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忧自从被关在这里就没做出过逃跑的举动,每日除了吃睡就是向刘太傅问安,从未过问他叶家或杨家的任何事,让刘太傅心安的同时又对她充满愧疚。
“桓若……”
花无忧回头,高兴的喊道:“外祖父,您怎么来了。”她小跑过去扶着刘太傅走进院子坐下,又为他倒上茶,这才恭恭敬敬的坐在他身边。
刘太傅欲言又止,片刻后哑着嗓子问:“桓若,你可恨外祖父拆散你的亲事?”
花无忧摇头,又疑惑的问道:“外祖父何出此言?桓若现在只有您一个亲人,无论您怎么做,都是对桓若好才会去这么做,怎么会恨您!母妃说过,她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听您的话,临去前交代过,让桓若务必要听外祖父您的话。”
提起自己的母亲,花无忧明显感觉到外祖父身上的哀伤,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知当初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刘太傅捏着手,声音哽咽:“你母妃,她当真这么说过?”
“是的,母妃不止一次说过自己后悔了,只是桓若不知,她到底在后悔什么。”
刘太傅再也控制不住眼泪,趴在桌子痛哭起来,花无忧手忙脚乱的安慰他,足足哭了一刻钟,刘太傅才缓缓收住眼泪,开始讲起了往事:
“你娘那时候还小,性子又野,时常会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疯玩,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一直就没改过,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认识了你爹,死活闹着要嫁给他。你这人爹从小就浑,十三四岁就在青楼楚馆厮混,外氏个家中小妾加起来两个手都数不过来,他如此浑来,根本就不是个良人,所以这门亲事我说什么都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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