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大汉朝着程晓一刀就砍了下来,狰狞的面部表情诡异而可怖。程晓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来得及伸手去挡头顶的那一刀,手臂上骤然传来的疼痛让他心中寒了一寒。
大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进来,一手握住黝黑大汉持刀的手,另一手握成一个拳头,一拳就将大汉打趴了下来。
呜大汉蹲在地上还想起来,大巴上去就是嘭嘭嘭的几脚。
其他人被保安制服,有两个人立刻过来拉住大巴。
会死人的,快住手!
程晓也忙上来拉他:好了,别打了。
大巴反应过来,立刻就去看程晓的手臂。
馆长也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蹭蹭蹭跑过来道:快去医院吧,血流的这么厉害,估计是伤到动脉了。
我艹!大巴骂了一句,狠狠瞪了下馆长,程仔儿出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话说完,大巴立刻抽出自己腰间的皮带,三下两下的缠住程晓的手臂,见血止住了一些才拉着他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哎?等一下。程晓急道,棺椁还没抬进去呢!
大巴恨恨的骂了一句:都这样了还帮什么忙?把程晓不由分说的扔进车子里,大巴关上车门,坐上驾驶座就开始骂,他妈的,之前就觉得不对劲,还好老子跟来了,不然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儿呢!
车子扬长而去,博物馆馆长眼角儿瞥了眼青铜棺上面的血迹,只见不一会儿的功夫血迹就淡了下去。
趁着众人没有注意到那血迹的时候,馆长立刻挥了挥手大声道:我们已经报警,请大家配合一下,不要慌,也不要都围在这里!
第4章大小鬼
程晓的伤口不算严重,就是失血有点多。医生本来想说包扎好就能走了,但是耐不住大巴杀人的眼神,再者对方又是个有钱的主儿,只好建议住院两天观察一下,以免发炎或者伤势加重之类的。
按大巴的要求单独给程晓安排了一间病房,同时又安排了一名护士专门照看,大巴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看着透明的输液管,程晓无语望天,哦,不,是无语望天花板。
只是一点皮外伤,你犯不着把我当成重病患者架在这儿吧?
程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医药费我出,但是我警告你,在你的伤势没好之前,你要是敢踏出这家医院,我就敢把这家医院给拆了!
程晓沉默。
这反应是不是太激烈了点儿?
大巴似乎有些疲惫的坐到一旁的板凳上,拿过床头柜上的苹果咬了一口:草他妈的!今天这事儿老子怎么想怎么邪门!好端端的怎么就差点把你砍了?这中间一定有人捣鬼!
确实是有人捣鬼。
病房的门蓦然被人推开,进来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身高一米八以上,气宇轩昂;五官有棱有角,英俊之中又带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表情冷淡之中又透着一股凌厉之气;步履沉着有力,声音清朗干脆,整个人都给人一种精英的感觉。
大巴霍然站起身来:什么人?
程晓则是一脸的惊讶:欧阳教授?
欧阳扶临轻描淡写的看了大巴一眼,缓步走到病床前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出于对老师的尊敬,程晓正了正面色回答道,因为实在不知道欧阳教授让我等着的用意,再者当时情况也拖不得发生这种事实在是意料之外。
如果自己不能预见危险,那么就要学会多接受别人意见!欧阳扶临上半身微微前倾,俯着身子,极具压迫力的看着半躺在病床上的程晓。
程晓发现他再次语塞。
很明显的,欧阳扶临对于他的受伤很在意,并且认为这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
大巴横身拦在欧阳扶临和程晓之间,用身子挡住欧阳扶临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我说这位兄弟,你这是唱的哪出戏啊?一来就欺负我家晓晓还是怎么地?!
欧阳扶临直起身子,看了大巴一会儿道:欧阳扶临,你们学校史学院的名誉院长。
程晓被欧阳扶临眼神瞪着有些紧张,眼见大巴帮他拦下了欧阳扶临,正想伸手去倒杯水压压惊,被欧阳扶临一句名誉院长吓得热水壶噗通一声摔下了床头柜子。
大巴狼嚎一声:哇靠!程仔儿你要烫死我啊!怎么每次和程晓在一块他都无法维持自己翩翩公子哥的形象?大巴一边跳脚,一边在心中哀嚎。
噗哈哈,我真不是故意的。程晓本来不想笑的,但是大巴的样子实在太逗了,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欧阳扶临瞥见程晓的笑容,顿了一会儿,伸手在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佛:这个东西能保你暂时平安,有什么事的话,再给我打电话。顿了一下,补充道,今天给你打过电话的,那是我私人号码,除了我家里人,只有你知道。
程晓干笑着接过玉佛,欧阳教授,哦,不,欧阳院长的意思是?虽然胡乱接受别人的东西不太好,但是程晓想起欧阳扶临刚才那样极具胁迫力的样子,还有他的身份,忽然就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拒绝的好。
你很快就会明白我的意思。欧阳扶临深深看了程晓一眼,以后直接叫我欧阳就好。
程晓内心一阵无力,你不告诉我真相,还把话说一半,这不是逼着我难受么!当然,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吐槽一番罢了。
大巴掀开自己的裤管,见自己后脚踝和小腿肚烫红了一大片,忍不住狂翻一阵白眼,旋即又强打起精神道:对了,那个什么欧阳院长的,大巴跳着脚重新站到欧阳扶临面前道,你进门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人要害我家晓晓?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点。
你现在没必要知道。
我艹!大巴瞪了下眼睛,你没看到晓晓现在都这个样子了吗?流血唉!我从小到大都没流过这么多的血,你能想象我家晓晓有多疼吗?!
程晓实在忍受不了的坐在床上伸腿踹了大巴一脚,把大巴踹的差点扑到欧阳扶临身上,还好欧阳扶临及时的闪开了身子。
大巴,你够了啊!一口一个晓晓的,谁你家晓晓!
大巴咧了下嘴:嘿嘿,这不为了突出咱俩的感情好么。
得了吧。程晓翻个身,不打算再理大巴。
对了,我记得程仔儿在摸那口棺材的时候似乎出了点什么事儿?是不是,程仔儿?而且我一直觉得那个大汉完全就是冲着程仔儿去的,似乎打从一开始盯上的就是程仔儿。大巴蓦然收敛了不正经的模样,恢复了严肃。
嗯,被棺盖上面的棱角戳破了手指。程晓不在意的回答。
欧阳扶临眼神微微深邃了一些:你是说,在你受伤之前,你的手指就被棺盖戳破了?
嗯。程晓点头。
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欧阳扶临微皱了下眉头,以后不要再接近那副棺材。欧阳扶临严肃的说完这句话,什么都没有解释的转身就走,连步履都带了一丝匆忙。
欧阳院长?程晓喊了一声,见对方毫不回头的出门,只好闭上了嘴。
我靠,就这么一句话?没了?!大巴怒了一下,难为他刚才还扮作那么正经的样子进行推理。
程晓按了呼叫铃,要了一盒烫伤膏给大巴抹了,之后就略感疲惫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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