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在上面已经在百无聊赖映着月光看书的青玉听到脚步声,偏头一笑:来了。

牧谪蹙眉:你怎么在这里?

青玉十分无辜:妖主要我来保护圣君。

牧谪看到他那双狐耳就觉得烦:他不是很厌恶你吗,怎么会派你过来?

哈哈哈。青玉幸灾乐祸,因为此行除了他,就我修为最高,那些翅膀都没长齐的小废物根本就靠不住,他可不就派我来嘛。

牧谪瞥他,但也没说什么。

青玉说了几句,继续翻着手中的书,随口道:啧,男人啊,你师尊不是就夸过我一次狐耳吗,你至于记恨到现在?

牧谪:

牧谪眉头紧皱:你胡说什么?

青玉嘿了一声,翻身坐了起来,他撑着膝盖,笑眯眯地说:你对我狐耳的嫉妒羡慕恨都写在了眼睛里,你当我没看出来?

牧谪一惊,第一反应就是去捂眼睛。

青玉:

青玉哈哈大笑:你啊你,怎么一遇到你师尊的事就这么好骗?

牧谪:

牧谪恨恨地放下手,直接握着九息剑步步逼近。

青玉知晓他已结婴,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连忙讨饶:我错了我错了,牧哥,手下留情啊!

在画舫里和雪满妆一起吃点心的虞星河微微抬头,咬着杏花酥含糊地说:什么声音?

雪满妆吃得羽毛里都是点心渣子,啾啾两声,示意他继续吃。

虞星河也是个心大的,继续开开心心地吃点心。

画舫之上,青玉浑身湿漉漉地爬上来,双耳都耷拉下来了,他蔫蔫地说:说个玩笑而已,怎么还恼羞成怒呢?

牧谪冷冷看着他,青玉怕又挨揍,连忙讨好地笑了笑,还伸出手将一丝妖修灵力缠成水珠般大小,放置到一个拇指大小的琉璃瓶里,随手抛给牧谪。

牧谪一把接住,蹙眉道:你什么意思?

青玉无辜道:妖族灵力啊,你若是想你师尊也喜欢,拿我灵力变出一对狐耳便好。

牧谪:

牧谪再次恼羞成怒,一把将琉璃瓶扔了出去。

琉璃瓶直直落到冰冷的河水里,下一瞬,青玉也跟着噗通一声掉了进去。

虞星河:又是什么声音?

雪满妆:啾啾!

吃,吃要紧。

青玉第二次爬上来,有气无力地说:你的性子还真是难琢磨啊,若我还没得到妖主之位就被你弄死了,那往哪里说理去?

牧谪大概是等他爬上来等得烦了,此时正在不耐烦地拿着青玉方才看的那本书随意翻着。

看到青玉上来,牧谪阖上书,冷淡道:这本书是哪来的?

青玉怕水,窥着牧谪的脸色,唯恐再被踹到河里,他试探着说:若我说了,你保证不把我蹬河里去。

牧谪眼皮也不掀:好。

青玉这才像是拿到了免死金牌,爬上画舫顶,随手将河水抹去,盘膝坐着,笑嘻嘻地说:昨日本想拿给你看的,后来忘记了这是这段时间风靡三界的话本,是以你阐微大会结婴、圣君为你挡雷劫为原型写出来的,我还没看完。

牧谪:

牧谪一言难尽地道:谁这么有闲情逸致?

谁知道呢?青玉见他有兴趣,开始兴致勃勃地说,虽说是杜撰,但这本写出来的师徒情感天动地催人泪下,若不是我知晓当时的情况,还真的以为他写的才是真实的。

牧谪:

青玉抹了抹眼,故作悲伤道:刚入雷劫便陷入心魔的徒弟,奋不顾身冲入雷劫用坚实的后背为徒弟挡住九道天雷的师尊,啊,看得我也想要拜圣君为师了。

牧谪瞪了他一眼:想都别想。

青玉知道他占有欲极强,连虞星河碰一下沈顾容都不行,更何况再接受个新师弟来争夺他师尊的注意力了,所以也只是提一下。

他拍了拍书,兴致盎然道:这本「挡天雷」已经完本了,据说后面还会有新的话本,什么「折春雪」「解青衣」,虽然名字不明所以,但若出书,我定会去光顾买上几本,追完你和圣君的师徒情深。

牧谪:

这骚狐狸,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狐狸没有多想,兴致勃勃地趴在那继续看。

牧谪不想和虞星河待在一起,但画舫又没有别的房间,索性坐在画舫顶看着一轮弯月缓缓划过。

青玉咬着指甲看话本,时不时啧啧几声,视线还总往牧谪那边瞥。

牧谪懒得和他一般见识,盘膝打坐冥想。

不知过了多久,青玉突然尖叫一声,把熟睡的沈顾容都吵得微微蹙眉,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牧谪皱眉睁开眼睛:怎么了?

青玉腾地站起来,将手中的书一扔三尺远,他脸庞通红,手都在抖:这这这这!这!

牧谪听他连话都说不清了,只好抬手将书召到面前,随意瞥了一眼。

青玉还剩几页就要看完了,结局以牧谪为原型的徒弟在一片花海中,单膝点地,握着师尊的手,在那光洁如玉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牧谪看得脸有点热,但还能接受。

毕竟坊间杜撰的话本,连春宫图都能画出来,更何况只是亲一下手背。

牧谪瞥了吓得狐耳都立起来的青玉一眼,淡淡道:大惊小怪什么?

青玉耳朵竖起又垂下,又竖起又垂下,一圈绒毛都炸起来了,他捂着脸颊,骇然地说:可是可是可是!

青玉没可是完,啊的一声,纵身跳到河水里,噗通一声,不见了。

牧谪:

在画舫的木板上睡得正熟的虞星河翻了个身,含糊地梦呓:到底是什么声音啊?

雪满妆:啾啾。

睡觉要紧。

第63章临关医馆病得越狠,拿刀越稳。

牧谪在灵舫顶打坐一晚,青玉化为一团小狐狸,四脚朝天晾了一晚上的毛。

天刚破晓,牧谪倏地睁眼,青玉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消失在了灵舫顶。

灵舫唯一的房中,牧谪转瞬出现在榻边,手疾眼快一伸手,将从床上睡得翻下来的沈顾容抱在怀里,险险没有让他跌落在地。

哪怕从床上跌下来,沈顾容依然心大的没醒,还因嗅到周围熟悉的味道,含糊地梦呓道:牧谪

牧谪环着他腰的手一顿,心尖仿佛被针戳了一下,酥得他整颗心都开始发麻。

将沈顾容轻手轻脚地放回榻上,牧谪抚着胸口,有些茫然地在原地呆了半天,才魂不守舍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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