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想了想,笑着说:好,我自己用。
当天晚上,沈顾容就知道了,无论是戴着的,还是塞进里面的,受罪的依然只有他一个。
等他们起身去岁寒城时,已是第三日了。
牧谪带着沈顾容御风而行,很快就到了岁寒城。
镜朱尘破天荒地没有在床上厮混,姿态懒散地来接他们。
沈顾容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拢着袖子面无表情坐了下来。
镜朱尘扫了他一眼,眉头突然一挑。
牧谪为他师尊奉茶,沈顾容不情不愿地接了过来。
镜朱尘撑着下颌,暧昧一笑,意有所指道:年轻真好。
牧谪疑惑地看他。
镜朱尘懒洋洋地比了个十的手势,似笑非笑道:你是打算让你师尊死在床上吗?
牧谪:
沈顾容:
沈顾容一口茶吐了出来。
第143章兄友弟恭
沈顾容怒道:师兄!
镜朱尘啧了一声,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牧谪默默脸红,更多的是想知道镜朱尘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沈顾容差点把茶泼镜朱尘脸上。
镜朱尘见沈顾容气得脸都红了,这才收了神通,淡淡道:说罢,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要灵石我可一颗都不给。
沈顾容瞪他一眼,道:你让三师兄他们来岁寒城一趟,商量一下嗡嗡嗡的事。
镜朱尘蹙眉:什么?
沈顾容耳根都红了,垂下头,深吸一口气,才道:我和牧谪合籍大典的事。
镜朱尘:
半日后,朝九霄腾云驾雾而来,奚孤行和楼不归没等他落稳就从空中一跃而下。
岁寒城,镜朱尘的住处。
奚孤行、朝九霄和楼不归面如沉水坐着,林束和因为病体无法离开闲云城,只能附身在木樨身上,坐在奚孤行旁边。
对面是面无表情的牧谪。
素洗砚因在幽州有事,暂时过不了,要不然牧谪可能抵不住这种气势。
五个人大眼瞪小眼许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打破这种沉默。
半晌,还是师伯一组打算先发制人。
奚孤行:你真是。
朝九霄:好大的。
林束和:胆子。
楼不归:啊。
牧谪:
沈顾容没管他们的对峙,正在和镜朱尘说话。
镜朱尘道:还有一个事,师尊两日前已经飞升了。
沈顾容愣了一下,才蹙眉道:他飞升关我何事?
镜朱尘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他飞升了,你就能回离人峰了啊。
沈顾容拧眉:我不想回离人峰,陶州挺好的。
话虽如此。镜朱尘道,但合籍大典应该在离人峰办吧,我们离人峰好不容易有个人合籍,你难道打算在外面办?我看三师兄肯定不依。
三师兄奚孤行正在朝牧谪咆哮:他是你师尊!你竟敢对他下手?!
朝九霄为师兄壮势:嗷呜!
林束和在一旁吧嗒吧嗒敲算盘:合籍后,我也就能找牧谪讨债了,甚好。
楼不归说:啊。
牧谪:沈顾容有些沉默了。
镜朱尘歪头想了想,道:哦对。
他将沈顾容的玉髓抛给他,道:师尊前几日似乎是来寻你,但不知为何没去陶州大泽,反而过来让我把玉髓转交给你。
沈顾容捏着玉髓,指腹轻轻抚上那上面的暗纹,愣了一下,才愕然看着镜朱尘。
你说他什么时候飞升的?
两日前。
沈顾容:
两日前,他和牧谪还在床上厮混。
南殃君他可能不是没去大泽,而是去了之后瞧见了不好的东西,这才转到来最近的岁寒城。
沈顾容沈顾容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呜啊,好想死一死啊。」
正在和奚孤行对峙的牧谪听到这句话,偏头看去,沈顾容满脸木然,看着似乎想从这高楼上跃下去。
奚孤行一拍桌子,怒道:眼睛往哪儿瞧呢?看我!你凭什么打算合籍?就凭陶州大泽那一亩三分地吗?!
牧谪见沈顾容没事,只好将视线收了回来,温顺地回答道:大泽方圆百里皆是我所有。
朝九霄嫉妒得都要眼睛发绿了,他也好想在大泽里翻江倒海哦。
他一绿,听到牧谪这句话就觉得是在炫耀,一时间又生气又羡慕,咆哮道:我们离人峰还有一整座的山!比你那大泽好了不知多少?!
他说一整座山的时候,一字的音拖了老长,以此来炫耀离人峰的家底丰厚。
牧谪谦逊道:我自是知晓的。
奚孤行道:所以,你打算下什么聘礼?
牧谪:
刚好听到这句话的沈顾容险些又是一口茶喷出来,他怒而起身:掌教师兄!
奚孤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都把自己亲手送出去了,我坑他一点聘礼又怎么了?
沈顾容:
坑!你竟然说出这个坑字了?!
离人峰财政这么堪忧吗?!
沈顾容面无表情,清冷的脸蛋上浮现一抹飞红,他尽量在师兄们面前保持沉稳,走过去一掌拍在桌子上,两拨人对峙的桌子应声碎成齑粉。
一切从简就好,别做一些花里胡哨的。他威胁道。
奚孤行蹙眉,根本没被他吓到:从简就从简,你拍什么桌子,这桌子可是很贵的,离人峰可没钱赔。
沈顾容:
沈顾容差点气得一口血吐出来。
镜朱尘在一旁懒洋洋地靠着,手指绕着头发,漫不经心道:当然要从简,你见离人峰能拿出多少灵石来给你办合籍大典?一百灵石已经是三师兄疼你了。
众人:
奚孤行面无表情道:对不住,我还没抠到这种地步。
镜朱尘似笑非笑:这些年离人峰欠了我岁寒城多少灵石,你数过吗?我可都记着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