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在歙县城中好像遇到了两个捉鬼人。”公孙白饮下一杯茶,说道,“她身边的女子不是传闻中的狐妖,虽然也很漂亮,但是倒像是个病人。”
松摩云起身看看窗外的夜色,月光下的青山白雪分外显得清冷,让人觉得此夜漫漫,寒气四围,他转身说道:“捉鬼人以抓鬼为生,不会平白无故跑到这里来,难道她们是在打天目山的主意,她们在哪?我明天去打探一下。”
柳金雄点头道:“早就听说捉鬼人法术高强,虽然不是三清门人,总该也是正道之人,不过捉鬼人也有南北二派,北派号称泰山门,祖师是关二郎真君,奉行杀字诀,手段凌厉,多杀残暴,南派以鲍家为首,倡导除妖济世,仁心为怀,不知道你遇到是哪一派的人?”
公孙白连忙说道:“我看她们像是南派的鲍家后人,我明天去趟太白楼会一会她们,如果她们只是发现了什么鬼物作恶,我便帮她们解决,如果有其他的想法,那我一定送走她们,不劳二位大哥下山了。”
“也好。”松摩云看了一眼公孙白,并不怀疑,对柳金雄说道:“金鱼老怪前日去了一趟天际山,那里离我们这里虽然不远,但是一向是座空山,难道有什么鬼物躲藏在那里吗?”
“难说,我们还得盯紧点,以免他搞出什么花样来,特别是他的两个徒弟,河豚怪小香炉,胭脂鱼怪龙须,这两个人原来都是鬼道五圣的徒弟,最近他们不时常露面,不知道躲在暗处在搞什么鬼。”
松摩云担心道:“万一金鱼老怪招引他的同党,以我们三人,怕不足以应付。”
“大哥、二哥,我们三兄弟能修成真身,全赖三清正道,不管邪魔外道如何猖狂,我公孙白绝不会背弃正道。”公孙白见二哥面有难色,先行立誓道。
当年道门祖师张天师在此地隐居,筑坛炼丹,后来离开之时,将金丹玉液倾倒在地,又有炉灰经风吹雨打化成尘土,三人的种子落入此中生根发芽,得到丹液炉灰的滋润,所以自发结成灵丹,从地灵修成日灵,脱去凡胎,三人又结交道门,拜在王治门下,学习三清道法,在西天目山仙人顶建下三木宫,宣扬三清大道,但是没有开立宗门收徒设坛。
柳金雄思考一番后,说道:“看来我得派铁木四兄弟去一趟鲁供山,去请我的结拜兄弟枫仙客来助战才行。”
“如此最好,我明天去打探捉鬼人的虚实,顺便也看下歙县是否有鬼物出没,大哥、二哥,时间不早,早些歇息。”公孙白、松摩云告辞出了狮子榭,各回住处安歇。
太白楼,第二天。
窦琼英和张如意收拾停当,准备吃完早饭就出城而去,正在用饭的时候,门外有一个妇人抱着一个糨褓进门,原来是店小二的老婆带孩子来接他回家过年,一家三口见面其乐融融,孩子生的虎头虎脑,掌柜的见了十分欢喜,拿出红包给孩子,吩咐小二午饭后便打烊关门,他也要回临县老家了。
琼英看看外面天色不早,要催如意吃饭出门,却发现如意正回头直勾勾盯着孩子看,她一定是想起了她的孩子落星,石头带着落星前去黄檗寺,也不知现在路上如何了。
琼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毕竟自己还是处子之身,哪里能明白母子之情,忽然门外飘然进来一位白衣公子,细看来人正是昨天在街上指路的骑马公子。
“两位姑娘,早啊。”公孙白施礼道。
琼英嚼着嘴里的包子,拿眼斜睨公孙白,心里想怎么又是你,嘴里说道:“敢问公子特意来寻,有何贵干?”
公孙白看看太白楼酒客稀疏,身边根本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于是欠身施礼道:“敢问姑娘可是捉鬼人吗?“
“你怎么看出来的?不错,我就是南海太守捉鬼鲍家的传人,对了上次你叫我窦姑娘,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还明知故问。“
“哈哈,窦姑娘真是爽快。“公孙白趁势在桌前坐下,看那张如意看罢小孩,只是吃饭,冷漠不发一语。
“这位小姐可是身体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