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去世的亲人,这些年音讯全无的父母,如意两行清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如意,如意。”窗外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拭去眼泪,下床走到窗边,隔着窗子,看到对面的禁闭室里,刘殿宗正对着窗子喊她。
“怎么了,师兄?”
“没事,我睡不着,看看你睡没,怎么,你哭了?”
“没,我刚要睡。”
“如意别哭,都是那个石头害的,等我出去了,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
“没有,师兄,不要再为难他了。”
“那你笑一下,你笑了,我就不为难他。”
如意扬起嘴角,花蕾般的笑脸短暂的开放,一如含羞草,随即羞红了脸。
刘殿宗心满意足,道:“看在如意的面子上,我放他一马,倒便宜了他!”
密室。
“南霁云,想不到你那废物师弟,竟然收了一个资质不错的徒弟。手里也不知有什么法宝,今日要不是他出手,恐怕凌云观就要大祸临头了。”
观主张真人坐在蒲团上,对着陶罐说道,嘴角带着阴险的笑。
“收徒弟?那他又怎么会来这里?”陶罐里的声音虽然瓮声瓮气,但还是能听出关切之意。
张真人便把石头前来送信索要茅山印信,后来又如何救了王公公的事情,慢慢说了一遍,临末,还自问一句:“茅山派难道真的气数未尽吗?”
“哼,张四满,你休想断了茅山的香火,我警告你,你不要伤害石头,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哈,南霁云,你以为你还是茅山掌门吗?”张真人狞笑了一阵,“你连鬼都做不了,那个金花娘子想救你,简直是做梦!”
“金花娘子?她?!还在找我吗?!我南霁云这辈子犯的最大错误就是看错了你,张四满,你好狠毒!”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谁让你道法精深,谁让你和老夫的师弟周无宜交好,论道法,老夫只服你,老夫虽然只领悟了《云笈七笺》两成的道法,却能达到今日的境界。”
陶罐沉默了一阵,语调平静地说道:“张四满,你不能伤害石头。”
张真人笑道:“老夫自然不会出手,不过明日番僧论道,如果石头和番僧切磋道法,番僧会不会伤害他,老夫可不敢保证!”
“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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