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远理所当然地说:“那是他欠我的。”
经过一番深思后,岑曼还是继续上班,可惜没过多久,整天待在空调下的她便得了一场小感冒,他们都害怕她跟孩子有什么闪失,最终她还是提交了辞职信。他上司极力挽留她,并表示可以停薪留职,等她生完孩子再回来上班。
像雅蕾这样的大公司,多少才识兼备的高手谋着其中职位,这一特殊待遇让岑曼有些许诧异。她回家征询余修远的意见,余修远还是那句老话:“你高兴就好。”
为了让岑曼拜托那点孕期抑郁,余修远每天变着法子哄她开心。他只有有空,就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她不喜欢待在家里,他便带着她出门,这天去叶思语家串门子,那天又去逛公园或商场。
岑曼最喜欢逛妇婴区,而余修远则乐此不疲地带着她去挑选婴儿的衣物、玩具、甚至是婴儿床。他们负责购物,在家里的杜婉玉就帮忙把儿童房布置好。
在家人的悉心照料下,岑曼的身心逐渐安好。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余修远待她更是如珠如宝,只要她“哎哟”一声,他也能紧张半天。
怀胎十月听起来漫长,但真正身处其中,却又过得飞快,转眼间距离预产期只剩小段时间了。
岑曼的肚子耸得高高的,现在走路,她已经瞧不到脚下的路了。她多长了将近十公斤,身体变得笨重,但余修远还是很乐意将她抱过来又报过去的。她环着他的脖子,很喜欢问他:“我重不重?”
每次余修远都说不重,这次岑曼却不依不饶地问:“真的不重吗?”
余修远说:“你怀着孩子都不觉得重,我抱抱你又算得了什么?”
岑曼不住微笑:“等孩子生下来,你还会不会抱我?”
他说:“抱。”
岑曼又问:“我的脸长了那么多斑,身材可能没有以前那么好,那你还爱不爱我?”
余修远将她放置在床沿,接着俯着身与她平视:“爱。”
岑曼勾住他的脖子,高兴地亲了几下,余修远不甘示弱地回应,最终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担心压着她的肚子,余修远很小心地护着她,她一个劲地往自己怀里钻,那身子软软滑滑的,浅淡的馨香涌入鼻端,他的血脉不自觉地沸腾了。
岑曼浑然未觉,她仍旧贴着身旁的男人,宽大的孕妇裙领口歪扭,起伏的前胸露出了大片。
身材因怀孕而变得丰满,岑曼就像鲜美多汁的水蜜桃,对一个饥渴多时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当她的变本加厉在自己怀里蠕动时,他终于忍无可忍:“曼曼!”
看见他一脸隐忍,岑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料定他不敢乱来,她便继续腻在他身上,用头发扫着他的脸:“什么呀?“
余修远频频深呼吸,他稍稍侧过身,尽量跟岑曼保持距离:“你够了啊!”
这样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岑曼就喜欢看他忍无可忍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娇笑着:“干嘛又凶我?你不喜欢的话,你睡书房去呀。”
余修远捏住她的手腕,眼睛微微眯了下,随后他阴森森地吐出一句话:“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事实上,岑曼确实不能得意多久,两个月后,他们的孩子便呱呱坠地。岑曼的生产过程比叶思语的要顺利得多,尽管如此,余修远还是大惊失色,从产房里出来,他的脚步都是飘飘然的。
那天叶思语特地从外地赶回来看她,由于纪北琛也在,她得知岑曼生产顺利便离开了。
跟岑曼所希冀的一样,她生下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长辈们都说孩子长得像余修远,而余修远则坚决不承认自己小时候曾长得这么丑,惹得大家哄笑起来。
在岑曼怀孕之前,余修远对孩子并没有多大的好感。然而,在亲眼见证过这么神奇、这么震撼的生命延续,并将那小家伙抱在怀里,他瞬间涌起当父亲的使命感和光荣感。
这孩子虽然长得像余修远,但性子却有点岑曼的影子,她喜欢哭闹,自出生以来,他们都没有安然入睡过。
杜婉玉对此非常忧心,幸好这两个小年轻对孩子都很耐心,连请回来的月嫂都称赞他们脾气好。听到这样的赞美,她有点感慨,也有点欣慰,看来她当初所做的决定是万分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