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下嫁》TXT全集下载_17(2 / 2)

被迫下嫁 奶油泡芙酱 4705 字 2023-09-04

gu903();好东西配好看的人,相互辉映。

魏亭把楚令意当个手办娃娃打扮,嘴里一边说道:“今日这发髻不适合戴簪子,就戴个手镯好了。”

说着就从锦盒里拿出一个通透无暇水头非常好的玉镯,给楚令娴戴上。

楚令意也不做声,任他摆弄,眼睛转来转去,一会儿看着外面。

忽然她看见了,轻描淡写地说:“之前不是说了带我去听戏的,燕京城里还怕有人见,这里正好。”

魏亭心一动。

心说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面上却无觉,当即应承下来。

马车掉头。

宁州府里最火的戏园之一叫芳满园。

下车前,魏亭依旧从侧面屉子拿了面纱出来,好生给楚令意挂在耳朵上。

然后牵着人下车。

随着人流,进了芳满园。

里面非常热闹,吵杂的很,三三两两一群,大都是男人。

也有男人带着女人的,正被两人看见,又在他们前面。

但显然,人家并不是夫妻。

问怎么知道?一人搂着一个姑娘,其他人拿姑调笑打趣儿,那样还是夫妻的话,魏亭也无话可说。

这儿看戏分普通位和贵宾桌位。

一个在一楼,一个在二楼。

魏亭自然买的二楼的票。

楚令意从进来后进去目不转睛,开了眼界似的。

“这是什么?”她问的是魏亭手上拿的票根。

魏亭答:“票根,写着我们的位置,你看在二楼,乙桌,就照着这个找。”

“这又是什么,”楚令意摇了摇手里的一个铃铛。

“续茶水和点心吃食的,你一摇,就有人过来了。”

这些都是进来满芳园时买的,基本上各地只要是有点规模和名气的戏园子都是这样。

大戏园子里都有一两个有名气角儿,这样就招客人,人愿意来听。

“走,跟我上来。”

里头姑娘少,而但凡跟人进来的,就未有像楚令意这样戴面纱的。

但魏亭不以为意,楚令意当做没看看见,有两人看几眼也就不看了。

上了二楼,去包桌上坐好。

除去面向戏台的那一面,其余三面都围上了高高的屏风。

须臾之后,只听一声清脆的锣鼓声。

戏就开场了。

人物出场,便开始了咿咿呀呀之声。

两人一边看,魏亭一边同楚令意说话。

道:“这番去巴蜀,岳母可说了让大姑娘在那里留多久?”

楚令意回说:“道是要等北襄国选好和亲的人,尘埃落定,回了北襄国之后,大姐姐才能回。”

魏亭又说:“虽说着是要留在和庆观主的三阳观里侍书,但是令意,这事你们有没有同和庆观主说过?即便她是你名义上的姨母,也该告知一声才好。”

“放心,有一封信。母亲早年是识得和庆观主的,两人似有什么约定。”

魏亭面上点点头,心里却想那约定必定是同楚令意有什么关系,不然也不会一定要把楚令意给捎带上。明显不可能是单单为了求一个人情分。

“遭了!”楚令意突然低声一喊。

“嗯?怎么了?”

“母亲写的信放在大姐姐那里,可上次我们都落水了,那信件大约肯定是毁了。”

这次轮到魏亭宽慰她了,“安心,你可见大姑娘这几日有何异常或是焦急不妥?并无是不是?想来问题不大。况你在,这么大一个人,比什么信都强。”

“来,听戏……”

“这里点心不错,不甜不腻,要不要再来一叠……”

魏亭太会哄人,教楚令意很快就把那事丢开。

听完戏,两人一起出去。

在园子门口,又看见进门时看见的那几个带了姑娘的男人。

只见那男人搂着姑娘的细腰,竟然就在人来人往的假山旁戏谑亲人,时而传来嬉笑之声。

楚令意惊住了!僵直直地愣在那里。

直到魏亭伸手把她眼睛一捂,带回了马车上。

“好了,喝茶。”

魏亭把倒了一杯茶塞进楚令手里。

“他、他们……怎可……”楚令意结结巴巴。

魏亭一挑眉:“怎可如何?两厢情愿,旁人也管不着。”

楚令意愣了,继而更生气,“光天化日,无礼,不堪!”

“光天化日下不可……”魏亭忽而一笑,顿了顿后,道,“那在那车上……是不是就可以了?”

楚令意睁大眼睛,倏然抬头。

下一秒,魏亭直直压着她,吻在了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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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魏亭一手抱着楚令意的腰,一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

温温热热地亲昵。

贴合交融的唇很软,腰也很软。

好像过了很久,但其实不过几个呼吸。

魏亭就放开了她。

魏亭想,他的确是对楚令意这丫头动了点凡心。

放开后冷静了一下,然后又慢慢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低哄她:“亲你行么?想不想和我谈恋爱?”

楚令意被弄得精神恍惚,思绪都漂浮起来了,不知做什么反应。

但听见了魏亭的话,下意识开口:“谈恋爱是什么……”

“谈恋爱就是……”魏亭贴近她耳边,然后说了一句话。

楚令意听得眼睛都湿了,睫毛颤得厉害,眼眶发红,满是绯色。

魏亭又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

继而问:“答应吗。”

楚令意双手撑在坐垫旁边,低眉垂眼,看不见处,眼波缓缓流转,浸出一层一层的光。

半晌,她道:“答应。”

两人回来后,楚令意在自个儿房间里待了好一阵,傍晚才想起来那封信的事,于是连忙去了楚令娴那屋子,问她信是不是没了?

楚令娴面色淡定,点点头,“自是没了。就算当时捞起来晒干,也会变得不成形状,亦是不能再送出去的,会失礼于人。”

楚令意崩溃,“姐姐怎么不担心?那是母亲给和庆观主的信!”

“我自是知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那信我看过,堪堪十几个字,回头我写了放进信封也使得。”

楚令意先是睁大了眼睛,“你私下看了信?”继而更是不敢相信质问,“你还要替写?”

楚令娴挑眉,没理楚令意,自顾自走去案桌旁边,动手磨上墨,又铺好纸张,提笔,笔走龙蛇,几息功夫就写下一行字。

嘴中这才道:“母亲给我信时信封未封漆,便是能看的意思,不止我能看,你也能看。至于我要仿母亲的笔记再写一封……”楚令娴放下毛笔,搁在笔托上,转身,看着楚令意,“事急从权这四个字妹妹忘了?”

楚令意气得手帕都拧成了一个团,被说得哑口无言。

接着气咻咻去看纸上的字,只见上面写着:“见信如吾,望履当年之诺。”落款就是周夫人的名字。

楚令意看着这几个字,蹙了会儿眉,“履什么诺?”

楚令娴把纸折起来放进信封,漆好。才说:“想来大概是……和庆观主答应过母亲一件什么事之类的。等到时见了人就知道了。”

楚令意就没再问了。

楚令娴脚伤养好,一行人再次出发上路,前往蜀中。

算算时间,他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大概还有半个月就能到巴蜀,

现下已经是七月底,暑气十足,温度很高。

这时候在路上实在是一件难熬的事,然也只有咬牙坚持了。

李丞宴无事,和魏亭闲谈时,想起一件事,就问他:“云楼兄会医?”

魏亭点头:“会一些,家父是大夫。”

“怪道我见云楼兄准备了好些药材,更会拿脉,原来是家学。”

魏亭笑了笑。

之后李丞宴又问魏亭说,那时有人落水他那样按压是为何意。

难得有人询问落水急救法,魏亭就耐心给他讲了一遍什么是心肺复苏,以及人工呼吸的作用。

“人溺水救起来后,如若没了意识脉搏微弱,就必须快速实施此法,说不准就能救别人一命。”

李丞宴受教,深以为然,又道:“云楼兄博闻强识,见识不菲,更是心怀大义。”

“不敢当。”

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半个月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蜀中。

马车驶到城门外,看城楼上挂着的硕大“川府”两个字,众人皆有一种心神放松的感觉。

“走吧,进城。”魏亭一声吩咐。

车马队列蹄声哒哒,车轮滚动嘎吱,不绝于耳。

“川州府可真热闹。”

楚令意的马车里,丫鬟掀开一点竹窗,看着外面车水马龙。

临纸自从出了燕京城,走了这一个多月胆子都变大了。

徽墨拍了一下她的手:“越发没规没矩了,出来这一个多月,我看你心都养野了,回去嬷嬷一准饶不得你。”

临纸嘻嘻笑告饶:“好徽墨,咱们又不是在家中,回去我自然省得的,你可千万别让嬷嬷知道了。”

“你就瞧着咱们姑娘好性儿就作吧!”徽墨作势揪了她一下。

先一来肯定不能直接去三阳观,还是找了客栈下榻,再慢慢打听三阳观的事。

进了川州府,李丞宴就要和一行人分开了。

他对魏亭道:“云楼兄,我且先回家处理一些私事,过几日再来寻你。”

魏亭说好,同他说了几句话,李丞宴才离去。

楚令意刚扶着丫鬟的手,踩着脚凳下马车,刚好看见人离开,就说了一句:“李公子走了?”

魏亭嗯了一声,“他在青州遇上了那些事,自然是要去弄个明白。别看他路上一句都没提过,但依李丞宴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李丞宴的性子怎么了,不是挺温和的?”楚令意道。

魏亭一听就笑,摇摇头,“好了,不说他了,先进客栈。”

第二日,魏亭着人去打听三阳观,才知道三阳观在川州府非常有名,几乎随便在路上捉一个人问都知道。

侍卫回话时这样说。

楚令意也在一旁听,然后道:“这有甚奇怪,和庆观主怎么说都是先太后收的义女,姑且算是圣上义妹,当年丁家出事也没牵连到她身上,身份尚算尊贵。再者川州府人大多不知京城之事,只知三阳观是圣上赐的名,这就足够让百姓津津乐道。”

侍卫点头,回:“正是三姑娘说的那样,因皇上赐观,赐号,香火旺盛,据说川州府郡守夫人每个月都要去三阳观上香。”

魏亭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却忽然因侍卫那话又想起一事。

就问:“李丞宴说蜀中前郡守是他祖父,那现任可还是他家人?”

于是侍卫就把调查来关于川府郡守的事说了。

却原来现在的郡守是是李丞宴祖父李道司的义子,而李丞宴是私生子,五岁才被李道司接回家。在他的生父病故的一年后。

后李道司年纪渐大,举荐了自己的义子做官,靠着自己的关系把人一步步扶上来,就盼着自己死后,义子能照顾帮助一把自己的亲孙儿。

都是些市井坊言,流言有几分真几分假魏亭不知道。

但就看眼下,李丞宴长到十七岁,在有一个做郡守叔父的前提下,还需远去青州任一不上不下的职位,想来这位现郡守大人怕是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魏亭心说,难怪李丞宴小小年纪,为人处事就十分老练,心思亦深,恐是寄人篱下的经历对他颇多“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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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难怪李丞宴之前不曾跟我们说过一句半句他家世之事。也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怎好说与旁人知道。”楚令意说了句。

魏亭:“他既没主动说,我们之后也不好再他面前提起这事。还是先商量三阳观的事情吧。”

“最好这几日就去拜访。”

侍卫又会:“据说和庆观主不喜见外人,许多达官贵人想见人一面都难。”

魏亭一挑眉:“无妨。这样,我们先送一封信过去,端看观主什么态度。”

楚令娴也同意,就吩咐丫鬟把那封信拿出来,交给魏亭。

“这是母亲写的,给和庆观主的。”

楚令意瞥了楚令娴两眼。

楚令娴淡定自如。

魏亭心中了然,不动声色接下了。

“我让侍卫将送过去,就约三天后去拜访。”

其他人都没异议。

第二日,侍卫从三阳观回来,说:“和和庆观主收了信,应下了。”

幸得事情顺利,众人心下安定不少。

就楚令意看着有些不寻常,她问楚令娴:“姐姐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指的自然是和庆观主。

楚令娴又哪能知道,不过她知道楚令意为什么这么问,就捡着自己知道的说给她听:“据说观主自小聪慧机敏非常,所以一下合了先太后眼缘,收她为义女还养在自己身边。年纪约摸是此你大八.九岁。”

楚令意捏着自己的帕子,声音轻浅,“我连自己亲娘都没见过,姨母这么多年亦是当陌生人的,如今将要见了,也怪不习惯。”

“宽心。”

过了会儿,楚令意又说:“我是担心万一和庆观主不让姐姐留在那里给她侍书怎么办?”

楚令娴一笑:“那就要劳烦妹妹替姐求求情了。”

“哼。”

三天后,魏亭带着楚令娴和楚令意前往三阳观。

两姐妹坐马车里,小声说话。

楚令意:“其中这边的衣裳同京城样式不一样,不过也好看,前儿我发现了一种蝉丝料的内衫,轻薄如翼,正适合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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