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不需要你来提醒。欧阳扶临的右臂支在椅背上,修长的五指抵在一侧,薄唇轻启,如果说到使命的话,程晓是我们欧阳家的主子,保护他似乎也是我们分内①的事儿。
欧阳诚只觉得自己脑中嗡的一响,连呼吸都有些不稳: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应该明白。欧阳扶临的表情很冷淡,似乎只是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我消失的这几天,你以为我去了哪里?欧阳家的使命到底是什么,你们瞒了我什么,现在我已经都知道了,所以你也没有必要瞒着我。
屋子里的几个人,程晓和阿树选择默不作声。欧阳诚则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连身子都绷得紧紧的。
极静之下,程晓忽然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起身走到右侧的墙边,程晓侧耳听了一会儿,转头对三人道:好奇怪,我们来了这么久,怎么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理说,这间隔断房的隔音效果那么差,现在也不过晚上十一点多的光景,隔壁的小情侣应该没睡才对。即便睡了,几人这样一番吵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走回床边坐下,程晓看了眼床上的双肩包,眼神闪了一闪,总觉得这背包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没等他想明白,就听欧阳诚靠在门口的墙边道:我让你来就是想问一问你,在这一个周里,你有没有见过隔壁的租户?
程晓微微诧异:去殡仪馆之前还在的。
欧阳诚此时恢复了办案的严谨,看程晓的目光也冷厉起来:那你和我说一下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程晓听欧阳诚这样说,心中咯噔一声,立刻接口道:你说的命案,不会是想起隔壁时常发出的暧昧声响,程晓真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按你们房东提供的线索,隔壁住的应该是一对恋人。男方张韬,24岁;女方袁梅,22岁。据警方最初步的估计,两人失踪时间已经超过了160个小时。
程晓一脸惊讶:这怎么可能?我三天前程晓顿了一下,想起自己并没有亲眼见过那对情侣,立刻住了嘴道,我三天前听到隔壁有动静。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程晓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6月16号的晚上7点左右,隔壁屋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我记得很清楚。
欧阳诚立刻道:闹出不小的动静?具体是指什么?
程晓脸色一下子涨红了起来,支吾了好一会儿才道:就是那个他们情侣在上-床-最后两个字说出来,程晓的脸色已经跟熟透的茄子一般。
欧阳扶临眉眼挑了一挑,眼中的神色氤氲加深,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唇角竟然有意无意的勾出了一丝笑容。
欧阳诚也是稍有意外的看着程晓道:你面皮儿还真薄。这话说的不轻不重,看似严肃,实则带了一丝调侃,任谁听了都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
所以程晓立刻正了神色道:非礼勿听,老祖宗留下来的话。
嗬,是么?欧阳诚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面上的神色还是一样的淡然无波。
旁边一直不说话的阿树忽然开口道:这些和命案无关。他不知道上|床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从几人各异的神色间可以看出,这似乎是个很有意味儿的词儿。而且程晓的神色如此窘迫,再加上非礼勿听四字,就算他再不济也大概能猜出上|床的含义了。
欧阳扶临看向阿树,神色流转间对一旁的欧阳诚道:看来你的猜测是正确的。
程晓听不明白欧阳扶临的话,下意识的问道:什么猜测?隔壁的两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失踪?欧阳诚给他的消息明明是人命案,现在可好,又成了失踪案。
欧阳扶临道:不是失踪,是做了祭品。
一听到祭品两个字,程晓一阵胆寒:呵呵,你不会是开玩笑吧怎么又是祭品。上次是他,这次是他的邻居,难道现在流行用活人祭祀?
欧阳扶临道:上次的玉佛带了吗?
程晓摇了摇头:出了点意外,现在在大巴的身上。
欧阳扶临的脸色蓦然冷了下来,声音有些低沉:你知不知道那块玉有多重要?
程晓一下子语塞,他当然知道那块玉很贵重,但是当时那种情况,小命才是最要紧的吧?
改天我和大巴说一声,要是没坏的话,我再还给你。实在不行的话,等我找到工作,赚了钱再赔给你也行。
欧阳扶临脸色更加难看,嘴唇来回张了几次,最后只憋出一句话:真是高估了你的智商。
程晓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而欧阳诚那张冷硬无趣的脸上,则第一次露出了淡淡的趣味儿:不错。
程晓不知道欧阳诚的不错有几层意思,但他知道,那些话铁定不是什么好话。
既然欧阳警官要问的已经问完了,那么现在也该换我问了?关于我跟阿树的事儿,你们一定知道的不少不用否认,我虽然笨,但还不至于笨到什么都猜不出来的地步。程晓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所以立刻接着道,而且我听韩若若说,警方在抓周大勇。
程晓小心的观察着欧阳诚的神色,可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欧阳诚正打算说些什么,欧阳扶临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身道:等一下!
怎么了?程晓吓得也从床沿上站了起来。
众人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听欧阳扶临低吼了一声:快走!说完,立刻就去床边拽程晓的胳膊,但被阿树抢先了一步。
欧阳扶临也不打算纠结这些,一见有人护着程晓,便再无后顾之忧的转身向门口大踏步走去。
只是还未走到门前,一股子腥臭便扑鼻而来。阿树是僵尸,对这些似乎没什么反应。欧阳扶临和欧阳诚则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程晓也死死的屏住了呼吸。
倒也不是程晓不济,而是这气味儿实在是臭得非同一般。不过半分钟的时间,欧阳扶临便再也受不住的结了一个法印分别罩在自己和程晓的身上。
破旧的木门在嘎吱声中缓缓晃动着,似乎下一秒就会破碎开来。
墙根上以及木门的底缝里,一股又一股的鲜血不断冒出来,一点点的蔓延到房间里的水泥地上。其中的黑气不断升腾着,散发着一股股的恶臭。
欧阳诚也捏了一个法诀屏掉了空气中的腥臭,然后退到欧阳扶临身旁道:怎么回事?
欧阳扶临伸手在兜里掏了一个手工折叠的小千纸鹤,一甩手扔在血水上,亲眼看着那千纸鹤在一瞬间被烧成灰烬,化成一缕黑烟,这才沉声道:是禁制。
看到这些血水竟然有如此的杀伤力,程晓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后背止不住的发凉。
阿树握住程晓的右手,无声的抚慰着他。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眼见血水越来越多,包围圈子也不断缩小着,欧阳扶临沉声道:而且是上古禁制。转头看向右后方的程晓,欧阳扶临道,程晓,站到我身后。
程晓被眼前这样诡异的情景勾起了之前的记忆,一转身从床上抓起自己的背包,跑到欧阳扶临身后道:是那个蛇怪,那个人首蛇身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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