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出了你们两个大牛,实在太厉害了。”
“是啊!一个大公司的高管,一个上市企业的高管。”
“那还是阎易文厉害,到底是上百年的大公司的高管。民企高管和外企高管不是一个概念。”有位女同学情商真的不高。
另外一个男同学说:“黄聆如今是融景的第二大股东,融景的规模现在也不小,黄聆可是有十几亿身家的富姐啊!”
听见她这么厉害,他有些欣慰,又有些遗憾:“我一个高级打工仔的怎么能跟一个亿万富姐比?”
“这话说的!”黄聆梦里笑得淡淡,成熟稳重,“老外对华人还是有偏见的,你能混上这个位子可不容易。跟我们说说这些年的经历,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他低头笑了笑:“也没什么好说的,其实在哪里,只要愿意离开自己家乡,跑落后的地方开疆拓土,总归机会比别人多一些。而且我也是运气。”这么一句话把十来年的艰辛和危险一笔带过,有些东西不说也罢,二十多年了,物是人非不很正常?
黄聆聚会当中连接了几个电话,不得已她先离开。等她一走,那几个女同学就开始讥笑起来:“什么亿万富姐,不就是融景老板的小老婆吗?”
“融景老板连老婆都没有,她跟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转正,她还死缠烂打地跟着,也是可怜,这么多年了连个私生子都没有,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不跟着能怎么办?她这样的女人谁要?谁娶她,谁不是给自己找顶绿帽子戴吗?好的呢?看不上她!你问问阎易文,会看上一个跟没名没分跟一个男人这么多年的女人吗?”在这些人眼里,哪怕阎易文结婚离婚,有个十多岁的孩子。身家不如黄聆,可论质地比黄聆要好很多。
阎易文不相信黄聆是这样的人,他笑着说:“二十多年过去了,时间没有带走她的美貌,更添加优雅和气质。我为什么看不上她?再说了,现在很多女人不结婚是她们够优秀,不需要下嫁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男人。”
他收集了黄聆的老板,那个男人的信息,从心底里看不上那个叫聂修谨的男人,一个草根,一个土包子,黄聆跟他一起创业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他。他自己倒好一直保持着钻石王老五的称号,被人追捧。他为黄聆心疼,为她不值,凭什么这么好的一个女人,被他这样浪费年华。
他疯狂地追黄聆,虽然他没有聂修谨钱多,但是他能好好待她,人生还长,他们还能过下半辈子,他会好好待她。
黄聆并不接受他的追求,一次次拒绝。一次次在楼下徘徊,那个聂修谨还在他面前嘚瑟,一个男人浪费了一个女人半生,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他骂他一声:“土鳖!”虽然,那个男人气场强大,优雅从容,但是也掩盖不了他内心的卑劣。
阎易文睁开眼,这真是一个很奇怪的梦境,栩栩如生,却毫无逻辑。他怎么可能跟那个除了一张皮是黄的,彻彻底底就是个白人的Eve去结婚?聂修谨对黄聆黏地那么紧,口口声声要结婚,再说了梦里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事情。黄聆跟聂修谨现在已经是如胶似漆了,怎么可能不结婚?聂修谨对黄聆的父母,开口闭口就是:“爸妈。”明摆着就是拿着女婿的身份自居了。
自己是妒忌成了什么样儿了?才会做怎么一个无聊的梦,非要在梦里把自己装扮成可以和聂修谨一较高下的人?
阎易文是梦了一场,那边黄聆和聂修谨回到房间,黄聆要进去洗澡,聂修谨过来拖住她:“不许再穿昨晚的背带裤。”
黄聆站在那里双手抱胸:“我要是再穿,你打算怎么办?”
“你真以为我不会解扣子?你真以为我不会脱你的衣服。”聂修谨没好气地说。
黄聆过去拍了拍他的脸:“你会脱女人衣服?二十多年了,你跟我说你知道?别说笑了!”
看着黄聆进去洗澡,聂修谨回味着话语里深深鄙视。在那里抓耳挠腮,不知道黄聆的意思是二十多年自己就傻乎乎地没有抓住机会脱了她的衣服,还是她的意思里,在鼓励自己今天脱她的衣服。
不管了,纯粹当成鼓励吧!黄聆从浴室里出来,今天她没有穿那件吊带,也没有穿背带裤。就是正常两件套睡衣睡裤。看见她不再闹腾,聂修谨心里开心地不行。
聂修谨一边哼着歌,一边从里面走出来,低头去箱子里拿了盒子,放在床头,搓着手,爬上床,掀开被子钻进去:“老婆,事不过三,今晚你就从了我吧?”
黄聆看他这个表情,这是个什么调调?电视剧里只有反派才会这么说吧?就不怕等下正义使者一脚踹开了门,把他这个反派给干掉了?
听黄聆笑出声,聂修谨压在她身上,低头吻住了唇,两天没有这样深吻了,她太坏了。
放开她的唇,看着黄聆泛着红的脸,听她在那里骂一声:“笨蛋,看什么看?”
前世不管是不是出于自己的本心,确实蹉跎了她一辈子,她送自己离开,把钱捐出去,从来只在乎他这个不值得她在乎的人。这辈子再次相遇,哪怕有前世的记忆,她还愿意给他机会。乃至自己掉马之后,她也没有想过要离开自己,只是发了点小脾气。他到底何德何能才能让她受过伤害之后,依然愿意在他身边。
聂修谨低头吻住她的额头,眼泪落在她的脸上,哽咽着又移到她的鼻尖。
黄聆感觉到脸上温热的湿意,睁开了眼,看见这个傻瓜边哭边吻,弄得她跟电视剧里那种躺在棺材里的女配似的:“你哭个什么啊?”
“谢谢你,老婆!谢谢你,还要我!”
“白痴,我不要你,我要谁去?”黄聆也是无奈,“我脑子里全是水,两辈子就喜欢你一个。”
这么一说,聂修谨更是很自己上辈子太混蛋,眼泪落地更多了,黄聆推开了他,伸手给他抽了一张纸巾,拍了拍他的背:“要不先哭一会儿,感动一下?等你德国回来,咱们再继续?”
他连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别想逃!”再次压住了黄聆。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了自家老婆他到底会不会脱衣服,也用实物来验证了,她当时买中号那一盒完全是错误的,更是身体力行来证明他理论是可以用于实践。
黄聆微微汗湿,靠在他胸膛上,伸手掐着他胳膊里的肉,听他倒抽气,黄聆问:“哪里学来的这些招数?”
聂修谨想起了被他锁在保险箱里的那本小本子……
第61章
黄聆和阎易文回到法国,继续上班。阎易文还担心聂修谨英文不会,一个人去德国会不会有问题。
确定那是条老狗了,黄聆根本不担心他,上辈子他们来欧洲多少次了?德国更是因为汽车客户在那里,一般安排一年一次的拜访,刚开始几年,融景规模不大,都是他们自己上门,带上点榨菜,反正外国饭吃不惯,吐司夹上榨菜吃两口,主要是国内消费水平低,出来看见这里的物价,吓了一大跳,欧洲的这些小火车全靠两个人一起摸索。
“国内联系了那里的留学生,有留学生接送,陪着他做翻译。没问题的!等他来法国,也有这样的人陪着。放心吧!”
“那就好!”
AS这里新项目已经开始对成本进行分析,落实下一步从哪里来获得降本的机会。从GX的产品来看,他们做的很彻底,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大家从逻辑上提交可以采取的措施。甚至考虑到了从螺栓等小配件上的降本。
上辈子黄聆主持过公司里减少物料号,增加零件通用性的项目。同一个型号,不同材质的螺钉,可能有十几种。不像女人的口红不同的色号,效果完全不同。哪个都不能替代哪个。螺栓吗?只要性能满足,尺寸刚好,除非是特殊材质,否则尽可能用同一种。采购起来有量,交期比较容易满足,价格也会因为量大了可以降。
“我不赞成大家把精力花在占用成本比较小的零件上,相反对于这些小零件,我们反而要考虑他们的通用性。”黄聆走上前,拿起手里的白板笔,“麻烦把单件产品成本最高的十个零件价格报出来!不是单价,而是零件乘以数量之后的总价……”
听见报价,黄聆把零件价格列在白板上,又说:“咱们这个产品的材料总成本是……我们看看这几个原材料占总成本的多少,主轴39%,壳体19%……所以8个零件已经占了总材料成本的80%,在有限的时间里我们还需要去看那些小料件吗?”
黄聆拿了支红笔,把最后两个零件也划掉了:“我认为这两个都不需要去看了。后面这些零件,因为占比成本小,除非我们的量能跟汽车行业一样,用量非常大,否则我们的议价能力非常弱,能够给我们提供议价空间很小。当然,如果我们找低成本国家的供应商,也许会有很大的改观,但是这个不是设计上的事情,而是采购战略转移,不是吗?”
“Linda,你看他们产品也做了调整。我们不应该放弃这方面的机会。”
“我不认为,除非你有革新的技术,比如这个配件成本最大的占比在哪里?”
“顶盖和本体之间的密封。里面压力高,本体和顶盖全靠螺栓连接,为了能够密封,中间需要加垫片……”有人这么说
黄聆看着他们说,“这两天我也在想一个设计方案,因为我刚刚进入AS,这个想法可能很幼稚,如果说得有不对的地方,请大家见谅。”
Victor耸肩:“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对建议永远欢迎,任何不成熟的建议都是建议,不应该被取笑。”
黄聆在白板上开始画图:“如果我们把顶盖设计在里面呢?当内部没有压力的状态……”
Victor笑了起来:“这个设计很有趣,当里面有压力,里面的压力会推着顶盖和本体密封。承受力量的是顶盖和本体而不是连接件,所以连接件要求低,根本不用高含镍材料,或者只要耐高温钢就可以了。”
“没错!”
“但是,有个问题!维修会很困难,因为连接结构在内部,本来只要换连接件和密封件,现在怎么维修?”
黄聆笑了笑:“用这个结构设计,如果连本体一起换,要多少钱?可能只要原设计密封件和连接件的一半吧?而且用了这个设计,密封件和连接件的更换频率可以下降吧?总体维修成本会下降很多。”
“是的,从材质本身来说,相差一百多倍,这个产品最大的成本就是连接件,连接件比本体还贵,而且两年之后必须检修更换。”
黄聆笑着说:“当然从卖备品备件角度,每年连接件买掉不少吧?”
Victor摇头:“连接件很可能被他们直接从我们的供应商那里订购了。我们能有的收益也不多。”
“对啊!本体是我们自己设计,内部加工,而连接件是从供应商那里采购的。这样的话,检修之后,如果需要更换本体,就只能从我们公司订购。这块就是我们公司的收入了。”有个伙计在那里说。
“没错,这个设计的优点在于,降低了成本,增加了检修更换难度,但是给我们备品备件收入增加机会。是一个非常好的想法,这个想法我们整理一下文案,立刻去申请专利!”Victor说。
黄聆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国际专利也保护设计方案的。所以,博达的高铁密封件设计是不是现在立刻在国内和国际上申请专利?前世这个设计出来之后,国内没有专利意识,被人冒用。国际上也有人进行抄袭,等到回过头来,很多损失已经造成,很难挽回。等聂修谨从德国回来,立马着手处理。
茶歇的时候,Victor端着咖啡在那里说:“Linda,你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开始工作的年轻人,你更像是一个老道的技术管理人员。”
“是吗?”黄聆拿起饼干塞在嘴里。
“对,一个有技术功底的管理人员,能够带领和引导团队。”
“谢谢夸奖!”这是她上辈子的功底。
高波也知道阎易文马上离开,他这里得抓紧时间,好在黄聆项目组里都是AS这块的精英,高波有问题黄聆没有办法回答的,也可以让黄聆带到项目组里问其他人。高波本身也勤奋好学,就是累了点,进度上并不慢。
聂修谨把德国的两家客户跑了一下,因为他们的产品已经被CW在用了,BM最近也在寻求和华国企业的合作的可能,对于他的来访很有兴趣,加上不像上辈子那样不知道客户要什么,这些都是上辈子打交道多年的老客户,说上几句立刻就能搭到点子上。
想起自己上辈子锁在保险箱里的那一对婚戒,听黄聆的意思她看都没看过。
上辈子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让她陪着去珠宝店,借口给自己买袖钉。却流连于戒指柜台,她还以为自己是因为没有娶到彭紫菱而遗憾,让柜台员工取出一枚戒指,让她试试看。好看与否不重要,他想知道她的尺寸。
看着她把戒指套进无名指,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又匆匆摘下,退还给柜台。他又后悔要知道了做什么?知道了她的尺寸,他去定制了一对婚戒,放进了保险箱,当时的想法,她误会就误会了,反正自己一辈子也就那样了,不过是满足一下他的幻想而已。
现在手里没那么多钱,还买不起那种婚戒,回到法国P市,他放下行李去边上的珠宝品牌,挑了一枚戒指,这辈子终于能亲手给她戴上了。
周五下班,搭了同事的车回到城里,黄聆去了聂修谨住的酒店,聂修谨在她下班前就坐在大堂等着了。
看见她拿着背包进门,一手给她提了包,带着她进了房间。
“一起出去吃晚饭,走吧!”
黄聆跟着他出了酒店说:“上次吃的薄饼店不错,去那家吧?”黄聆要往左,却被他拉着往右走。
法国吗?最不缺的就是高档餐厅,尤其是P市,这种高逼格,死贵的餐厅还不少。眼见着聂修谨要拖着她进去,黄聆拉着他说:“进去干嘛?一顿饭少说也要上千法郎,招待客人也就算了,自己去吃?不是浪费吗?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什么阶段做什么事情?你还以为自己是上辈子的聂修谨吗?再跟你说一句,你在创业。阎易文都只肯收点生活费了,你好歹也该省着点,早点把生意做大了。让他,让张阿姨他们跟着你,能过上好日子。”
“进去吧?钱赚来就是要花的。这个钱花得值得。”聂修谨一把拉这她进了门,拿了菜单点菜。这种烛光晚餐氛围是好,这个人也真是,要装逼回去装不好吗?等回去了去江边的高档餐厅两个人两三百块钱也能搞定了。
算了点都点了,那就吃吧!黄聆切着牛排,一口一口吃着。聂修谨拿出一个首饰盒子,是她上辈子常戴的一个品牌,她接过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钻戒,钻石不大,整个设计很漂亮。
聂修谨伸手拿出戒指:“老婆,我给你戴上!”
黄聆被他拉过了手,将戒指戴在了手上,看着手上的戒指,黄聆低头笑了笑,继续吃着牛排。
聂修谨以为老婆好歹会感动一下,没想到压根就没什么反应。两人走出店门,他低着头看着路:“现在手里还没那么多钱,戒指有点小……”
黄聆戳着他的脑袋:“想什么呢?做这些虚头巴脑的干什么?一大摊子事儿?一大堆的人,你自己想想欠了多少债?不要整天把心思放在讨好我身上。一副恋爱脑的样子!”
聂修谨听着黄聆的叨叨,像极了丈母娘对着老丈人抱怨的样子。那种感觉恍若多少年的老夫老妻:“知道了!老太婆!”
黄聆一脚踢过去,聂修谨往前跑,进了酒店,回了房间,一把将她抱起,两人亲在了一起。
“老婆,还是喜欢这样实在的。”
“谁跟你说我喜欢这样?”黄聆还想推开,他已经一回生二回熟地替她脱起衣服来。
“老婆,你品味真是好!”黄聆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双手想要捂住,她的内在美给自己欣赏了这么多年,今天要分享给他了吗?
被他捉住了双手按在头顶,他呵呵一笑:“都有过一回了,害羞什么?让老公仔细看看!”
gu903();看他个头啊!黄聆叫:“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