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只要你喜欢。”
余晚伸手环住他,给了他一个拥抱,瞧见他脸部的表情一僵,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在他脸上亲了一记,“亲爱的,你对我真好!”
他作势扶住了她,却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道,“我有事要先走,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再逛一会儿。”
余晚,“我再逛一会儿。”
他嗯了一声,从皮夹中掏出信用卡,走到收银台结账。
结完帐后,他将信用卡交给她,道,“一会儿你逛完街后,打电话给我,我会让司机来接你。”
她乖巧的嗯了一声,脸上摆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心底却巴不得他快点起驾回宫。
余晚目送他离开,将信用卡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心情愉快地折回来继续购物。
导购小姐见谢煜凡出手阔绰,不管眼前这个女子是正宫娘娘,还是小三小四,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客户。她有心讨好,便道,“您的男朋友又帅,又有钱。”
余晚假装脱口而出,“那当然,他可是谢煜凡。”
导购小姐一怔,忙问,“是龙腾集团的那位大公子吗?”
余晚立即作了个说漏嘴的动作,捂嘴笑了笑,“当我没说。”
导购小姐顿时一脸羡慕,“那可是我们市里最大的企业集团!您真有福气。”
余晚嘴角一勾,脸上露出一个虚荣心得到满足后的得意笑容。
恭维的话,谁不爱听?
余晚是一个不甘心平凡的人,所以,一有机会就想向上爬。以前是没机会,她不过一个市侩小人物,在茫茫人海中摸索生存,死了活了都没人在乎。但,如今,不一样了。
见她的目光落在货架上的包包上面,导购小姐立即道,“您要不要再配一只手提包?我们前几天刚到了一批新品。”
余晚兴致盎然地道,“那就拿出来让我看看。”
三天之前,这些顶级奢侈品还是遥不可及的。三天之后,就成了她的囊中物。谢煜凡的计划,确实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不过,再怎么改变,她的命运也要始终捏在自己的手里。
余晚选了两款新品包,结账的时候,她暗忖,不知道谢煜凡给她的这张卡里有多少钱。但不管他设置的上限多少,她都打算刷它个酐畅淋漓。
***
仁爱医院高级病房里,气氛有些紧张。
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人,大约60来岁,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身上穿着西装,脸部表情严肃,看上去不怒而威。
他就是谢煜凡和谢嘉宁的父亲,谢晋亨。
谢晋亨是谢家晋字辈的老大,他的身旁站着二弟谢晋瑞。
谢煜凡站在老爷子谢晋亨的面前,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父亲,这事责任在我,是我把车借给小宁的。”
谢晋亨一拍沙发的把手,“当然是你的责任。身为大哥,你没有好好带头做榜样。你连个弟弟都照顾不好我怎么能够放心的将公司交给你!”
这时,躺在病床上的谢嘉宁突然开口了,“爸爸,你就别责怪哥,这事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
谢嘉宁出了车祸,但不严重,只是小腿骨折,打了石膏。
“我还没说你呢,你给我好好养着,这几天什么心思也别动。”谢晋亨望向谢嘉宁的目光温和了一些,语气也和蔼了许多,对这个儿子的偏爱,毫无忌讳地放在面上,大家有目共睹。
老爷子一转头,看见谢煜凡弯下腰站着,眼底顿时生出不少厌恶之情,便伸手挥了挥,道,“杵在这干嘛?还不做事去。”
“那好,爸,我先走了,小宁你好好养伤。”
谢煜凡走了没几步,又听谢晋亨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等等。”
谢煜凡站住脚,转身。
“与飞信通讯的合同怎么没下文了?”
“正在进行中。”
谢晋亨哼了一声。
这时,谢嘉宁插嘴道,“陈总去了香港,听说在和三康集团秘密洽谈。”
老爷子皱眉,“秘密洽谈?洽谈什么?”
谢嘉宁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事儿不是我在管。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事实上,谢嘉宁只知道玩,公司里的事一概不管,这几句话,估计也是几个老狐狸教他说的。背后放冷箭,真是高明。
卑鄙的手段一向管用,果然,老爷子一听,顿时就火了。
“谢煜凡,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见状,谢嘉宁忙道,“爸爸,你别这么生气,大哥自有分寸的。”
谢煜凡冷眼看着父子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心道,解释什么,发生了什么,大家不是心知肚明?
“合同下个星期要是签不下来,你就把这项目转交出来。”
谢煜凡明知故问,“转交给谁?”
果然老爷子指着谢嘉宁道,“给你弟弟。”
谢煜凡忍不住笑,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亮。
为了这个项目,他没日没夜地工作,疏通关系、商讨方案、制定计划,刀枪雨淋的和竞争对手周旋,就像是打了一回仗。这些元老没给他一臂之力,倒是拖了他不少后腿,现在眼看水到渠成,就出来半路截胡。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看见他脸上阴郁的表情,谢景亨一怔,但随即道,“你笑什么?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当然随时能收回。”
谢煜凡低下头去,隐藏住眼中的冷光,最终一个字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