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一天晚上我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褚泽走了,于是我得以独享一个房间。单岐就在我楼上,不过他工作比我还忙,我很少见到他,偶尔见到,也是他夜里顺便过来查房,确保我没有跟别人乱搞。
我照例跟单挽开视频,国内正是黄昏时分,单挽坐在窗户旁边,一边练字一边跟我汇报他跟父母吵架的最新情况:“这些天他们的态度已经松动了,本来订的是这个月的中旬订婚,但现在他们连提都没跟我提。我估计是之前我绝食把他们吓到了,在打了几次营养针之后,他们就硬往我嘴里塞东西吃,毕竟不能连自己亲儿子的性命都不顾。”
我仔细看了几眼单挽,他真的清瘦了不少,原本秀丽精致的脸,如今却更像娇花,显出些柔弱的韵味。
“那你记得多吃点饭,瘦成这样,我多心疼啊。宝贝乖乖的,我应该过两天就能回去了。”
“没事,”单挽笑得有些害羞:“这次挺过去,我就能把向希哥娶回家了。”
闲聊了其他话题,单挽又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对了,我妈妈今天对我说,如果我们家不和苏家联姻,苏家可能会选择其他人,目前最有可能是齐家老二,齐衡。我记得之前看到过资料,那个齐衡是和你一班吧?”
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齐衡,就是高一包养我的那个男朋友。
单挽到底知道多少?
我浑身发冷地看着单挽无辜的眼神,第一次开始怀疑,他其实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纯良。
互道晚安之后,我脑子里胡乱地想了很多东西,毫无睡意,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忽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我睡眼惺忪地下了床,开门后发现是单岐。
他面色冷漠而苍白,在走廊的灯光下,骄矜得像是中世纪的吸血鬼贵族。
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我正想问单岐找我干什么,他就朝我逼近了一步,把我压在门板上,倒打一耙地问我:“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
“你喝醉了。”我说:“而且这是我的房间。”
“撒谎精。”单岐抬起手指,恩赐般地摸了摸我的脸颊,摁出一个软软的小坑。我有些不自在地撇过了脸,又被他扣住下巴掰回去:“故意到我房间,你不就是想勾引我?”
“哥,你想多了。”
喝醉酒的单岐还是那副假仙似的样子,高深莫测,但酒精让他的瞳仁极黑极亮,亮得贴近人世冷暖,连带着他整个人都暂时有温度了起来。
“不承认?”
霸总不愧是霸总,别人喝醉了,连舌头都捋不直,他却能逻辑清晰地列出我的一条条罪状:
“从第一次见面,你就开始勾引我,我承认你很漂亮,所以让你成功爬上了我的床。后来你跟挽挽在一起了,本该安分些,可还是一次又一次跟我耍心机,先是问我操自己弟弟的男朋友刺不刺激,后来又故意让我听到你跟挽挽做爱,连裤子被弄湿都来找我。这些难道不是勾引吗?”
我咽了咽口水:“我之前确实是想睡你,但是后来都是巧合,你躲衣柜里那次是意外,后来你听到我跟挽挽做爱,难道不是你自己没挂电话吗?是你年纪大了太饥渴了吧,才觉得这样的程度都是勾引……”
“我年纪大了?”
单岐又凑近了我一些,头顶的光线全都被他遮挡住,昏暗的视野里,只有他轮廓完美的脸,眼神深邃,连唇峰的弧度都精准地长到了我的审美点上。说单岐是gay圈天菜,都是低调的形容,可以这么说,只要是个gay,被他壁咚就绝对会腿软。
我也不能免俗地腿软了。
顾不得思考对错,就顺遂本能地攀着他的肩,主动送上了唇。
他口腔里都是酒精的味道,还有浅淡的薄荷味,我浑身都热了起来,搂他搂得越来越紧。单岐一只手放在了我的后腰上,另一只手就撑在了我的脑袋旁边,低头和我争夺接吻的主动权,我只是开始放肆了一会儿,很快就被他亲得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算没勾引我?”
他的嗓音有些低哑。
我艰难地回过神来,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下意识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单岐哥哥,我真的太喜欢你的脸了啊,做爱的时候看着都会高潮。”
“喜欢我的脸?”
单岐的唇角似乎翘了一下,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我一直以为他天生表情缺失。但那笑意转瞬即逝,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淡:“我跟挽挽你都想要,未免太贪心。”
“那你就别撩我了。”我抵着单岐的胸膛,终于下了决心把他推开:“小心我忍不住把你吃了。”
喝醉的单岐果然很不一样,这要是平时,他肯定就要皱眉头了,可现在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问:“吃哪里?”
我:“?”
这也能开车?
第64章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当我跟单岐一起滚在了床上的时候,早就已经赤裸相见。
肌肤相贴,肢体纠缠在一起,他的体表被酒意蒸腾出醉人的热度,看着我的眼神却还是镇静的,好像是野兽在观察自己的猎物,带着势在必得的笃定,还有几分不自觉的薄情。
我被他这样看着,身体却渐渐融化了,几乎要变成绕着他的一汪春水。
手臂温柔地缠上了他的脖颈,仰头再次送上了自己的唇,他却一动不动,牙关紧扣,也不让我把舌头探进去。我浑身都被他撩得瘙痒难耐,可单岐还是这副不容亵渎的态度,我急切地舔着他的唇,然后一路从下巴亲到他的喉结,含着他的喉结,轻轻咬了一口。
“你要是不行,就别来招我,到底做不做?”
“忍不住了?”
他从我身上起来,靠坐在床头,某个部位分明已经剑拔弩张,可他的表情还是很平静。
我双腿分开,坐在他的大腿上,握住了他的东西:“你能忍住?”
单岐看了我一会儿:“你是我弟弟的男朋友。”
“我不告诉挽挽。”
“他为了跟你在一起,现在还在家里关禁闭,你就这么对他?”
单岐嘴上说着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下一秒却伸手覆在了我的手背上。原本我只是虚虚地握住那根东西,可他却带着我一起上下撸动,手心沾上了些湿润的液体,动作的时候就发出让人脸红的水声。
我盯着他那只养尊处优的手,这只手平日里只用来握着昂贵的钢笔签文件,骨节修长,肌肤细腻,可此时却做着这么淫秽的事。
单岐继续说:“前几天,我在电梯里看到你,你连走路都很别扭,是被褚泽玩过了吧?你还记得你是有男朋友的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单岐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总是能让我羞耻感爆棚:“那次是褚泽强迫我的。”
“那现在呢?”单岐移开了自己的手,然后把我的脑袋按在了他的小腹上,他沟壑分明的腹肌里,覆上了一层晶亮的汗液,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脸瞬间红透了。
他淡淡道:“你就是又骚又浪,有什么可辩解的。”
我这次没否认,低头含住了他的东西,细细咂弄着,他闷哼了一声,我因为低着头,只看见了他手背上陡然暴起的青筋。等他在我嘴里释放了一次之后,就抚着我的脖颈,让我咽下去,还要我张嘴给他看有没有吃干净。
等他终于满意了之后,才握住我的腰,让我用后面吞下他的东西,因为扩张不充分,我的腿根都痉挛了起来,可他却不管不顾,直接按到了底。
我攀着他的肩膀求饶:“单岐哥哥,疼……”
“叫我什么?”
“老公,老公,我疼。”
他摸着我的脊背,淡淡道:“忍着。”
纵欲一整晚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不来,等我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才发现单岐已经离开了。我赶到剧组,继续忙碌地进行拍摄,直到吃饭的时候才有心思想一想和单岐的事情。
想了半天,又捋了一下昨晚的过程,才明白一些事情。
表面上看着,好像是我色心大起,勾引他上了床,但其实节奏一直在他手里掌握着,他就是想睡我,还非要我主动。单岐太精明,连喝醉了都还保持着狩猎者的本能,把他谈生意那一套全用在了我的身上,等待我主动走进他设的圈套,然后糊里糊涂地变成他的晚餐。
但依我对他的了解,估计他酒醒之后是后悔的,大概率也不会再提起这件事。
晚上回酒店的路上,嘉兰告诉我,大概三天之后就结束拍摄,可以回国了,但是她决定再待两天,和小姐妹一起逛商场,并且热情邀请我一起扫货。
我原本想拒绝,但考虑到自己来巴黎一趟,应该给单挽带些礼物回去,还是答应了。
晚上我快要入睡的时候,外面又有人敲门。
我开了门,发现还是单岐,刚想说话,他却一脚踏了进来,然后把门锁上了。
等到又一次意乱情迷之后,他在我体内释放了,然后就起身要去浴室清洗,月光从没拉紧的窗帘里透进来,把他脸上冷淡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我忽然心里有些委屈,用腿勾住他的腰,让他重新俯下身,然后搂住了他的脖颈索吻。
吻过之后,他没再起身,只任我搂着他,可他却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闷闷地说:“你这次可没喝醉,我也没勾引你。”
他淡淡嗯了一声。
我支起身子,趴在他的胸膛上,他撩开了眼皮,没什么情绪地看着我:“还想要?”
不等我回答,他就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和我十指紧扣,然后进入了我。
我喘息着问他:“你会让我跟挽挽分手吗?”
单岐没回答,我就换了个问法:“你想让我跟挽挽分手吗?”
他狠狠顶了我几下,我受不住,胡乱地摇着头,眼泪都流了出来,可他还是故意抵着某一点研磨。我哭得越厉害,他就越过分。
我就明白了,他是在生气。
后来的几天,每天晚上他都会来敲我的门,好像食髓知味一样,我也默认了这种事情。
有一天单岐忽然来我们剧组探班,嘉兰领着他过来的,当时我正在街头摆拍,见到单岐过来,立刻手忙脚乱,要做什么动作全都忘了。
导演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小声问我:“你认识单总?他来看你的?”
“应该吧。”
导演闻言,立刻大手一挥,给了我半小时的时间,我跟单岐走在街头,异国他乡,什么都是陌生的,哪怕身边的人,也是若即若离。我忽然有种深刻的孤独感,于是停下了脚步,问他:“你来找我干什么?不怕嘉兰看出什么吗?”
“我的工作结束了,你什么时候回国?”
“本来明天就能回,但是我答应了嘉兰,再待两天,陪她和她的小姐妹逛商场。”
“我知道了。”
单岐问完这件事就走了,我回去继续拍摄,等到夜幕四合的时候,大家一起聚餐,我喝了点酒,又像来的时候一样,和他们坐船看了很久的夜景。夜晚的巴黎,连河里都流着金银和脂粉,繁华无比,剧组的人又笑又闹,而这些人明天也许就要散了。
第65章
这一天,我比平时更晚地回到酒店,刚走进房间,就有人在外面敲门。
看到是单岐,我诧异道:“你今天工作结束,不是要回国了吗?”
他说:“我拖了一天时间。”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应了一声,然后把他让进来,给他拿了瓶牛奶,单岐没接,看了我一眼:“有酒吗?”
我把昨晚多买的一瓶红酒拿过来,想到这瓶酒的价格,就有些踌躇:“我在便利店里随便买的,不是好酒,你喝不惯吧。”
“没事。”
我在心里补全了他的潜台词,反正他来了也不是真为了喝酒,最多五分钟,他就会把我压在床上。
洗净了两个高脚杯,水珠挂在剔透的玻璃上,顺着杯身缓缓滑下来,像是透明的烛泪。
单岐开了瓶塞,然后亲自给我倒上酒,把杯子递给我。
估计单岐这辈子都没给几个人倒过酒,我看了眼单岐,接过杯子的手开始颤抖。
单岐道:“手抖什么?很冷吗?”
“你看过古装片吗?”
“没有。”
“古装片里杀人灭口,体面讲究一点的,都是赐毒酒。”
单岐啜了一口酒,有着锋利弧度的唇浸在了红樱桃般的酒液里,近在咫尺的液体一晃,稠红的光影就像水波一样漫上了他的鼻尖,又溅出些光点,映进他古井深潭的眼睛里。
“用不着杀人灭口。”单岐移开了唇边的酒杯,光影潮水般迅猛退去,露出了他冷淡的一张脸:“我们都不想伤害挽挽,我相信,你不会告诉他的。”
我忽然觉得很荒唐:“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但是我不太明白——单岐,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们这几个晚上的,就只是单纯地约炮吗?”
他斟酌着,然后反问我:“不然呢?”
我微微一哂:“看来,和自己弟弟的男朋友上床,对你而言确实是一件刺激的事。之前我以为你对挽挽好得不得了,现在看来,也就一般。”
单岐的手指在杯子上扣紧了,留下了几个模糊的指印。
半晌,他才低声道:“我不是圣人。”
谁都会犯错,我和单岐,只是因为色欲走到一起,然后短暂地互相爱了一下对方。至少我接下来和单岐做爱的时候,觉得爱他爱得要死,比对单挽的爱还要热烈。可云雨初歇之后,单岐回了自己的房间,我仔细思索了一下,又觉得在我心里,单岐是远远不及挽挽的。
我们都自私自利,我们都及时行乐。
次日,我和嘉兰送剧组的其他人去机场,看见柏格老师即将离开,犹豫了很久,还是鼓起勇气上前说出了自己答应拍摄宣传片的真实目的:“柏格老师,虽然听起来很唐突,但是我还是想问,以后可以请教您关于绘画方面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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