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卧底的那些年[穿书]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2(2 / 2)

gu903();他伸手拂开贺九卿的手,将将要起身,结果衣袖一沉,垂眸一瞥,就见小九眼眶红红地拉着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即使心里有再大的火气,登时也烟消云散。

“你做什么?”

“师尊,你接着说嘛,哪有只说一半的?”

贺九卿将人重新拉坐下来,抱着他的胳膊,为了防止人走,又将腿往他身上翘。

“把腿放好。”

“放得挺好的!”

华笙瞥他一眼,推了推,没推动。索性就顺着他的意思,又接着道:“你师伯当年没有现在这么严厉,当真对许念极好。远比现在待梦桓要好。出山游历带着她,去参加宴会也带着她,即使是出去降妖伏魔,也把她带在身边。后来……许念偷了华南的布阵法图,传信给魔族,被你师伯当场撞见。你师伯并没有杀她。”

“所以,师伯为何不当场杀了她,还要放她在温城过了几年?既然当场不杀她,为何事后还要再去寻她?”贺九卿疑惑不解。

华笙道:“你且听我说完,当时事发突然,你师伯初时并不肯信。后来证据确凿才怒不可遏起来。当我去时,你师伯已经废了许念的根基,之后便放任她离去了。我想,你师伯应该在她身上付出了极多的心血,以至于得知她的身份后,也不肯要她的命。甚至可以说……应该是爱上了。”

“后来,师伯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怎么想都觉得愧对华南的列祖列宗,得知许念藏身在温城,还同个野男人厮混,居然连孩子都有了,所以起了清理门户的念头,可对?”

贺九卿猛然拍案而起,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听到这种话要这般生气,他一腔的怒气没法发作,只好对着旁边的华笙道:“你们当人师父的,为何这般薄情寡义?她一个女流之辈,没有家族在后面撑腰,根基都被人毁了,凭什么还要这么逼她?你们仙门居然还屠城,厉害啊,好厉害啊,我真佩服死了!”

“小九!”华笙也拍案而起,沉声道:“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疯?这同你有什么关系?”

他语气微微一凝,“你怎么知道,她还有个孩子?”

贺九卿瞬间哑然,嘴唇张了张,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就听华笙道:“这事也是后来我们才知道的,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听旁人说的!”

贺九卿迅速反应过来,拍着书案道:“师尊,你说师伯待许念那么好,都能把她逼到那个份上。那我呢?师尊待我也没有无微不至,日后被人发觉我们之间的私情,师尊是不是也要效仿师伯,废了我的根基,对我赶尽杀绝?是不是?”

华笙也起了怒气,严肃道:“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么?你不是许念,我也不是楚卫,你怎知我会那般对你?”

“我就是知道!”

☆、跟表哥划清界限

贺九卿话一出口,立马就后悔了。抿了抿唇,气鼓鼓地站在一旁,懊恼地绞着衣角。心里巴巴地盼着华笙可以过来哄哄他,只要哄一下,不,就稍微语气软一点,他立马就顺着台阶往下爬。并说上一句“师尊,我错了。”

结果等了半晌儿,屋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华笙脸色也越来越沉,半点没有要哄他的意思。甚至连脸都偏了过去,似乎连个道理都不想讲了。

“师尊,你什么时候娶我?”

贺九卿抬步凑了过去,目视着华笙,“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行么?别总是吊着我。我一日不同师尊结为道侣,一日寝食难安。师尊,我现在就觉得我像是师尊养的禁/脔,而且还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师尊闲来无事想起来了就抱着哄哄,可是只要一涉及到正事,师尊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甚至会……会……”

他抿了抿唇角,做好了被华笙一耳光打飞出去的准备,又接着道:“甚至是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你就这般凶我。况且,我并没有觉得我说错了什么。”

华笙侧过脸来道:“你还叫没说错什么?你方才说的都是什么话?你年纪小小的,打听这种事情作甚?你师伯到底是你师伯,你岂能以下犯上,如此诋毁于他?尊师重道这种事情,你会不懂么?”

“我诋毁他?嚯,简直闻所未闻,让我大开眼界!”

贺九卿拍了拍额头,边摇头边冷笑,掰着手指头算给华笙听:“师伯从前护短,只许梦桓欺负我,不许我欺负回去。我说什么了么?还有上回,我在上师府闹事了,我承认我是不对,可他怎么说都是我师伯啊,但他根本就没有护过我,甚至觉得厌烦,想把我直接交给师忘昔处置。压根不管我是不是会被师忘昔打死。还有,温城的事,师尊,温城的别名不就是不落花都么?我带着满腔的期盼去了,可看到的却是一座荒城!”

“师尊,你没有跳进过死人坑罢?那你肯定不会知道,那里的尸骨多到我一脚踩下去,都不知道踩断了多少人的骨头!仙门不是应该光明磊落,大公无私么?杀人屠城,还隐瞒消息这种事情,我真的以为只有邪祟干得出来!”

“放肆!你现在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华笙将要抬手,可到底是没有落下去。那件事说到底的确是仙门做得过分了些,他瞥见小九眼眶都憋红了,既知他在外头受了委屈,也就没有打他的必要。只捏着眉心道:“别说了,滚下去。”

“滚就滚!”

贺九卿转身就走,一脚将房门踢得震天响。仙鹤原是在偷吃冰莲,一见他这副凶神恶煞样,吓得扑棱着翅膀飞了。

他御剑一路下了望曦峰,不辨方向的下了华南山。随意寻了个花楼,几壶酒下肚,气立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还很后悔自己又是吃错了什么药,没事发什么神经病,居然为了这么点破事跟师尊吵架。

一边心惊胆战,一边又多喝了几口酒,甚至还叫了只烧鸡,原本还想叫几个姑娘进来陪个酒,可觉得忒不合适,只好作罢。

晚间的风哗啦一声吹开窗户,一抹淡紫的身影轻飘飘地落至窗边,魂千斜靠在窗台边,立在月下诡笑间妖气横生。笑着道:“呦呵,这不是华南大名鼎鼎的首座大弟子贺公子么?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滚,我不想跟你说话!”

贺九卿反手砸过去一只酒杯,掏出碎银子丢桌上,一手抓着落华剑,一手提溜着酒壶,抬腿就要走。

谁料背后一凛,有什么锐器直接抵在了后心,贺九卿连挡都懒得挡,真要打起来,他肯定打不过魂千,索性抬腿继续走。

“小九,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必然要杀了你!”

魂千攥着剑,往前探出半寸,压着声儿缓缓道:“小九,我父亲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他要见你。别怪表哥不疼你,现在,表哥给你个选择。一,你别再作仙门卧底了,抛下一切同我回魔族罢。二,你同姑母一样,彻底脱离魔族,同师风语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好好活着。”

贺九卿微微一愣,转过身来,剑尖就戳在了他的胸口,蹙眉问道:“表哥,你也同我说个实话,我母亲当年是因为谁,所以才脱离魔族的?是不是楚卫?”

“你既已知晓,又何必再来问我?你所看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小九,你难不成真的想走姑母的老路?”

贺九卿笑道:“所以,楚卫得到了我母亲的心,师陌寒得到了我母亲的身体,而沐家那个家主得到了我母亲和我?但是,在我母亲短暂的生命中,一直都被当成一颗棋子,而她唯一的孩子,也就是我这个野种,仍然要被按着头,走跟她一样的老路,是这样的吧?”

“小九,你在说什么?姑母同师陌寒有何关系?”

魂千皱眉,并不知晓许念被师陌寒玷|污一事,只当是贺九卿又在胡言乱语了。于是,他收了剑,上前抓住贺九卿的手腕,放低声音道:“小九,听表哥一句劝,我父亲对神器被夺走一事大发雷霆,不仅惩处了我,恐怕连你也要……不过你放心,表哥会一直护着你的。”

贺九卿摆了摆手,轻笑道:“想让我跟你回去,那也行啊,表哥,你告诉我,梦漓是不是你杀的?你怎么杀的?让我也长长见识呗?”

魂千缓和了脸色,以为从前同自己一起行恶的小表弟又回来了,这才道:“我知你在仙门做事处处畏手畏脚,便化作了你的模样。梦漓约莫是倾慕你的,一见我就扑了过来,我就略施小计,她便上套。我利用她,先杀了梦家家主和夫人,之后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无人生还,不会有人看见我这张脸的。”

“放屁!那是你的脸么?那是我的,是我的!”

贺九卿听得目眦尽裂,只要一想起来梦漓那张娇俏的脸,心里的愧疚感几乎将他整个人吞没,照着魂千的脸痛揍了两拳,这才提起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那十二阴令,鬼夫妻,还有酆都鬼城的阴司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和我生得一模一样?是不是你在从中捣鬼?”

魂千一笑,鲜血就从牙缝里挤了出来:“我怎么知道?你也不比我干净多少,何必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公无私,悲天悯人的仙门名流?华笙把你教得可真好,这种虚伪的做作的假面,我真想给你撕碎!”

贺九卿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的面容,见魂千不似在说谎。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好像在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那种未知的恐惧感,几乎要把他逼疯了。

许久,才同样冷笑道:“那还不是你们逼我的么?我母亲是,我也是。我和我母亲就是你们手里的一颗棋子,除了死,也真没有其他解脱的办法了。但是,我偏偏不死,我要比任何人活得都久!”

贺九卿扣开剑柄,落华剑嗖得一声窜上半空,随后稳稳地落至手心处,通身流窜着淡青色的光芒。反手一剑劈开魂千身后的桌子,冷漠道:“饶了我罢,从今以后,我同魔族再也没有任何瓜葛。我是生是死都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我母亲早就脱离了魔族,她的仇也不用你们报!你们不要再打着替我母亲报仇雪恨的幌子,肆无忌惮地利用我偷盗神器了。我真的累了!”

魂千抬手擦拭唇角,一抬长剑同贺九卿飞快地过了几招。他原本就比小九修为高些,一剑挑飞落华,这才按着小九的肩膀,将之压在墙上,一剑钉在他耳畔。

剑气顺着面颊擦过,几丝鲜血缓缓流下。

“贺九卿,你走可以,但是必须把碧沉珠还回来,那是我们魔族的东西!”

“什么是魔族的东西?五大神器本来就属于仙门!即使碧沉珠曾经认我母亲为主了,可现在已经在华笙手里。我不会再为魔族做任何事情,绝不再做。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

魂千凝眸望着他,似乎怎么都想不明白,从前那个嬉笑怒骂间就能动手杀人,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的小表弟去哪里了?难不成,他当真有那么深爱师风语,以至于为了师风语,居然要脱离魔族?

许久,魂千才缓缓松了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贺九卿的面颊,嘲弄地笑道:“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定杀不饶。”

贺九卿点头,弯腰捡起来落华剑,插回剑鞘抬腿就要下楼。脚下忽然一顿,许久,才背对着魂千,低着声道:“表哥,对不起。谢谢你当年接我回来,也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照顾。但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真的该走了。也许哪天再见,就是你死我亡,表哥比我厉害,杀我便是,我毫不在意。”

☆、想让师尊帮忙醒酒

说完,贺九卿转身就下了楼,边喝酒边在大街上晃荡,一身酒气也不太好回望曦峰,要不然被华笙看见了,又要板着脸骂人。

若是让楚卫看见了,呵,那就更不得了了,整座山头都该知道华南首座大弟子下山买醉去了。回头乱七八糟的门规一压,能把他活活憋死。

索性就寻了个密林,捉些精怪玩一玩,就当是给自己找个乐子。

世间精怪什么的各种各样,千奇百怪。像什么茶花精,牡丹灵,兔子精,黄鼠狼精,简直不要太多。贺九卿没别的嗜好,就爱看妖精打架。正巧抓到两个男妖精,模样标志,身段也不错,原本是在斗法,见头顶一道青光乍现,吓得两妖四下逃窜。

贺九卿不想伤人性命,索性让他们两个在一块,行些那种不可言说的勾当。

初时,那黄鼠狼精特别有骨气,说什么都不肯就范,梗着脖颈要死要活的,还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反而是兔子精生得唇红齿白,十分腼腆,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

贺九卿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落华往黄鼠狼精脖子上一横,意思再明确不过,要么做,要么死。两只妖精先是一愣,随即互相对视了一眼,很懂得审时度势地双双跪地求饶。口里大呼“尊者”。

贺九卿一个翻身就坐至树梢上,一条腿翘起来,用剑指了指兔子精道:“我要你当攻方,黄鼠狼精当受方。”

兔子精一听,差点没把身上那层人皮脱下来,苦着脸道:“尊者,小妖道行浅,资历低,才化作人形没多久,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求尊者饶了小妖罢,我这没法当攻,真的没办法,道行着实低……”

贺九卿瞥过去一眼,万般嫌弃。索性就摆了摆手,示意两只妖精继续,他就坐在一旁欣赏,时不时地指点两句:“别这么僵硬,微笑,对,全部都给我笑……挺好,就这样,保持姿势。”

兔子精腼腆归腼腆,可浪|骚起来堪比狐狸精,动作优美且到位,比春宫图册上的姿势,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有点想让华笙也过来欣赏一下,可又知华笙素来对此厌恶至极。只得作罢。

眼下夜色已深,这里的动静显得异常大,贺九卿单手托腮,清凌凌地目光随意瞥着,看着看着,有些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上下眼皮一打架,整个人就困乏了。

不知道华笙现在在做什么,他今日穿得那衣裳可真好看,都没来得及好好欣赏,结果就吵架了。

师尊到底是师尊,吵架也不知道过来哄一哄。

忽然,贺九卿拍了拍手,示意两妖停下,结果他们正兴起,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黄鼠狼精耐久力特别好,兔子精身体娇软,两妖居然完美契合,不但自己爽了,还让贺九卿大饱眼福。

“行吧,我就算是当个月老,给你们牵条红线。这便算是惩罚,以后若是再被我抓到你们在人间胡作非为,定杀不饶!还有你们身上这层人皮,通通褪了去!”

兔子精手臂一软,直接趴在地上,闻言,应道:“多谢尊者饶命,日后小妖再不敢胡作非为!”

黄鼠狼精也道:“多谢尊者饶命。”

贺九卿点头,这才御剑回了望曦峰,因为怕身上酒气太浓,回头熏着师尊了。于是在师尊房门前犹豫了片刻,这才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结果才一背过身去,身后的门立马打开,他愣了愣,回眼就见华笙沉着张脸站在门槛处,开口第一句不是让他跪下,也不是痛斥,更加不是质问。而是:“等了你一晚上,你总算是回来了。”

贺九卿鼻尖一酸,缓缓挪了过去,腿脚一软就要跪下。华笙伸手一拉,便将他拽稳:“没有人喜欢动不动就让道侣跪下,我也不例外。”

“师尊,你真的是我对太好了!”

贺九卿猛然一下,直直地撞在华笙怀里,两臂死死地抱紧他的腰。

华笙被他撞得身形一晃,很快又稳稳立住,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声道:“怎么了?不就是吵了个架,至于这么委屈么?喝这么多酒作甚?”

“师尊,我只是觉得你太惯着我了。把我惯得不知天高地厚。若是有一天师尊也不爱我了,我……我……你叫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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