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白月光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6(1 / 2)

“李小姐打从进了王府就屡屡惹事,常常在外抛头露面,想是早已惹了王爷厌烦,昨个深夜王爷将她唤了过去,那晚应是成了事的,可不知怎得,今日一早王爷去了西院就说要将李小姐送去庄子。奴婢想着,莫不是这李小姐的守宫砂乃是伪造,被王爷发现了惹了王爷震怒。”嬷嬷恭恭敬敬地跪在太后脚前,说话不敢有半分放肆。

太后听了这嬷嬷的话,自己倒是气的险些躺倒。

她几次三番派人查验过徐婉的身子,若是当真是被那丫头片子瞒了过去,眼下又被摄政王发现的话,只怕自己这送人过去的,也得惹上晦气。

“摄政王今个儿该来宫内查皇帝课业了,去瞧瞧王爷现在可还在宫内,若是尚在,就说是哀家有事相商,请王爷过来。”太后深吸了口气吩咐伺候的宫女去请顾晏来慈宁宫一趟。

打从太傅跟顾晏告了小皇帝逃课成性的状后,顾晏每七日都会入宫查一次皇帝的课业,今日刚好就是查课业的日子。

太后身边的宫女匆忙往御书房赶,顾晏今日心情不佳,大略看了看小皇帝的课业就离了御书房,唤了殿前侍卫顾慎来打算去校场练剑。

他前脚刚出了御书房,后脚那宫女就到了御书房门口。

“给,给王爷请安。太后请您前往慈宁宫一叙。”宫女紧赶慢赶才卡着顾晏离开的点到了御书房,累得气喘吁吁。

“何事至于宫内疾行,成何体统。”跟在顾晏身后得殿前侍卫开口斥道。

这顾慎是老镇国公堂侄,打小跟在顾晏身边长大,感情很是深厚,极得顾晏信任。

“太后有要事寻王爷商议。”顾家这两兄弟,一个顾晏摄政朝堂,出了名的铁血无情;一个顾慎随侍幼帝,在宫中也是出了名的手段狠厉。宫女没少听说顾慎杀人不眨眼的事迹,听了他冷声训斥,吓得答话都颤颤巍巍。

顾晏听了此言,思及昨日宫宴中药之事,想着本就要彻查此事,正好借机提醒太后整顿内宫事务,便应下去了慈宁宫。

顾晏人到慈宁宫时,太后已经将身边人尽数屏退。

瞧见这宫内只有太后一人,顾晏心下微惊。

早几年小皇帝刚登基时,太后做过些不知廉耻之事,也是打那起顾晏等闲不肯入宫,就是入了宫也想法子避着这位太后。

“太后寻臣所为何事?”顾晏止步门外不再往前。

这太后原是想着毕竟是王府妾侍贞洁之事,宫人在侧不好开口便屏退了左右,谁想到顾晏对她居然防备至此。

当年小皇帝登基,她也不过花信之年,自然不愿熬这深宫寂寞,加上未入宫时就仰慕顾晏声名,脑子一热犯了蠢,竟试图在慈宁宫勾引顾晏。

结果惹了顾晏震怒被禁了足,这慈宁宫的宫门一锁就锁了整整两年,就连亲生的皇帝她都见不了。

若非这皇族子嗣除了她的儿子再无年幼合适的了,只怕顾晏当真干得出来杀了她们母子二人另寻幼主之事。

太后吃了教训,倒也长了记性,被放出来后再也不敢做越矩之事。只是却开始变着花样往王府塞人,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

太后不敢惹顾晏不悦,只好自己出了殿门。

她先是借着昨夜宫宴之事开口:“哀家听世襄说昨夜王爷身体不适提前离席了,今日一早顾慎就查了夜宴饮食,可是宫宴上王爷的饮食出了问题。”

☆、第18章

顾晏听到太后问话,瞧她神情大抵猜到不是她下的药,当年给她的教训那般深刻,想来这太后如今是绝不敢再动歪心思的。

“确实,昨夜宫宴出了问题,太后执掌宫务还需多加注意。”顾晏微微点头说明宫宴之事。

“多谢王爷提点,”太后清了清喉咙一咬牙还是接着说出了请顾晏来的初衷,“随李欢颜入王府的嬷嬷今日入了宫,说是她主子惹了王爷震怒被送去了庄子,不知哀家这不知事的外甥女到底是犯了王爷何种忌讳?”

太后想着若是寻常错处顾晏必然坦然说出,可顾晏听了她的问话久久未言。静了片刻后太后心里开始发慌,暗道莫非当真是那嬷嬷所言之故。

其实顾晏只是不知该如何回答,那女人并未犯错,是他顾晏做错了。

“哀家晓得王爷挂念毓宛郡主,便吩咐人寻了与郡主相像之人,好不容易遇见了个相像的,就是身份实在低贱,哀家想着若是那女子能为王爷解忧也是极好的,便自作主张给了她个贵女出身。只是,只是这妓子之身难免不干不净。”太后心虚地说了这段话。

话音传到顾晏耳中,他目光凌厉地看向太后。这太后感觉到他眼里的煞气,以为果真是嬷嬷猜测的那样,赶忙告罪。

“这李欢颜原是扬州妓子许挽,哀家送她入王府前也是几次三番给她验过身子的,实在是不曾料到她竟能瞒过去。”太后自个儿没少见识顾晏震怒的手段,唯恐波及自身,答话时声音都带着颤抖。

早在徐婉入府时,王府的暗卫就查了她,顾晏也是早就知道她真实出身的。若说顾晏从前不曾轻视妓子,自然不可能。他本就长于高门权贵之家,妓子卑微,于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而言只是玩物。

可是徐婉,太过特殊。

她像是云端的月亮,明亮纯粹,不该被乌云所遮。

思及她在风尘之地熬了十五年,顾晏脑海里划过的第一个念头并非妓子肮脏,反而是心疼她年少凄苦。

顾晏眼中的她,清澈至极,是个娇娇怯怯合该被人疼到骨子里的小姑娘。

“太后慎言,我顾晏的人,容不得旁人半句诋毁。”他语气很冷带着显而易见的维护。

太后听到此话方才反应过来自己想岔了,没想到许挽竟真能让让眼前这冷血的男人待她不同。

“能得王爷这句话,倒也是她的福气。”太后强颜欢笑,心里却有些酸涩,这个男人有铮铮铁骨,亦有万般柔情,能被他放在心上的女人可真是令人羡慕。

“本王府上尚有要事未理,先行告退了。”顾晏跟太后告退后离了慈宁宫。

他并未回府而是去了校场,到时顾慎已经早早等在了那里。

“王爷许久不曾来过校场了,拿惯了狼毫的手可还拎得起刀剑?”顾慎笑意爽朗,他是顾晏堂弟,兄弟情分非同一般,说着玩笑话扔给顾晏一柄剑就动起了手。

顾晏握住了他扔过来的剑后退一步接上剑招。顾家两兄弟的剑术都是老镇国公所授,只不过顾晏的剑术是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而顾慎用剑,狠则狠矣却差了那么几分煞气。

十招之内,顾晏手中的剑正指顾慎眉心,毫无悬念的胜了。

“堂哥果然厉害,弟弟甘拜下风。说说呗,什么烦心事惹得您这日理万机的摄政王练剑撒气啊。”刚才过招,顾晏招招直指他要害之处,这身侍卫服都被剑锋划出了几道开口。顾晏每每心有郁气都会拉上他比试,顾慎料想这是顾晏又用练剑发泄了。

“无事。昨夜宫宴查了没有?可有不妥?”顾晏想起昨夜之事留下的麻烦事眉心微蹙却也不曾多言,那般风月之事自然不可与人言说。

“查过了,宫中备下的饮食没有问题。只是,太医在凉国使臣的酒杯里验出了凝露。”

凝露?顾晏脑海里对这东西隐约有些印象,可一时却想不起究竟是何物。

顾慎见他没有回应,思索了下又继续说道:“这凝露单用不过仅有安神之效,只是若辅以他物那功效可就多了。”

“着人在暗处围了凉国使臣歇息的驿站,将暂居宫内的凉国长公主扣住,本王先行回府问过李神医是否乃凝露之因。”顾晏吩咐顾慎在宫中安排,自己回了王府。

☆、第19章

顾晏到王府时,管家先迎了上来。

“李侍妾已经动身了,府上伺候她的奴婢是家生子,不愿离了王府,庄子上的奴才伺候未必尽心,奴才想着要不挑几个伺候的人送过去,这才候在府门等着请示您。”管家瞧见顾晏进了府门赶忙跟了上去说道。

“此事你不必管了,本王亲自去暗卫营挑几个人。”顾晏想着自己以后大抵不会再让她回府了,一个姑娘家日后真遇见什么险境,他远在王府也是鞭长莫及,派过去几个暗卫倒也能护得了她。

“去请柳神医到书房,本王有事问他。”管家去外院请柳神医,顾晏则前往暗卫营挑了两个暗卫。

为了方便随身伺候徐婉,顾晏挑了两个女暗卫,暗卫营中女子少之又少,功夫能入顾晏眼里的也只有这两个,他将两人都送去了庄子。

处理好这些事后顾晏回了书房,此时柳神医也是刚从外院到书房。

“王爷寻在下所为何事?”

“柳神医可曾听过凝露?”顾晏开门见山地问道。

“凝露?王爷可是在查幻情香一事?”见顾晏点了头柳神医又接着说道,“这凝露单用不过仅有安神之效,幻情香单用也是无甚用处,可若是两者同用,便能发挥出这两件东西最厉害的功效来。”

“本王知晓了,多谢神医解惑。”顾晏微颔下颚示意。

“在下院子里尚在制药,先行退下了。”

顾晏送别柳神医后唤出了墨影,“去宫内寻顾慎,让他把凉国长公主捆了带到王府地牢。”

顾晏几乎整日未曾歇息,此刻也甚是疲惫,待墨影走后便进了暗室想着养会儿神。

他停下忙碌时脑海里不自觉地闪过昨夜寒潭之景,再难成眠。睡意消弭后顾晏铺开卷轴,试图用练字压下烦躁心绪。

此时的徐婉正在前往京郊庄子的路上,走了半日眼下已经出了京城繁华地带,距离京郊越来越近,沿途的景色也越发好看,只是人烟愈发稀少。

徐婉掀开车帘看了一路的景色,那些再是普通不过的田野阡陌于她而言都是新鲜美景,离了京城的徐婉一想到等在前方自由自在的日子嘴角就不自觉泛起笑意。

走到一处河岸边时,徐婉见流水潺潺一时耐不住好奇便想下去瞧瞧,于是吩咐小李子停了马车。

此处已近京郊,河岸边几乎没什么人,远远瞧着只有个女子抱着孩子立在河边,徐婉觉得有些怪异便走了过去。

正当她走到这女子身后准备出声唤她时,眼前的女人竟然抱着孩子跳了河。

“姑娘!”徐婉伸手试图拦下她,可惜晚了一步,没有拦住。

“小李子,小李子,快来救人啊。”徐婉会水,但只她一个人的话救不了这女人和孩子两个,只得喊人来帮忙。

她喊完这句话就跳进了水里,女人和孩子跳到水中后就分了开来,徐婉先游向了孩子,把孩子揽在怀中救了上岸。

这大人自个儿寻短见,孩子瞧着却不过几岁,怕是连话都说不利索,跟着她死岂不可怜?

小李子本就是个宦官,自然不必在意什么男女大防,他听了声响就跟着下了水救人。万幸,这女人落水没多久不过呛了几口水没什么大碍。

可徐婉怀里的孩子好似没了意识,气息很是微弱。

“这孩子怎么回事?气息怎么这么弱?”徐婉探了探孩子的鼻息疑惑地问被救上来的女人。

“他打小体弱多病,开春就染上了风寒,我们母子无钱买药,拖着拖着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女人抹着眼泪开口说道。

“静兰?”徐婉听声音觉得耳熟抬头看向投河的女人,瞧清楚她的脸后,震惊的喊了一声。徐婉在宫中长大,静兰是贴身伺候她的宫女。徐婉及笄出嫁那年,将她许给了父亲营中一位普通出身的将领,原以为能让她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没想到重遇时会是这般境地。

“姑娘认得我?”静兰不记得自己见过眼前的人疑惑她怎会认得自己。

“小李子,你先抱着孩子去马车上。”徐婉没有回答静兰的话,反倒先支开了小李子。

“你不是嫁给军中的将领了吗?怎么落到眼下这般地步?”徐婉难以想象当年那个娴静温柔的静兰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夫君战死沙场,这孩子是遗腹子,怀她时就被婆家人泼脏水说我私通外人,他们趁我生产时将官府发的抚恤金抢了过去,我月子尚未坐满就被赶出了家门,辗转流离数年,受尽世人白眼,昨日我带孩子求到药堂,那坐堂先生说我的孩子耽误了医治,眼下已经没救了,我,我实在是熬不住了。”静兰哭得哽咽。

“你既无甚谋生本事为何不趁早改嫁?”徐婉瞧静兰的摸样真是恨铁不成钢。

“我,我与亡夫情谊甚笃,自然要为他守一辈子。”静兰打了个哭嗝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句话来。

行吧。徐婉也是不能理解静兰这想法,活下去都难的境况下居然还谈和亡夫的情谊,她那丈夫的家人可是一点也不在乎她口中的情谊。

静兰从前在宫中时就是这样天真过了头的性子,这姑娘善良温柔,跟在徐婉身边没见识过人世险恶,实打实是个扛不住打击的弱女子。

☆、第20章

“您认得我吗?”静兰后知后觉徐婉对自己了解的太多,十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