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星彧天天被她逼得哇哇乱叫,她却无动于衷。
这妖女还亲手做了把小木剑,每天天不亮就提他起来,叫他练剑,夜间逼着他打坐。
她是这么说的:只要有一天你能打败为师,为师就放你走。
星彧:呸!
管教之余,叶之凝也没忘小孩子天性.爱玩。
别的小孩爱玩,星彧这样的小孩更爱玩。
要吃糖葫芦就跟我说,你何必抢?咱们又不是给不起那几个钱?
星彧道:我从小到大,吃东西就从来不给钱话未说完,手中就被塞了一个青颜色的小钱袋。
叶之凝:从今天起你不管买什么,都要付钱,听到没?要是不听话,再被我抓到一次,就罚你将剑谱抄一百遍!
星彧怒道:你!你妖女,迟早我要弄死你!
多数时候都是叶之凝气得星彧乱叫,乱吼,但少数时候,星彧也能让她气的发疯。
星彧这种小混混,衣裳动不动就会变得破破烂烂,时常要修修补补。
叶之凝也不是非常有钱,他故意把衣服弄破,气归气,罚归罚,却还是帮他把衣裳补起来。
有一次,叶之凝给他缝了一件青色的新衣。
结果刚穿一天,他就和隔壁的小孩打架,袖子被扯出好大一个口子。叶之凝将他臭骂一顿,他一脸笑嘻嘻的,都快让叶之凝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当夜,星彧夜起上茅房,路过叶之凝的屋子时,他见那么晚了,她屋里还灯火通明,便扒着石阶支起身子向屋里看。
没想到这一看,却是一愣。
只见一盏油灯下,叶之凝正在引线穿针,为他缝补白日打架撕破的衣裳。
从前的六年中,从没有一个人为他缝补过衣裳。吃靠抢,穿靠抢,夜间不像现在能在一间小木屋中盖上温暖柔软的被子,只能睡在角落里亦或是山洞里。
木屋很小,也只是暂时住住。不像瓦房,大且漂亮,更不像有钱人家的宅院,还有下人伺候。
可是足够了,已经足矣了。
星彧感觉自己心中突然溢满了某种东西,感觉很奇妙,却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出来。
他趴在窗边,哪能逃过叶之凝的耳目。
叶之凝笑着用针穿过衣裳:要进来便进来,躲在窗边有意思吗?
没听到窗外人的回答,倒听到一声冷哼。
星彧动作干脆地跃下去,他拍拍手,本想直接走人。眼睛却是一转,鬼使神差地进了叶之凝的屋子。
他走过去,坐在叶之凝对面。暖橘色的光映在两人脸上,忽明忽暗,正是寂静间,突听星彧道:哎。你为什么要收我做徒弟?
如果只是因为他摔了她的石埙,这不太可能。
叶之凝手上的动作没停,用眼睛看了他一眼:你这个小流氓倒是挺聪明,那么点小年纪,比一般的男人有担当多了,你要是性格能再好点,只怕比某些仙门大门派精心培养的小少爷还要优秀。
星彧太小了,又常常混迹在俗世街头,哪听说过什么仙门世家。
小孩子都对神神鬼鬼,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星彧当然也不列外,他歪着头,坐在凳子上荡着腿上下摇晃:什么仙门,什么大门派?
叶之凝一手按住他的肩膀,极有耐心:不要摇,不要晃,好好坐正。另外,要叫我师父,不是哎。
星彧偏不如她的愿,张口依旧是:哎,什么是仙门,什么是大门派?
叶之凝放下手中的小衣服,将油灯推开一点点:仙门也就是修真界,修真界里的人可腾云驾雾,也可千变万化,凡人只有一百年的寿命,而修真者们却有千余年的寿命,甚至更多。若有造化,还能飞升为仙,与世长存。
星彧:真的?
叶之凝:当然。为师我就是一个修真者,如今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很快就要突破后期了。
她看看星彧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你爹娘一定也是位修士,并且灵根修为绝对不低,说不定还是某个大门派,大世家的掌门或家主。
提到自己生身父母,星彧并没有多少感觉。说难过并不难过,说恨也不恨。
他只笑笑:为什么这么说?
叶之凝说的很小心:仙门中分六等灵根,第一等人称逆灵根,这类算上天的宠儿,突破每个境界时完全不会有任何瓶颈,修炼的速度也是最快的。第二等叫天灵根,和逆灵根一样,修炼不会遇到任何瓶颈。
第三等叫双灵根,第四等叫三灵根,这两种灵根算中品灵根,如今大部分门派里的天才和长老都是这两种。最后两等,就是下品灵根,四灵根和五灵根。属于人最多,也是最不好的。
星彧并不在乎自己的父母,他只关心自己:你跟我说这个,是不是意味着我也是有灵根的人,而灵根这种东西,如果我猜的不错,肯定不是人人都有。
叶之凝早说过他聪明,很赞赏道:是的,是这样的。
星彧道:那我呢,我是什么灵根?
叶之凝:我这样跟你说吧,如果一千个修士中出一个三灵根,一万个修士中出一个双灵根,十万个修士中出一个天灵根而一百万个修士中,才能出一个逆灵根,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星彧想一想:知道。你是在说我是逆灵根的天才,当今世上仅此一个,独一无二。
叶之凝:不错。她右手指向一个方向,当代最强的门派,最强的人,是星云派的掌门,沈玄英。就连他也只是天灵根而已,也许有一天你会超越他。
她又问:你懂这意味着什么吗?
星彧盘着一条腿坐在椅子上:我懂。这意味着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代替他成为星云派的掌门。又或者我会推翻星云派,再重建一个,自己当掌门哎哟!嘶妖女你打我做什么!!
叶之凝的拳头还放在他头上,她愤愤道:你这个小流氓,为师教了你那么久,你还是那么坏。沈掌门可是个好人,你要是把他杀了,师父会被你气死的,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是你师父,你也不要来见我!
星彧扳着她的手,边吸气边呲牙:拿开!妖女,谁说你是我师父?谁承认了?你原来收我是有目的的啊,你占我便宜!
好啊,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不知道师父的厉害!看我不挠死你!
她一手摸上星彧的腰,轻轻一捏,星彧就乐得左摇右晃:哈!走开!离我远一点,妖女哈哈,哈哈哈
二人打闹结束,星彧整个人趴在桌上,累得口吐烟魂。
他歇了一会,突然督见叶之凝脖子上的黑色石埙。
这个石埙她天天都带着,有时一天会擦拭好几遍,似乎是个不得了的宝贝。
哎,他依旧趴着,抬起一只手指向她的颈间:你天天带着这个,这是什么东西?
叶之凝拿起小石埙,轻轻一笑:这叫石埙,是一种乐器。
星彧:能夺人性命或是魂魄吗?
叶之凝:不能。
星彧:能用声音治疗伤处吗?
叶之凝:不能。
星彧:那它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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