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福勇却哭了起来,一个老头子在众人面前毫无形象的大哭,也没人觉得滑稽。
“爹,您还要多陪我们些日子,再过两年您就能抱玄孙了,咱们家就要五代同堂,多少人羡慕啊。”
族长板着脸:“这么大个人了,哭什么哭,也不嫌丢人。”
叶长德也流泪,拉着叶云的手说:“云丫,真不能治了吗?爹全靠你曾祖才能活到今日……”
叶云拉他蹲下身说:“银血也许有用,但谁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叶长德说:“对啊,我找个时间给你大爷说一声,要不要用就看他们的意思。”
早已被人遗忘的叶老太太哭起来一声高过一声。
杨生义早已得到父亲的指示去看叶老头,越看心越沉,对叶老头更厌恶了几分。
“人没事,就是不知怎么醒不过来,我来给他施一针,马上就好。”
针刚拿出来,还没开始扎呢,叶老头就慢慢睁开了眼,“这是在哪儿啊?”
这一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好几个村民都呸了一声。
“叶福全,你被你媳妇抬到长德家门口了,快说说,你是咋晕过去的?”
叶老头满脸惊恐:“快走,老太婆,咱们快走,你怎么把我带这里来了?不关他们的事啊。”
踉跄的爬起来就要回去。
村民一听有事,赶紧追问:“什么不关他们的事啊,说来我们大家听听呗。”
叶云也嗤笑:“就是,说来听听,什么事,这天也不见得冷,福全爷爷戴个帽子做什么?”
“就是呢,一辈子没见过你戴帽子,好好的怎么戴这么个东西?”
叶老太太嗷一声叫起来:“乡亲们可要给我们做主啊,今日起来我们老俩口的头发就被贼人给剃了,不戴帽子可怎么见人啊,要不是因为这事儿,我这把老骨头跑过来做啥啊。”
头发剃了可是大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剃头只有孩子小时候父母才能剃,长大除非太长才能剪一点。
众人唏嘘,议论纷纷。
杨里正说:“你们可知是谁剃的?”
叶老太太站起来指着叶云说:“肯定是她,从小就不服管教,现在六亲不认,咱们村里谁有这本事闯别人家里去给人剃头?”
叶云哈哈大笑:“你是亲眼看见我剃的?”
“我亲眼看见,就是你!”
“你看见我了你不叫?就乖乖让我剃了?你家十几口人,叫一嗓子谁听不到?再说了,你看见是我,那你说,昨晚几时几刻看到我的?”
叶老太太噎住,叶老头说:“你当时拿着刀,我们害怕,所以才没说,大晚上的,谁知道几十几刻?我之前当你是没教养,可如今却发现,你压根儿就是心肠歹毒,你说,你到底是谁,我们叶家村可没有你这么歹毒的人,你这张脸,如今谁都不认识,五丫到底被你弄哪儿去了?你对我儿子施了什么法,才能让他父母都不要了,偏偏对你掏心掏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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