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牧谪:
沈顾容实在是被憋得不行,听到周围没有声音了,像是灵兽幼崽似的偷偷掀开被角看了看。
等到确定房间空无一人,他才将被子一掀,急促地喘了几口气,这才舒坦了。
孩子的衣服往往都是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温流冰随手拿来的这身也是一样,鹅黄色小外衫看上去让沈顾容有种想要吃炒鸡蛋的欲望。
但是现在也不是挑剔的时候,沈顾容笨手笨脚地拿着衣服往身上套。
忙活了半天,终于穿好了。
外面温流冰正在和离索说话,离索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欢喜。
三水师兄也要和我们一起回离人峰?离索道,之前不是说有要事要办不回去吗?
温流冰双手环臂,靠着门框,道:现在师尊化形出了问题,你送他回去我不放心。
离索歪头,疑惑道:圣君化形?
就在这时,温流冰身后的门突然被轻轻打开,一个双目绑着冰绡、衣着鹅黄衣衫的孩子面无表情地从里面走出来。
离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温流冰,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突然跃然脑海。
他骇然道:圣圣圣圣
温流冰面不改色:嗯,是师尊。
离索险些抽过去。
如果圣君恢复人形,见识了沈凤凰和沈幼崽的他们会不会被灭口啊?!
沈顾容气得一脚踹在温流冰的脚上。
温流冰也不觉得疼,弯腰将沈顾容抱在了怀中,道:走吧,先回去。
因为水鬼的消失,扶献城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继续花朝节,温流冰目不斜视,带着几人一路出城。
离索一手牵了一个团子,虞星河蹦蹦跳跳,疑惑地问:师兄,那个孩子是谁呀?
离索干咳了一声,含糊道:咳,那什么是那谁。
虞星河没听清:什么?
牧谪淡淡道:别乱管旁人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虞星河瘪瘪嘴,只好不再问了,只是视线一直在沈顾容身上打转。
顺利出了扶献城,天空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温流冰撑起了一道护体结界,将漫天雨幕隔绝在外,沈顾容被温流冰抱在怀里,听着那春雨声昏昏欲睡。
只是还没睡着,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从不远处传来,带着点不可忽视的杀意。
沈顾容瞬间张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温流冰便已拔出兰亭剑。
远处的一棵桑树下,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挡住去路,眼神从宽大的幂篱下隐约可见,带着泼天的杀气。
温流冰同他对视,冷冷道:妖族得到的消息倒是极快,就是不知,你们有没有这个胆子敢出手了。
那身着漆黑的妖族一句废话也不多说,原地化为巨大的黑豹,一声怒吼朝着温流冰冲来。
虞星河吓得惨叫一声,拼命往离索怀里躲。
离索却是不怎么担忧,他将虞星河和牧谪抱在怀里,捂住了两个孩子的眼睛。
下一瞬,前方传来一声野兽嘶吼,轰然一声巨响,妖族巨大的妖相重重砸在地上,哪怕在雨中也溅起了一片灰尘。
温流冰黑袍猎猎,一手持着剑一手轻柔地抱着沈顾容。
只是一刹那,那来势汹汹的妖族就被重创倒在不远处,再起不能。
沈顾容当即呆了一下。
他离温流冰这么近,甚至没有瞧见他是怎么出剑的。
他偏头看向温流冰,那个平日里总是耿直犯蠢的大徒儿此时满脸戾气,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似的死死盯着妖族。
温流冰缓步走过去,将兰亭剑抵在妖族的脖颈处,冷厉道:你们妖族果真在离人峰放了暗棋。
黑豹直接吐出一口血来,神色狰狞地看着他。
让我猜猜。温流冰冷冷地看着他,应该是在莲花湖的那只白鹤吧。
沈顾容一愣,那只白鹤竟然不是离人峰之人,而单纯是妖族派来监视沈奉雪的?
怪不得楼不归让他不要相信那只白鹤。
黑豹正要开口讲话,温流冰却不给他机会,直接抬手补了一刀。
黑豹应声断气。
沈顾容:
沈顾容看过太过话本,往往话本中的反派在最终结局都要反扑或者话唠半天才能完全死透,但他这大徒儿好像不按常理出牌,连话都不让别人说就直接动了手。
沈顾容终于对他的二蠢大徒弟有了些许改观。
温流冰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一个前来抢夺神器的妖族。
好在沈顾容下山才一日,其他势力应当还未反应过来,要不然一路上也不会只有这么一个半吊子妖族前来阻杀了。
从扶献城到离人峰往往需要一个时辰,但温流冰脚程太快,两刻钟不到就回来了。
离索提前告知了奚孤行要回来,所以众人刚到界灵碑处,奚孤行已经负手而立等候多时了。
听到脚步声,奚孤行冷冷抬头,视线就撞在了温流冰怀里昏昏欲睡的沈团子。
奚孤行:
第29章奶声奶气奚孤行:别冲我撒娇!
温流冰快步上前,颔首行礼:掌教。
奚孤行目不转睛盯着温流冰肩上呼呼大睡的沈顾容,神色有些古怪,好像在强忍什么。
他微微点头:回来了。
是。
奚孤行咳了一声,抬手道:把他给我。
温流冰将沈顾容递了过去。
沈顾容不用爬山阶,一路都是被温流冰抱回来的,他身体的伤势本就没有痊愈,惫懒昏沉极其嗜睡,这么一会功夫就沉沉睡了过去。
奚孤行把他接过来,轻手轻脚地抱在怀里,朝温流冰道:既然回来了,就多待几日吧,你其他师弟数年不回来一趟,离人峰倒也冷清。
温流冰恭敬道:是。
先散了吧。奚孤行说完后,面无表情地抱着沈顾容转身离开了。
直到奚孤行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离索才小声地嘀咕:我好像看到师尊
在转过身后,掐了沈圣君的小脸一把。
是眼花了?
奚孤行是个糙剑修,根本不会抱孩子,他还没走到白商山,沈顾容就被他硬生生颠醒了。
唔,兄长沈顾容没醒过神来,扒着奚孤行的肩膀软哒哒地蹭了蹭,含糊着撒娇,别晃,我马上就起来抄书,再睡一会就一会。
自小锦衣玉食长大的沈顾容,一生最忧心之事,不过只是抄书练字。
奚孤行眉头一皱,说:别撒娇。
沈顾容还在说:兄长兄长,兄长最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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