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影帝说的话啊!不比你这小小的网站编辑强多了!
他这么想着,随手把微博往下一划拉,这一下倒是皱起眉来。
咦?这话题刚刚还没有呢。林跳跳在他的屏幕上扫了一眼,心跳得有点快,也拿出自己的手机。
一条正在攀登的热搜:#陆芒平子牵手#
拍照人的距离很远,靠相机功能拉近拍摄,很多细节模糊。但能看出,画面中间两个人的手是十指相扣的。
看衣服是冬天,也就是最近。
明宸相信过年出事那天以后,他们在外面肯定很注意,也就是说,这张是在那之前拍的。
这是盯上他们了。
微信群开始震,明宸点开,周三连发八条表情包,怒骂狗日的狗仔,还圈了陆芒平子八百遍,问他们情况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陆芒先回了条语音。
没事,牵个手而已,说明我们有团魂。陆芒淡定说。
明宸:所以又要把我们聚到一起拍十指相扣了吗?
陆芒震惊反问:怎么,你还嫌弃上了?
周三大叫:啊啊啊我是真的嫌弃
这事儿看后续操作,可大可小,但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
简单商量了一下,他们决定抽空一起吃顿饭,周三让明宸把司延安叫上,说有重要情报跟他讲。
第二天《少年行》剧组正好搬地方拍,所有人放半天假。司延安也有时间,四人这次去了周三选的地方,是他一个哥们儿开的火锅店。
火锅店大隐隐于市,看招牌十分不起眼,没有透街的落地玻璃窗,乍看像个做日料的。
司延安开车把明宸接过来,两人确认了半天招牌和xx路xx号,才鬼子进村似的进去。
一进去就是一股扑鼻的麻辣香,香得明宸打了个大喷嚏。
司延安抽了张纸给他擦鼻子。
周三正好下楼接他们,看到这一幕,肉麻地抖了一下:靠,别秀了,赶紧上来。
二楼做得比较隐私,隔断很明显。
他们仨坐下,陆芒和平子正头对头看着一份菜单点菜,看得周三又一阵肉麻。
好像自从过完年,大家都更放飞了?
来来来!周三喊:赶紧的,先把素材拍了,这是任务。
四人于是连环十指相扣,司延安再度成为没有感情的摄影机器,拍下了这张团魂。
陆芒拿到图简单修了一下就往微博上发,措辞一贯很有他风格的表里不一,岁月静好,宛如一个心机婊。
不一会儿,评论就涨了起来,明宸转发后刷了一下,发现不少哈哈哈,满意地锁屏。
说说情况吧,我们现在算站在统一战线了。陆芒先说,收起了刚刚的插科打诨。
桌上静了一会儿。
菜上来,明宸先下了一盘白菜,一会儿瞄司延安一眼,一会儿瞄对面一眼,最后来了句我给你们弄料碟,然后殷勤地跑走了。
司延安垂下眼:抱歉,这件事是我牵连了你们。
陆芒靠着椅背,扯了扯嘴角:你是故意趁着老幺不在说这话的么。
不然他会替我道歉,我想你们不会高兴的。司延安笑了笑。
严格意义上说,这件事的确是因司延安而起。
幸好陆芒和平子平时比较注意,直到料爆出来,也只是一个牵手而已。
可是万一呢?万一他们一时没注意,或者狗仔水平更高,拍到了不好糊弄过去的画面,对他们的事业就是毁灭性打击。
事件性质是很严重的。
我也被跟了啊!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周三控诉道:我昨天跟我家哈尼见面,刚坐下来吃了两口,就被通知说有人去监控室偷监控!幸好老板是我哥们儿,我带着几个保镖追了那狗仔五分钟,最后他从三楼爬水管跳下去了,差了一步没抓到!
陆芒无语:腿没摔断?
不知道,也许他习惯了吧。周三面露敬佩。
平子一直坐得很端正,偶尔看两眼手机。听见陆芒和周三开始跑偏到那个狗仔会不会功夫上,他咳了两声找回话题。
不用道歉。他说。
司延安喝了口水。
你和老幺之间是不用道歉的关系,老幺和我们也是一样。所以,不用道歉。说罢他又低头,看了两眼手机: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整合信息,提高警惕,一起对付那个侯文昌。
陆芒不爽地啧了一声:我们讨厌的是被蒙在鼓里,既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那要蹦跶也要一起蹦跶。
周三来劲了:对对对!一起蹦跶!
谁是蚂蚱!平子烦得炸毛。
明宸一手三只料碟的回来了,一来先忙着劝架,这是KC团老艺能了。
要不是平子很容易对陆芒发火,他会直到医院才发现他们关系不一般吗!?太骗人了。
料碟到手,火锅煮开,众人心气多少平复了一点,开始热热闹闹吃了起来。
司延安先把他的计划大概介绍了一遍。
这部分我帮不上你。平子说:我不懂商业,也没有人脉,这些年只攒了点钱。回头我把卡给老幺,要是需要就用,不需要就先放他那儿。
他把筷子尖在料碟里点了点,又说:但我想问个问题,就算你真的在事业上打击了他,他就会放弃和我们作对吗?
明宸紧张地看司延安。
会。司延安拍拍他脑袋:我了解他。
陆芒来了兴趣:怎么说?
司延安想了想,语速有些慢:他这个人,非常、非常的不敢正视自己的失败。但凡在某个领域跌倒了,只要感到疼,就会立刻换一个房间重新开始。他不会选择爬起来,甚至连看到跌倒的那块地砖都会害怕是这么个人。
靠,好怂啊。周晚兑像吃了个酸柠檬似的脸皱起来,用力扔掉手里团起来的纸巾:听起来像个妈宝。
司延安勾了勾嘴角:也没错。
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只能吃甜,不能吃苦。也不知道是不是是家庭太幸福了,让他仗着资本做事,干什么都能轻易拿到八十分,不由沾沾自喜。
这样的人,一旦打破假象,给他看到现实,他就会像个废物一样换个地方失忆,继续沾沾自喜。
司延安记得自己刚去小姨家借住时,被要求放学和侯文昌一起走。
学校附近的一条路车开不进去,他们得走一段。
有一次侯文昌和他的小跟班们骂他杂种,他把侯文昌摁在地上揍了一顿,差点把他掐得翻白眼。
侯文昌当时就怕了,从此拒绝和他走一条路回家,而是向家里要求派两辆车来接。哪怕司延安比他小几岁,而且在那场一对多的战斗中伤得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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