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廷:
楼总求你别脑补。
白廷决定跳过对楼总心路历程的分析,以及可能发生的你好无情你好无理取闹你才无情你才无理取闹的争辩,淡然道:可以说。
楼开墨嘴角浮起淡淡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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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家晚宴。
悠扬的琴声在会场飘荡,人群言笑晏晏,觥筹交错,酒香溢出似水年华。
楼家兄弟和程智坐在窗台边。
楼开墨时不时低头,看着认证器,眼睛比这一堂明灯更加璀璨。
一旁的程智:恋爱的酸臭味四处蔓延。
楼开墨不闻不问,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止不住微微上扬的嘴角和单边酒窝,暴露了恋爱人士的好心情。
啧。楼景明抿了口酒,嫌弃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晚宴厅内,时不时有年轻男女朝这桌投来倾慕目光,却无人敢上前打扰。
楼元帅!中年男声响起,是总警署的刑警队长叶塞。
来得正好。楼景明将人叫了过来。正好趁现在,理一理齐佐何的案件。
程智:齐佐何?就是之前在华夏星五台山抓获的连环杀人案凶手?这案件还需要元帅出马?
楼开墨收起认证器,对程智道:齐佐何和我当年的绑架事件有关,他的母亲就是安管家。我当年曾被带到地下研究室,撞见过地下实验。
二十年前中央星研究院的地下实验泯灭人性,惨绝人寰,虽对外封闭消息,但大家族的人士谈及此,仍会心有余悸。
所以老大你还能健康成长,简直就是奇迹。程智不由自主感叹。
叶塞打量着楼开墨,之前两面之缘,令他印象深刻。
楼总别来无恙,前阵子在华夏星不知楼总是白老板的朋友,多有得罪。叶塞客气道。
楼开墨:没事,我男朋友不介意就行。
叶塞:不介意就好哈额?男朋友?楼总和白老板
楼开墨依旧云淡风轻:嗯,是情侣。
程智扶额,不忍直视。或许从小一条裤子长大的缘故,他能从楼开墨淡定从容的神情后面,看到一硕大的孔雀尾巴嘚瑟的摇啊摇。
可惜工作狂叶塞没能察觉到楼开墨暗搓搓的炫耀,依旧公事公办的继续道:其实有一点挺奇怪,我看资料,地下实验室为了实验隐蔽,挑选的实验对象都是社会关系薄弱、失踪也不会有人察觉的人士,为何会大张旗鼓绑架楼总呢?得罪楼家,岂不是自找苦吃?
众人沉默。
叶塞摇头继续道:我拿了当年研究院院长宋秦淮的照片给齐佐何,想着能从他口中或者神情中套出点什么,结果竟然毫无反应。
毫无反应?楼景明蹙眉。
叶塞:对,或许齐佐何的层次太低,没能接触到宋秦淮?
叶塞的推演刚起了个头,就被人打断。
叶队和小辈们关系挺好呀。
来人正是叶塞的上司,岳总警监岳峰。
楼开墨因为之前五台山强取豪夺事件,对此人感官不佳。
谈什么呢,这么热络。岳峰丝毫不在意被冷落,依旧强势插入谈话。
叶塞找了个借口搪塞:之前抓住齐佐何,破了陈年悬案,楼总帮了忙,特地来感谢。
楼景明察觉叶塞不想继续话题,道:我妈出来了。
今日的宴会女主人仪态万千的从楼梯走了下来,目光灼灼,肌白胜雪,穿戴并不繁复,却足以让人将视线停留。
楼景明小挪到楼开墨身旁:老妈每次大场合都装得很成功。
楼开墨难得赞同:你说得对。
楼景明:之前你遇袭时见到的澄景机甲,我已让人去调查了。
楼开墨不言语。虽说他是这些日子才想起那段逃亡经历,但在之前,他就发现身上带着的澄景机甲碎片,早已让程智着手调查,只是并无进展。
楼景明:我这段日子,总有些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在离中央星近时尤为强烈,在华夏星处则最为浅显。
楼开墨怔了怔神,他哥的预感说,他打小就听闻。因为仪器始终无法检测出相关异能,父母只当楼景明过于敏感。可楼开墨却愿意相信对方,不仅因为兄弟连心,更多还是因为他也有和兄长类似的烦恼,能够感知善恶,却无法被仪器判定为异能。
在华夏星感觉最浅?楼开墨并不觉慰藉,甚至有些惶恐。他盯着楼景明,哥,你的预感,也不是百分百准确,对吗?
楼景明:这不是好事?如果真发生你我不可预判的事情,华夏星会是最后的避难圣地。
楼开墨:可我不希望,你因为这种预感,因为所谓华夏星能够躲避危机的认知,而理所当然的将其置于风口浪尖。他本可以成为一处危机之外的世外桃源,却因为你的预判四面楚歌。
楼景明看着宴会厅内把酒言欢的人群,侧过头,对楼开墨道:以我对白老板的了解,虽然白老板淡泊名利,好似无欲无求,却是个心中有侠之大义者。若真危机当前,他不会袖手旁观。
另一边。
叶塞心事重重,忍不住灌了几口美酒,然而胃部早已习惯公务繁忙时的清汤寡水,对美酒无福消受,顿觉一阵胃痛。
正想出门换口气,忽然有人上前攀谈:叶队果然是青年才俊啊。
叶塞心底翻白眼,晚宴有楼家兄弟这种真才俊的存在,夸他才俊,莫非是反讽手段?
叶塞转过身,发现来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个新闻报道或节目里见过。
来人自我介绍:我叫丁加鸣,和你们岳局是老同学。
叶塞终于想起来,眼前人是当前联邦科学院的院长。不过更让他印象深刻的,是此人正是二十年前中央星研究院案件的关键人物。正因丁加鸣和岳局里应外合,才能成功捣毁研究院。
久闻丁院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有学者风范。叶塞笑意盈盈道,他对学者之类的人物自带好感。
丁加鸣和叶塞扯了一堆客套寒暄话,而后话锋一转,道:不知叶队可曾听闻中央星研究院案件。
偷偷调阅过档案的叶塞有点心虚,磕磕巴巴道:虽然没对外公布,但在警署内多少也听说一点。
丁加鸣扶了扶眼镜,带着学者的斯文:宋秦淮宋院长既是我的上级,也是我的恩师,发生那种事,我比谁都痛心。
叶塞点头,大义灭亲需要很大决心和勇气,事后也会留下阴影。
丁加鸣长叹一声:这些日子,我总是梦到宋老,想起最初入院时的意气风华。
叶塞: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丁加鸣微微垂眸,似在回忆:我总觉得宋老没死,毕竟当初也未发现他的遗骸,只是检测到部分组织罢了。哎,让叶警官笑话了,我不该有这么不正的想法,于理,他罪有应得,于情,他毕竟是我的老师,我宁肯希望他还活着,在远离世俗之处平淡生活。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叶塞忽然有了新思路。
不远处。
楼景明打量着目光如炬的楼开墨,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恰是叶警官和丁加鸣。
叶警官和我是忘年交,看着凶神恶煞,其实人挺好。楼景明解释道。
gu903();不是他。楼开墨说,旁边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