔菲斯,这是他向谢尔菲斯做出的承诺,也是他向自己许下的愿望。
如果这治疗需要精神力结合,那么,就精神力结合吧。如果是谢尔菲斯的话,他也相当乐意。
想到这里,虞时突然怔了一下。
他意识到,在弹幕们的起哄之下,虽然他总是觉得尴尬,但是他已经潜移默化地接受了“与谢尔菲斯共度一生”的可能,至少不会觉得这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并不是说他现在就有多么喜欢——恋人意义上的喜欢——谢尔菲斯,而是说,他能接受这样一个未来,那个未来中存在着谢尔菲斯的身影。
至于谢尔菲斯的态度?
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很狡猾地心想,谢尔菲斯不是说了“我很期待”?他倒是想看看,谢尔菲斯究竟是怎么个期待法。
到时候,这个向来温和沉稳的男人,会不会再也无法维持那张牢固的假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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