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做错了什么。
占子然就迅速的钻到毛毯里,避开了莫叙的眼神。
半响,莫叙呼吸平稳,在纸上给占子然添了一笔。
占子然想要立刻脱离这种尴尬的境地,他听到莫叙的呼吸声,比他来时还沉。
他粗声反问道:我说莫少爷,那你呢,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看起来像是稚气幼稚的反弹法,可是占子然却心跳加速。
莫叙没说话,盯着占子然,伸手去解自己的西装纽扣。
占子然失望,面上切了一声,表示不屑。
莫叙里头也有一件的淡色毛衣,加上浅灰色衬衣,上面有暗金色祥云纹,紧贴在脖颈和手腕的领口和袖口很贴服,根本没办法一窥其貌。
这人当真不能吃一点亏!
轮到莫叙的会合,占子然心脏咚咚跳,像是被打年糕的锤子反复锤锻。
占少爷为什么要传你与我的流言,惺惺相惜,灵魂伴侣,夫妻之实。
占子然忍不住了,插嘴道:都说了最后一个不是我说的!
莫叙道:那前面两个,解释一下。
他娘的。
占子然往毛毯里看了看自己,还可以再脱一件裤子。
因为我娘要给我相亲,我不胜其烦,就拿莫少爷你当挡箭牌,第一二条的确是我说的,第三条绝对不是!不知道哪个丧尽天良的!居然造这种谣!!!
莫叙眼神轻飘飘的看了占子然一眼,冷笑:占少爷自己造的还少吗?
占子然本来愤慨得不行,被这一眼怂得声音立刻轻了下去,觉得脖子发痒,挠了挠脖子。
我那些传言虚虚实实,很多人都不当真的
四处的鞭炮声还只是稀稀拉拉,不过即使在屋内,他也闻到了一些烟火味。
说到这里,占子然突然想起来。
上次登报那个,不是我!不知道是谁,我也没查出来,估计是哪个与你作对人放出来的,你一定要好好查查,他压低声音,我怀疑是莫佑!
莫叙说:不是他。
你怎么知道?
莫叙没继续说这个,而是把话题转移回来:占少爷这解释,我觉得倒不假。
占子然小狗点头般:是啊是啊,我怎么会说谎呢?
莫叙突然话风一转,淡淡道:可是我觉得是半真半假,你刚刚挠了脖子。
挠脖子怎么了??占子然怒了,掀开一丝毛毯,将自己的侧颈亮出来,白皙的侧颈上有被挠的红痕。
我脖子突然痒死了!我不挠,你帮我挠啊?
莫叙眸子微颤,当真伸手过去,占子然没注意,后颈被碰个正着。
手指冰凉,虎口处还有些粗糙,刮过喉结,停在他有些发痒的侧颈上。
占子然不得不稍微仰起头,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想要歪身去躲,却被另外一只手捉住的肩膀。
你做什么
不是痒?莫叙皱眉,别动。
占子然只感觉那冰凉的指尖在自己侧颈稍微用了点力摩、挲。
那无端端发痒的侧颈皮肤变得发烫。
好了我、我不痒了!
莫叙听到这话,手收了回去。
占子然别开眼:这局怎么算?
莫叙:不如这样,我们各让一步,都脱一件。
占子然:
你这是在诓我吗!莫叙!!我明明回答了!凭什么?而且为什么都要脱一件,我们可以打平,都不脱。
莫叙敲了敲桌子,皱眉:占少爷既然接受了规则,就要愿赌服输,我给你让步,你还得寸进尺?
占子然要被他气死。
我我怎么就得寸进尺了?!
莫叙说:你把你书童叫进来。
占子然不明白:叫进来做什么!?
我来问问他,平日你撒谎的时候,挠不挠脖子!
占子然就不信这个邪了,当真吼了齐乐进来,齐乐其实已经睡下,包着外套进门。
少爷怎么了?齐乐迷迷糊糊,仿佛在梦游。
占子然一拍桌子:你说说,你说说!你少爷我,平日撒谎吗?
齐乐仿佛在梦游:不多。
莫叙冷笑:那就是有了。
你放屁!
齐乐继续说:少爷不怎么撒谎,偶尔撒谎的时候也特别容易看出来,他总会
占子然一声呵斥,让齐乐醒了神,目光凝聚,分分钟改口:少爷从不撒谎!
占子然:
不如不说呢!
冷笑声从莫叙的喉咙里发出来,占子然面子全都要丢光,挥挥手让齐乐继续睡去。
他无力地伏到椅子把手上。
占少爷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己来?
占子然脸色憋红。
外头开始响起除夕的鞭炮声,噼里啪啦。
半响,他躲进毛毯里,窸窸窣窣开始在毛毯里解腰带,不多时,一件裤子从毛毯里被扔出来。
我冷,我就这样包着毛毯了。
莫叙打开了笔帽,又在纸上添了一笔。
占子然咬牙,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有没有什么让莫叙答不出来的话题,或者能让莫叙羞死的问题。
只让他一个人出洋相,不公平!
莫少爷摆在书架上头的那些书籍我看有不少,莫少爷都看过吧?说说最喜欢里面的哪本?然后详详细细的说一遍我听听,等什么时候我去看,如果和莫少爷说的有出入,哼
莫叙放下手中的钢笔,抬头看占子然,占子然梗着脖子与他对视,表示:小样,快给哥哥脱。
莫叙没回答,而是问:你真想知道啊?
呃占子然立刻就犹豫了,但是又不好露怯,昂着头道:你快说,不要打马虎眼。
莫叙放下笔来。
他不紧不慢道:倒是有一本,我挺喜欢,是全英文的,占少爷如果想看,我可以借给你。
占子然:我要你说!
莫叙:最喜欢的一本大概讲的是一对青梅竹马,主角喜欢上了另外一人,而另外一人心有所属,喜欢一个女孩。可主角不愿放弃,毕竟世上凡人千千万,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不容易。
占子然被他这三言两语的剧情吸引住,只是心中略有古怪,道:然后呢?
他皱眉:等等,这主角是男是女?
莫叙看向他:男。
占子然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然后有一天,这位青梅竹马来找他,说是自己要订婚了,请他出席。
占子然愤然:他蠢吗?
gu903();莫叙笑着看着占子然,继续道:主角并没有出席,而是将婚前一天,将已经要做新郎的竹马灌醉了,弄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