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鬼搬财,不过尔尔,最难不过搬人,窦琼英道行尚未精纯,这次勉为其难,用道家搬人之术,将世子朱载渢带将出府,这一路免不了担惊受怕,小心翼翼,吉人自有天相,两人总算安全到达琼英所居的客栈。
琼英进门之后,连忙将门倒带,确信门外无人,也顾不得擦去额头的汗珠,连忙点起蜡烛,将一道黄符烧了,口中念声:“出!”将袖子一抖,刮起一阵轻风,便把世子的真身放出。
朱载渢在密室看书多时,早已困倦,朦胧中在卧榻睡下,耳边也不觉有什么响动,睡梦中,又回到了四时园,和娘亲在池边赏花,正在笑谈之时,忽然半空中有一个铁甲力士,向朱载渢凛然喝道:“朱载渢,快快醒来!”朱载渢被叫声惊醒,睁开眼睛,方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一个客栈之内,琼英坐在桌前休息,自顾自喝茶。
“多谢仙子救我出府,还未请教仙子芳名?仙府何处?”朱载渢回过神来,深施一礼。
“不瞒你说,我叫窦琼英,是南海捉鬼鲍家弟子,夜里与我一起的是我师姐,锦儿姑娘,我救你是明码标价,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你呢,明日找机会出城去吧。”琼英道。
“原来是南海捉鬼鲍家的后人,失敬!”朱载渢叹气道:“这次出来,我已经决心遁入空门,浪迹天涯,如果仙子不嫌弃,我愿意端茶倒水,做个随从。”他把随身携带的包裹打开,拿出袈裟、度牒,琼英看到后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出。
“我原以为你带了不少钱财,没想到是袈裟、度牒,你这富家公子,过惯了衣食无忧的日子,走江湖的辛苦,你怕是受不了呢,我怎么敢让你伺候?”
“不怕!我已经下定决心,绝不再踏入钱塘王府一步,绝不再享王府世子的虚名一日!”朱载渢拧着眉头说道。
琼英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打趣道:“既然你决心已定,那也是件好事,只是你虽然出了王府,但是还没有出杭州城,明日王府就要满城寻人,你还得想个办法出城才好!”
朱载渢点点头,只是心里还没有主意。
“师姐怎么还不回来?”琼英听到街上更夫的打更之声,平常这个时候,师姐早已经回来,今夜却迟迟未归,等了一会,琼英身子有些倦了,俯身在桌上打盹,朱载渢心里也不平静,也不敢打扰琼英,索性坐在地上休息。
忽然,窗外掠过一个黑影,锦儿闪身进来,却跌倒在桌前,琼英听到响声,抬头看到锦儿一身衣服被烧成褴褛,脸面也乌黑不堪,连忙上前扶起锦儿。
“师姐,你怎么变成这样,是谁伤的你?”琼英急急问道,锦儿大口喘着气,也顾不上回答,昏迷了过去。
琼英招呼朱载渢将锦儿扶到床上躺下,打来清水,替她擦净了脸,换了干净的外衣,过了一会,锦儿才缓缓醒来。
“师姐,我刚才替你诊脉,这次你虽然没有伤到根基,但是也需静养月余才能起身,到底是谁伤了你,是不是钱塘王府的那些乌合之众?”琼英坐在床边,说到钱塘王府时,还不忘瞪了朱载渢一眼。
“琼英,不必担心我,我一时冲动,去找柴秀吉索要《黄金画卷》,和他动起手来,一时大意,被他藏在地下的火龙符所伤。”
“是他,他究竟是什么来历?”
朱载渢连忙说道:“柴秀吉是东瀛人,听人说他精通东瀛鬼术,父王能有今日,多半是受其挑唆,实在可恨!”
gu903();“东瀛?”琼英怒道:“区区东瀛鬼术,敢在我捉鬼鲍家传人面前撒野,这个仇我一定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