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汀兰领着那个女孩说是慕容鸿的女儿时,慕容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一句话没有解释的被众人当成了默认。
接连的打击之下,怀着身孕的阮星阑早产生了嫡次子慕容琰,之后就搬进了佛堂礼佛,从此闭门不出。
镇南侯府也从那以后和安国公府从亲家变成了仇家。
除了阮星阑所生的嫡长子慕容珏,嫡女慕容瑾,嫡次子慕容琰三个孩子以外,安国公府无论是谁,都甭想踏进镇南侯府一步。
也因为这样,慕容珏自阮汀兰进府以后,不是常年宿在军营,就是住在阮星阑陪嫁的别院,除了逢年过节,从不回安国公府。
慕容瑾更是三天两头的被接到镇南侯府小住。
安国公也从不拦着,甚至还巴不得慕容瑾在镇南侯府长住。
也是因为这样,前世,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好,慕容瑾八岁以后,父女俩说过的话都是屈指可数的。
也只有在慕容瑾出嫁以后,冯延庭想要为二皇子拉拢安国公府,她为夫分忧,父女俩说的话才多了一些。
慕容琰是从小就被老国公夫人唐氏养在身边的,老侯夫人有心想要接走,唐氏怎么都不肯同意。
若是逼得急了,唐氏就会将慕容瑾赶去侯府,说是“有了外孙女陪着,就别惦记着外孙子了,若是不行,便让人将慕容珏叫去。”
唐氏一直都不喜欢阮星阑,连带着也不喜欢阮星阑所出的长子长女,倒是格外喜欢早产的慕容琰以及阮汀兰带回来的慕容璇。
老侯夫人也不想外孙三人在国公府难做,也就没在提了,只是常常接慕容瑾过来,希望她的日子好过一点。
所以相比安国公府,镇南侯府更让她有家的感觉。
而她刚一到侯府见到外祖母的一通哭,可把侯府的人给吓坏了,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欺负的很了,她大舅舅镇南侯甚至都要去安国公府打人了。
老侯夫人更是跟着哭了起来,不停地喊着“我的肉儿啊”“这是怎么了”的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想外祖母和舅舅舅母们担心,只说在来的路上眯了一会儿觉的时候梦魇吓到了,所以白氏才会有刚刚的一问。
她总不能说她刚刚死了,现在又莫名的活了,见到了亲人,所以委屈一下子就上来了才哭的。
那样怕是会让人以为她魔怔了,到时候可就真的要吓坏外祖母,指不定就要让舅舅直接去安国公府揍人了。
若不是受了大欺负,怎么会说胡话,疯话?
“睡得安稳了,胃口也好着呢。舅母给我送来的安神茶,我可是每日都让人煮着喝的。”
慕容瑾脸上带着盈盈笑意,伸手又出了张牌。
老侯夫人看着外孙女面色红润,担着的心也松快了许多,推到了两张牌,说了声“碰”,然后又出了张手边的牌。
“胡了!”白氏喊着,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我可是等这张牌好久了。”
“诶呀,早知道我就不出那张了,”老侯夫人虽然说着懊恼的话,脸上却是一点懊恼的神色也没有,反倒是带着盈盈笑意,可见心情是不错的。
四人正洗着牌,准备开始下一轮的时候,有小丫鬟匆匆跑进来禀道:“老夫人,夫人,表小姐,小姐,二姑奶奶和三姑奶奶回来了。”
除了还不怎么懂的阮炜彤,屋里人都觉得有些意外,也都有些不快。
慕容瑾眼中则是有了些冷意。
她外祖父老镇南侯有三子三女,外祖母生了二子二女,姨娘米氏生的一子一女。
她外祖父带着她二舅舅在西安,外祖母则和她大舅舅一家留在了京都。
这二姑奶奶就是那个爬上了姐夫床的阮汀兰,三姑奶奶是老侯夫人所出的小女儿阮芝兰,如今是北定伯夫人。
阮芝兰虽说和阮星阑是一母同胞,但是却从小就和阮汀兰要好,对自己的嫡姐倒是一直不冷不热的。
谁不知道老侯夫人对阮汀兰呕心的要死,偏偏就这位北定伯夫人,觉得自己这位庶姐受了极大的委屈,好好的侯府姑娘,却委身做了妾室。
还常常道:“长姐既然搬进了佛堂,那倒不如就与姐夫和离算了,也好让二姐扶正,一家人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气的老侯夫人直接就打了她巴掌,扬言没有这个女儿,让她以后回娘家都去米姨娘那里,别来刺她的眼睛。
如此,阮芝兰倒是真的就许久没有回镇南侯府。
但若是一回来,必然是和阮汀兰一起的。
镇南侯府上下也因此对这位三姑奶奶很是不满。
但不满归不满,北定伯还算是个不错的女婿,虽然门楣低了一些,但却官至户部尚书,掌管经济之权。
而镇南侯府,虽是世袭罔替的侯爵,但却有祖训,后世子孙不得入朝为官。
所以,镇南侯府一直以来都是开办书院,经商出海,偶有皇帝恩授的几个虚衔,却从未有人真正的入仕,更多的是将精力投在了办书院中。
本朝三大书院之首,太祖皇帝亲提的七方书院,就是镇南侯府开办的。
镇南侯名下的产业也不少,甚至时常出海,虽然离着京都第一首富万家差了一些,但是第二首富的位置,却是坐的稳稳的。
而经商那就少不得和户部打交道,北定伯又深得皇恩,老侯夫人还得给侯府留条路,对阮芝兰虽然不待见,倒也不曾拒之门外,何况又是亲生的闺女,虽然恼了她,却也不是真的就一点情分不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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