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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青阳郡主看着镇国公府的马车也往翠华山的方向走,心里有些不安。但想着自己做的事情非常隐秘,应该不会引起人怀疑,心里又安定一些。
再说,见面的时间地点已经定了,重新更换时间地点太费事,稍微操作不当还容易暴露,不如就按着原定计划来。
青阳郡主心里安慰自己,乘着马车一直到了山门外,在知客僧的带领下进入厢房休息。
稍微修整一下,青阳郡主先去大殿祈福,又在佛前求了一支签文,之后又去禅堂听禅师讲了会儿经,禅堂旁边有静室,供信徒参悟佛法或者休息。
走了这么久,青阳郡主有些累了,打发丫鬟在静室外守着,自己在静室里面看经书。
确定屋子里没有旁人了,青阳郡主放松下来,姿态闲逸的斜倚在矮桌上想事情。
“吱呀”一声响,静室的另一侧又出现一道门,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面貌寻常的中年男人。
青阳郡主斜睨一眼:“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中年男人笑笑,在青阳郡主对面坐下,声音温和:“小心才不容易出错。郡主不也是连贴身丫鬟都信不过吗?”
青阳郡主撇一下嘴:“我前几天再西大街闹那一场,不知道多少人又该在背后骂我呢。”
中年男人微笑:“不如此,怎么转移旁人的注意力呢?郡主这么做,不也是这样打算的吗?”
青阳郡主无话可说:“我也是急了。”
她和这个神秘的中年男人两年前就开始合作,她转告一些从善亲王那打探来的消息,中年男人帮着她对付她看不顺眼的人。
这个男人十分谨慎,到现在她也只知道这个男人叫宋一,名字一听就是假的。他们之间通过点翠阁联系。
点翠阁可以制作中空的首饰,她把男人想要知道的消息放到空的首饰里面,然后出去逛街,故意装作不经意的把首饰弄掉,男人安排人在就近盯着,及时的偷龙转凤把首饰换了。
宋一做事谨慎,她也同样谨慎,所以两人联系并不紧密,看情况,两三个月,或三四个月联系一次。
宋一想要联系她,只需要让人把首饰送进王府就成。她要想联系宋一,则按着提前的约定在指定的地方做一件事情。
不急着见面的话,她要做的事情就比较平和一些,比如说在某个书画店买一本指定的书。要是着急的话,就做一件比较激烈的事情。一般很急的话说明事情出现大的偏差,或者有可能被怀疑了,所以宋一当初指定安排这件事的时候,就带着转移注意力的目的。就比如说青阳郡主上次在西大街闹腾一场。
不管哪种情况,宋一得了消息,都会安排人把她订做的首饰送进府。
青阳郡主很是不满:“你也别怪我急,你当初给我那东西的时候,说肯定会把云坤弄死的。他确实是虚弱了一段时间,但自从他定亲后,身体可一天好似一天,现在都能骑马狩猎了,你别跟我说,他能好转,是冲喜冲的!”
青阳郡主很是不满:“你也别怪我急,你当初给我那东西的时候,说肯定会把云坤弄死的。他确实是虚弱了一段时间,但自从他定亲后,身体可一天好似一天,现在都能骑马狩猎了,你别跟我说,他能好转,是冲喜冲的!”
青阳郡主很是不满:“你也别怪我急,你当初给我那东西的时候,说肯定会把云坤弄死的。他确实是虚弱了一段时间,但自从他定亲后,身体可一天好似一天,现在都能骑马狩猎了,你别跟我说,他能好转,是冲喜冲的!”
青阳郡主很是不满:“你也别怪我急,你当初给我那东西的时候,说肯定会把云坤弄死的。他确实是虚弱了一段时间,但自从他定亲后,身体可一天好似一天,现在都能骑马狩猎了,你别跟我说,他能好转,是冲喜冲的!”
青阳郡主很是不满:“你也别怪我急,你当初给我那东西的时候,说肯定会把云坤弄死的。他确实是虚弱了一段时间,但自从他定亲后,身体可一天好似一天,现在都能骑马狩猎了,你别跟我说,他能好转,是冲喜冲的!”
第75章侯府弃子
青阳郡主之前是真的喜欢云坤,除了看中云坤的皮囊外,更看重云坤的家世。
青阳郡主心里明白,她们母女兄妹早就成了王妃一系的眼中钉肉中刺,善亲王在还好,等善亲王故去,王府妥妥的由嫡长子继承,到那时,她们娘几个的苦日子就来了。
所以,除了日常帮着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刷善亲王的好感度,想方设法的让亲兄弟继承王位之外,青阳郡主同样在自己的亲事上下了大力。
镇国公府简在帝心,云坤又是镇国公独子,嫁过去她就是世子夫人,将来的镇国公夫人,这身份,比那些不受宠的皇子的正妃还高些。
这样,即便将来兄长挣不到王位,有她在,嫡兄就不敢过分。
她常常追着云坤跑,被人讥讽嘲笑,她就不知道丢人么?
只是比起嫁给云坤得到的好处,被人嘲笑两句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她觉得只要她不放弃,总有一天会打动云坤。
熟料,她追了这么多年,把自己活成了笑话,云坤不但不感动于她的执着,避她如洪水猛兽,镇国公夫人竟然还在私下里嘲讽她一介庶女,癞□□想吃天鹅肉。
青阳郡主最恨别人拿她庶女的身份说嘴!
求而不得的怨恨加上被戳痛处的愤怒,让青阳郡主彻底失了理智,下决心除去云坤。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没了儿子,看镇国公夫人还如何嚣张!
通过宋一,她拿到了蛊虫。
据宋一所说,蛊虫入体,中蛊之人身体会日渐衰竭,直至虚弱而死,且除非是精通蛊术之人,否则根本诊断不出来。
青阳郡主信了宋一的话,买通凤域身边的小厮给云坤下蛊——凤域身边的小厮是善亲王妃和老太妃千挑万选才放到凤域身边的,对凤域最是忠心,想要买通并不容易。但是人就有弱点,青阳郡主拿捏住其中一个小厮的把柄,胁迫这个小厮帮她送荷包给云坤。
——青阳郡主倒想让自己的丫鬟送,奈何云坤身边的人不好糊弄,知道云坤厌恶她,她让人送的东西根本到不了云坤跟前。
不得已,青阳郡主只好从凤域身边的小厮下手。
凤域和云坤关系好,常常聚在一起玩乐。凤域这个人被老太妃教导的有些迂腐,把王府的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哪怕她和凤域在府里面水火不容,在外,凤域照样得维护她。
凤域的小厮亲自把荷包拿给云坤,为了凤域的面子,云坤也得象征性的打开看看,在身上佩戴一会儿,而不是立即扔了。
青阳郡主要的就是这云坤打开荷包。表面上荷包里装着香丸,实际上蛊虫就藏在香丸里,云坤碰到后,蛊虫就会顺势钻入云坤体内。
一切都按着青阳郡主的预料走。
权衡利弊后,小厮答应了青阳郡主的要求。
——青阳郡主为了追求云坤,各种讨好的事情做的多了,送荷包只是其中之一,算不上什么大事,少爷知道后顶多责罚他一顿,比起青阳郡主拿捏到的把柄轻多了,且他这么做也算不上背主。
就这么着,在一次聚会后没多久,云坤就开始身体不适,最初以为没休息好,所以浑身乏力,再后来又赶上一场风寒,整个人都衰弱了下来。
这半年里,每每听到云坤的消息,看到镇国公夫人为了给云坤治病,熬的整个人都憔悴不堪,再也没有往日里光鲜亮丽,不可一世的样子,青阳郡主就觉得解气。
她都已经盘算好了,等云坤病逝,镇国公夫妇必定要从二房或三房那边过继一个儿子过来,给这个孩子请封世子,由这个孩子继承镇国公府。
鉴于镇国公夫妇的年纪,两人不可能挑一个小孩子过来重新培养,极有可能直接过继已经成年的。
虽然都是世子,但过继的和原生的可不一样,底子上就差出一大截。
到那时,她再提出跟过继来的世子定亲,料想镇国公府不但不会反对,说不定还得上赶着。
至于她,横竖她要的是镇国公夫人这个身份,丈夫是谁根本无所谓。
青阳郡主算盘打的噼啪响,眼瞅着云坤就要不行了,希望近在咫尺,哪料想呼啦一下来个冲喜,愣是把人给冲好了!
这叫她怎么不急怒气恼?
青阳郡主只觉得心里揣了一团火,双眼圆瞪,等着宋一解释。
宋一虽然早有猜测,但亲耳听青阳郡主说出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你要过去的哪个蛊虫,真的是用到了镇国公世子身上?”
青阳郡主冷笑:“装什么糊涂,我跟你要这个蛊虫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打算?”
宋一:“……”
他还真不知道。
他以为青阳郡主要蛊虫,是想用来对付善亲王世子呢,毕竟从利益关联来说,善亲王世子才是她最大的障碍不是?谁想这女人脑壳有包,表面上各种追求云世子,背地里竟然想置对方于死地。
嘶,果然最毒妇人心!
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青阳郡主,表面上,宋一丝毫不显,只道:“我听说,那个祝祷在庄子上的时候遇到一个游方道士,跟着那个道士学了几年。你也知道,巫蛊同出一脉,那个道士懂得蛊术也不奇怪。”
青阳郡主不乐意听这个解释,她只觉得憋屈:“你的意思是,那个祝祷从道士那学了蛊术,又正好是云坤中的这种蛊,所以他给解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宋一还是点头:“应该就是这样。”
青阳郡主气的想骂人。
宋一叮嘱道:“镇国公府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蛊虫的事情,他们肯定会追查这件事。这段时间咱们尽量不要联系,万事小心。”
青阳郡主脸色一变:“我出城时,看到镇国公府的马车也往翠华山来了。难道是他们发现了什么?”
宋一脸色也紧张起来:“你怎么不早说,我先走了!”
“那下次见面?”
“你去点翠阁订首饰,想见面了,再到松仁书屋买一方砚台。”
青阳郡主暗暗记下,看着宋一从另一扇门出去,屋内恢复成原样,青阳郡主这才整理整理衣服,施施然站起来往外走,对丫鬟道:“咱们再去前面上一炷香就回去吧。”
被宋一他们忌惮的云唳等人来到大坑处。
知道这里是一座古墓之后,为防有人盗窃,京兆府日常派两个衙役在这里守着。
这两个衙役还在念叨:“也不知道咱们大人怎么想的,日日派咱们兄弟来这里喂蚊子,有这功夫,怎么不让人把这个墓封了。咱们好好的官差,竟然成了守墓的,跟谁说理去?”
“可不是,当差这么多年,第一次办这么晦气的事儿。我家那婆娘知道我看墓之后,晚上都不让我进屋,非得让我用柚子水洗洗才行。”
“嫂子也是关心你。依我说,这里横竖也少有人来,咱们也不必不错眼的瞅着。一会儿咱们去大德寺上个香如何?大德寺的素斋是一绝,饿了正好在那吃饭。”
“这……不太好吧?咱们是官差,穿着这身衣服上去,人家还以为大德寺出什么案子了呢。传到大人耳朵里,不是现成的把柄么?”
“要不,你这这里守着,我上去求两道护身符,咱们一人一道,我再弄些素斋过来?”
“这衣服?”
“衣服不用担心,我带着日常穿的呢。”
“好小子,原来你早就想好了啊!”
“没办法,大人也不说什么时候填上这个坑,总不能让咱们天天这么傻守着吧?”
“有道理,快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嫂子也是关心你。依我说,这里横竖也少有人来,咱们也不必不错眼的瞅着。一会儿咱们去大德寺上个香如何?大德寺的素斋是一绝,饿了正好在那吃饭。”
“这……不太好吧?咱们是官差,穿着这身衣服上去,人家还以为大德寺出什么案子了呢。传到大人耳朵里,不是现成的把柄么?”
“要不,你这这里守着,我上去求两道护身符,咱们一人一道,我再弄些素斋过来?”
“这衣服?”
“衣服不用担心,我带着日常穿的呢。”
“好小子,原来你早就想好了啊!”
“没办法,大人也不说什么时候填上这个坑,总不能让咱们天天这么傻守着吧?”
“有道理,快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嫂子也是关心你。依我说,这里横竖也少有人来,咱们也不必不错眼的瞅着。一会儿咱们去大德寺上个香如何?大德寺的素斋是一绝,饿了正好在那吃饭。”
“这……不太好吧?咱们是官差,穿着这身衣服上去,人家还以为大德寺出什么案子了呢。传到大人耳朵里,不是现成的把柄么?”
“要不,你这这里守着,我上去求两道护身符,咱们一人一道,我再弄些素斋过来?”
“这衣服?”
“衣服不用担心,我带着日常穿的呢。”
“好小子,原来你早就想好了啊!”
“没办法,大人也不说什么时候填上这个坑,总不能让咱们天天这么傻守着吧?”
“有道理,快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嫂子也是关心你。依我说,这里横竖也少有人来,咱们也不必不错眼的瞅着。一会儿咱们去大德寺上个香如何?大德寺的素斋是一绝,饿了正好在那吃饭。”
“这……不太好吧?咱们是官差,穿着这身衣服上去,人家还以为大德寺出什么案子了呢。传到大人耳朵里,不是现成的把柄么?”
“要不,你这这里守着,我上去求两道护身符,咱们一人一道,我再弄些素斋过来?”
“这衣服?”
“衣服不用担心,我带着日常穿的呢。”
“好小子,原来你早就想好了啊!”
“没办法,大人也不说什么时候填上这个坑,总不能让咱们天天这么傻守着吧?”
“有道理,快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嫂子也是关心你。依我说,这里横竖也少有人来,咱们也不必不错眼的瞅着。一会儿咱们去大德寺上个香如何?大德寺的素斋是一绝,饿了正好在那吃饭。”
“这……不太好吧?咱们是官差,穿着这身衣服上去,人家还以为大德寺出什么案子了呢。传到大人耳朵里,不是现成的把柄么?”
“要不,你这这里守着,我上去求两道护身符,咱们一人一道,我再弄些素斋过来?”
“这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