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釉也忙跟着说: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不小心误入了这里。
领头的高大老人,一张布满褶皱的脸上,尽是冷酷:既然是无意闯进来的,趁着漩涡还没完全散去,好快出去。
李征没想到他的客套话,会被这人当真,他一时有些下不来台,脸色不太好看。
句则则掏出卡牌,语气嘲讽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大不了将他们全部
杀死没出口,就被李征狠狠踹了一脚,然后李征有些为难的说:我们在山里迷路了,又没有吃的,你可怜可怜我们几个,就收留我们一晚上,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去。
你们想得美,谁不知道一个有些矮的老人找出来,一出口却是稚嫩的少年音,话没说完,就被高大老人打断。
高大老人说:要留下来,也不是不行,但你们要遵守我们的习俗。
李征忙点头:这是自然。
高大老人说:我们村有个习俗,就是客人要想留在村子里,就必须要陪村里人玩游戏,只有成功完成游戏,才可以留在村子里。
你看现在天色这么晚了,李征指了指头上的天空:玩游戏也不太适合。
他佯装思考,过了一会儿,说:这样吧,等明天,我们一定陪村里人玩游戏,玩什么都可以。你看这样如何?
高大老人没说话,转过身跟矮个老人小声说些什么,语调奇怪,听不太懂。
过了几分钟,高大老人说: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
句则追问:但是什么?高大老人:我们的感情习俗是,只要进村,就必须玩游戏,赢了的人才有资格在待在村子里,但刚才他说天色太晚,玩明天再玩,所以我们决定破例。
李征等人的笑容还没露出来,就听高大老人又说:我们同意破例,相对应的,你们没有弃权的权利。
几人心想,不就是玩个游戏而已,要什么弃权的权利,几人一致同意高大老人的话,并保证绝对不会随意在村子里走动。
高大老人见几人如此识趣,满意的点点头,大手一挥,让周围的村民把武器收起来,又嘱咐矮个老人几句话,就走了。
矮个老人说:你们跟我来。
李征等人忙跟上去。
走了几分钟,静柔忽然说:顾言不见了。
几人互相在周围看了几眼,确实没有发现顾言的身影。
青釉说:会不会是顾言没下来?
静柔摇头,肯定的说:他肯定下来了,只是为什么没跟我们在一块?
她故意问矮个老人:老爷爷,我们还有一个同伴不见了,你可以帮忙找找吗?
矮个老人沉吟片刻,问:也是跟你们一块进来的?
静柔点点头,有些担忧的说:是啊,我真的很担心他的安危,拜托您快点找到他。
矮个老人点点头,招来身旁人,附耳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等矮个老人没影了,青釉眉头皱起,一脸不善的看着静柔: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明里暗里都透着一股子白莲味儿。
静柔眨了眨眼:我担心顾言的安全,不可以吗?
他用得着你担心?青釉不客气的嘲讽:真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话里的深意太过明显,句则频频看向静柔,气的静柔咬紧后槽牙,看着青釉的背影,想直接拿把刀,一刀捅死青釉!
李征没空理会两人的明嘲暗讽,低下头,思考高大老人跟矮个老人的怪异之处。
刚才围住他们的几个人,全部都是老人。
说是老人也有些勉强,因为除了那张布满褶皱的脸,他们身上没有一丝老人样子。
李征想,难道这就是小门村的秘密,这里的人,都有独特的长寿方法?
村名领着几人来到一处院落,院落不大,外面用篱笆围住,门口还种着菜,但几人看到那些菜,就想起了那青色藤蔓。
无他,这菜跟藤蔓,太过相似。
反正他们是没看到过,像藤蔓一样的菜。
木门有些破了,底下边缘处,已经有了毛边,门上漆也掉了大半,露出来的木材上,斑斑驳驳,门上门框上,贴着剪裁好的画,都是一些人像。
贴在门框上,有些吓人。
村名领着几人进去,一打开门,一股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
院子里的砖头路,缝隙里长满了草,差不多有小拇指那么长,院子只有一个圆形石桌跟几个石墩,除此之外,就只有三个驾车,拆去车轮,倒放靠在墙壁上。
房子有六间房,两间主卧,其他都是凑合出来的房间。
堂屋里放着一张床,用拉帘遮住,东边一间,西边一间,灶屋一间,离门口还有一间房。
村民把六把钥匙给了李征,然后就走了。
李征送村民出去,等关上门时,他看到了门后贴着的,两个人样式的剪纸。
剪纸很形象,细节做的很好。
莫名的,李征感觉有些渗人,他伸手将那两张剪纸撕下来,然后对折几下,撕碎扔在门外。
在他关上门后,扔在门外的碎纸,渐渐凝聚在一块,没几秒的时间,又重新变成了一个完好无损的剪纸,甚至他们的表情,也跟着变了。
但这些,李征都不知道。
几人分好了房间。
主卧李征,东间句则,西间青釉,静柔则死皮赖脸的跟着句则一块睡,具体怎么睡,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谁不知道呢。
青釉看着跟静柔亲亲热热的句则,敛去眼中的嘲讽。
色字头上一把刀,保不准哪天,句则就被头上这把刀给咔嚓了。
不过这话,他却不会说出口,他跟句则只是利益合作伙伴,抛除利益外,只能算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自然不会告诉句则。
静柔明显就是白莲花,说话的时候,一股子女表气扑面而来。
也只有句则眼瞎看不出来。
分好房间后,几人都各自回了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一通热水,毛巾等洗浴用品。
李征等人难得觉得,小门村还不错。
与此同时另一边。
顾言正被林恒抱在怀里,听故事。
林恒住的地方,有几间房跟和用篱笆围起来的院子,对比刚才的那个院落,有些小了。
一间用来睡觉,另一间放满了书跟各种用来做咒术的材料,其余的则是杂物间跟厨房。
房间里一大半用来放置书,剩下的一小部分放满了材料,剩余的位置,则放了一口锅,底下有木头在燃烧。
火焰并不是红色,而是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黑色火焰。
锅的造型很大众,就是一口有点深的小锅,怪异的是,这口锅,根本没有东西支撑着,却稳稳的漂浮在半空,里面也不知道煮着什么东西,正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这声音吸引了顾言的视线,他听着林恒讲故事,眼睛却放在小锅上。
林恒的声音很好听,讲的故事很大众,白雪公主。
林恒搂着顾言,躺在铺着毛毯的躺椅上,两人紧紧靠在一起,林恒手指包裹住顾言的手,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林恒微微勾唇笑了。
他看着顾言,腾出一只手,将顾言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宝贝,我给你讲的晚间故事,怎么样?
顾言刚要说话,就打了个哈欠。
眼角溢出了眼泪,他说:好听极了。
林恒轻轻拭去顾言眼角的泪水,笑着打趣:好听到要睡觉?
顾言理直气壮:既然是睡前故事,好听到要睡觉,不是很正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