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抱住她,“不用了不用了,我满意了。”气色红润,粉面含春,一看就是被宠着的。
老夫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巴巴的跑过来给外孙女撑腰,没想到齐延这个小子什么都准备好了,像是猜到她要来一样,没有一丝惊讶,外孙女被她拐跑,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安慰好了外祖母,江映月才有空看一眼阿娘,秦氏眼里也含着泪,忙把她应进去:“进来说进来说,在外面像什么话。”
江映月搂着秦氏的胳膊笑嘻嘻的进去了,又回看一眼弟弟妹妹,朝他们一笑。至于秦期和秦颐,江映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索性不理。
男人去了书房,女人去了花厅,江映月一进去便被秦氏和老夫人围住了,老夫人迫不及待的拉着外孙女的手问:“齐延对你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江映月没犹豫点点头,秦氏也开口了:“你们圆房了吗?”江映月红着脸点点头,她知道会问到这个,虽然害羞,还是承认了,她都已经嫁给齐延了,圆房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吗?
“那他……有没有弄疼你?”秦氏欲言又止,老夫人也紧张的看着她,有种只要外孙女点头,她就要去宰了齐延的架势。
江映月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回门会问这个问题,刚要琢磨怎么回答,老夫人就催她:“不用细想,疼不疼你自己不知道吗?”
秦氏连忙挡住口无遮拦的老夫人:“娘,你说什么呢,也不怕吓到月儿。”
“怕什么,当年你回门的时候我也是这么问的,你回答的是……”还没等老夫人说完,秦氏连忙岔开话题,把她送出了门外。
终于清静了,江映月才在秦氏期盼的目光下开口:“刚开始有些疼,后来……后来就不疼了。”
不疼就好,秦氏松了口气,又问她:“你的小日子最近要来了吧,刚好,那几日千万不要顺着他,不然以后受苦的是你,知道了吗?”江映月点点头,她知道的。
“有时候也不必非要用……用手和……也可以,”秦氏压低声音和江映月密谈一番,江映月脸红的滴血,但是在秦氏的目光下,她还是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看着点府里的丫鬟,别爬上齐延的床,你也长点心。”秦氏有些担心,虽然齐延现在和女儿如胶似漆,但是保不准哪日就变了心,女儿又是个心大的,让她如何放心的下?
江映月郑重点点头,她相信齐延,但是她也得让阿娘放心。
秦氏又细细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江映月才被放出来,一出门就看见齐延站在树下向她招手:“饿了吗,去用膳。”快到午时了,回门宴是一定要吃的。
江映月点点头,朝秦氏挥挥手,和他一同走了,特意慢一步的秦氏立在阶上,看着那对璧人走远,有些欣慰。
一开始就互相爱慕的少年夫妻,会少走很多弯路。
☆、撩拨
晚霞漫天之际,江映月要回去了,上马车前,她有些不舍的看着娘家人。老夫人喜笑颜开,阿爹阿娘的脸上带着欣慰,弟弟妹妹也都笑着和她挥手,想来对齐延都是满意的。再看秦期兄弟俩,秦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秦颐傻呵呵的和齐延交谈,看起来倒是其乐融融。
一整日都没和秦期说话,江映月松了口气,她总觉得秦期有些奇怪。还有成亲那日,不是该秦期背她上轿的吗,怎么变成齐延亲自过来了?一会儿她得问问齐延。
辞别了家人,江映月坐在马车上一阵惆怅。齐延知道她的心事,轻声安慰她:“下次你想什么时候来?我不会拘着你。”
齐延倒是没觉得频繁回娘家有什么不好,只要不是一连住十天半个月的,他都能接受。江映月依偎在他怀里,不想说这件事,才转移了话题:“那日成亲,怎么是你亲自抱我上轿?”
齐延把她的发丝绕了一圈又一圈,淡淡道:“那日秦期喝醉了。”再也没有别的话解释了,江映月等了一会儿,见他没下文了,才“哦”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齐延看着怀中人一脸天真的模样,忍不住嘱咐她:“日后不要和秦期走得近,他觊觎你。”
江映月没想到齐延把话说得这么直白,直起身子看向他:“你从哪儿看出来的。”她一直觉得秦期看她的眼神很奇怪,没想到不光是她注意到了,齐延也在暗中盯着。
齐延不说话,哪个男人对她有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全凭直觉。他的直觉总是特别准,特别是关于江映月的,一猜一个准,但是这个也不好解释,齐延只说他眼神不对,就不再多说了。
江映月听话的点头,反正她又不出府,整日在房里待着,怕秦期做什么?这样想着,江映月觉得有些困,窝在齐延怀里睡着了。
真是个心大的姑娘,齐延帮她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珍而重之的抱着她。
再次醒来,看见熟悉的帐顶,江映月一阵安心。左右瞧瞧,却不见齐延,小腹里轻微的疼,江映月皱眉,定是她的月事来了,阿娘真是料事如神,想着就要去拿月事带子。
刚好齐延满头大汗的过来了,看起来是刚习武回来,倒是没想到江映月这么快就醒了,有些意外:“去做什么?”江映月不好开口,红着脸让他出去。
齐延想了一瞬便知道了,偏不出去,洗了手之后打开她放月事带子的箱子,又理所当然道:“让我帮你吗?”
江映月脸又红了,不过这次是气的,抢过他手里的东西,又把他推出去,不要脸!
用过晚膳,江映月把暗格里的小镜子拿出来,觉得自己有些憔悴。齐延上了榻,知道她心中所想,抱着她亲了一口:“月儿,你让我想起西子捧心。”
“是吗,”江映月懒懒的回应,“这么说我是东施效颦?”“自然是西施,”齐延笑着拿过她的手往下,“现在信了吗?”
江映月一把甩开,齐延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睡吧,今日好好睡一觉,我不闹你。”齐延把手放在她小腹上,哄她睡觉。江映月不想睡,有些无精打采,齐延逗她开心,她也兴致缺缺,这才试探着开口:“月儿,你这是怎么了?”
“我……”江映月看他一眼,鼓起勇气说道,“我怕我身子弱,不能给齐家带来一儿……”齐延把手指放在她唇上,阻止了她要说出口的话:“想这些做什么,你还小,我想着等你双十年华的时候再生个孩子。”
“真的?”江映月有些不相信。齐家三代单传,好不容易出了齐征齐延两兄弟,齐征又早亡,按理说齐延是该盼着早日有孩子的,怎么他今日的话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齐延抚上她的脸,神色有些复杂:“月儿,太早生育对你不好,我怕你……”下面的话齐延不忍心再说下去,十六岁就生子,难产的几率有多高,他很清楚,一尸两命也是有的,他不想让月儿痛苦,更不想失去她。哪怕没有孩子,他们两人也可以相携到老。
齐延下定决心:“日后我每五日碰你一次,你现在太小,我不想让你这么早就受了磨难。”
江映月懵懵懂懂的看着他,可是她早就盼着要一个孩子,想到这里便有些赌气,说出口的话就失了分寸:“那我去找别人生去,我现在就想要!”
齐延哭笑不得:“今日你要不了,过几日吧,过几日再说。”
江映月知道他是敷衍,想了一会儿,主动钻进齐延怀里,凑近他,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泪光:“你厌倦我了。”那委屈巴巴的声音让齐延心头一软,没忍住把她抱在怀里,偏偏江映月的手不断撩他,笨拙的在他胸膛上画圈,又去吻他,齐延忍得难受,却也不为所动,任她施为。
江映月亲累了,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忍不住撅起嘴:“不想要孩子?明日你就去书房,再也别和我同床了。”齐延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想法,小心翼翼的拍拍她的肩,她却把整个身子都缩在被子里,瞧着就热。
齐延默默的收回手,看着自己身下叹气,过几日再哄她吧。有小日子还故意撩他,若不是他意志够坚定,她还能这么容易睡着?
江映月的呼吸趋于平稳,齐延一直睁着眼睛,帮她翻了个身,抱到自己怀里。借着月光细细打量她,眉头还皱着,看得齐延一阵心疼,她还小,和她争什么呢,想让她晚些年生育,有的是办法。
偏偏他用了最蠢的办法。
齐延把大掌放在她的小腹处,思索着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过几年再受孕。不过当务之急,似乎是要先把江映月哄好。
翌日一大早,江映月睁开眼睛,小腹上的大掌还在,她撇嘴把齐延的手拿下去。齐延没有睁开眼睛,却一把把她抱住了,压低了声音问她:“还疼不疼?”
江映月不说话,扭着身子脱离他的怀抱,齐延箍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动弹,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发间,才说:“月儿,不闹了,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好不好?”微微沙哑的声音让江映月的心微微动了一下,但是她还是有些生气。
“你说晚了,”江映月企图脱离齐延的掌控,“我要让齐家绝后。”
齐延轻笑,像在哄小孩子:“好好好,都依你,日后你爹娘问起来,我就说我是个太监。”
江映月不理他,抱起衣裳去了屏风后面,齐延刚刚被她扭来扭去的,又激的一身火,偏偏他昨日又说了那样的话,什么隔五日碰她一次。现在隔着屏风瞥见江映月影影绰绰的身姿,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江映月穿好衣服,闻见房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还没等闻出来是什么,齐延就把她拽了过去,亲她的唇,摸她的腰,放在她身下轻轻的蹭。江映月不动也不说话,任他动作,齐延隔着衣裳解了渴,还是有些不满足,看着江映月鲜妍的嘴唇,忽然想让她试试。
不行,齐延果断否决了这个念头,这么脏,月儿肯定是不愿意的,他不愿意逼迫她。江映月咬唇,也在想要不要按照阿娘教的法子试一试,可是那么大,她怎么可能吃得下……
“你……”
“我……”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起来,都有些诧异,齐延示意她先说,江映月轻咳一声,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忽然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好说道:“我要去用膳了。”
齐延“嗯”了一声,揽着她的腰的手恋恋不舍的松开,月儿的腰越发细了。
“月儿,吃这个。”齐延一脸殷勤的给她夹菜,她连忙避开,显然还在生他的气,齐延摸摸鼻子,一连两三日了,月儿都不怎么理他,也知道自己前几日做的有些过分,放柔了语气:“乖月儿,是我错了,让我做什么我都依你。”
江映月转转眼珠,有些不怀好意道:“去花房采集花瓣,每种花各一篮,我明日沐浴要用。”齐延连忙点头,饭都不吃了这就要出去,江映月拦住他,憋了一肚子坏水:“我只要清晨沾了露水的花瓣,你现在去太晚了。”
齐延又坐了回去,虽然知道月儿是在戏耍她,可是他还是狠不下心,只好点点头应了,看着江映月吃完饭,便去习武了。
江映月待在屋子里看账本,要学的东西好多,她扭扭脖子,继续认真的打算盘。
夫妻两人各忙各的,只有用膳和就寝的时候才能见面,倒是规规矩矩的不碰她,江映月无心探听他的想法,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齐延只有等她睡着的时候才把她揽到自己怀里,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齐延在黑夜中睁着眼睛盘算。想来月儿今日的月事就干净了,可是他不敢动手动脚,若是惹来她的厌烦,才是得不偿失。
齐延思索着,明日如何把她骗到自己手里。
翌日,江映月的月事果然干净了,一整日心情都很好,到晚上的时候,还朝着他笑,齐延被她的笑容弄得心神恍惚,恨不得跟着她进净房。
再等等再等等,齐延看着净房的方向,直到里面传来水声,还有雾气氤氲了过来,才悄没声的抬起脚,慢慢靠近净房。
轻轻打开门,雾气很快就蔓延到这里,朦朦胧胧中,他看见江映月把他清晨摘下的花瓣放在肩上,然后撒上水,看着花瓣顺着曲线飘落在水面上,轻轻吹一口气看着花瓣飘远。
江映月回首,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说出的话也带了几分慵懒:“夫君,与我共浴吗?”
☆、和好
月儿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齐延站在原地,觉得这是一个陷阱,可是就算是一个陷阱,他也心甘情愿了。
池子够大,齐延变成了捕鱼人,亲自下了水,妄想捉住她,可是这条鱼够机灵,总是在他抓住尾巴的时候挣开,徒留一手滑腻,那条鱼越游越远,靠在壁上冲他挑衅一笑。齐延也来了兴致,妄想追逐她,捕捉她,然后吃了她。
一人一鱼各显神通,鱼儿玩累了,绕着齐延转了一圈又一圈,齐延有心逗她,故意摸她的鱼鳞和尾巴,惹来鱼儿一个摆尾,尾巴就放在了齐延的肩上。
齐延靠近她的尾巴,看着她的鱼鳃一鼓一鼓的,在水中吐出了一个泡泡,不知道是羞于见人还是甘拜下风。齐延心情很好,凑近鱼儿,摸她的肚子,看着她因为怕痒而不断撩起的水花,他停下,鱼儿又摆着尾巴甩他一脸水。
他把手指放在水里轻轻搅动,鱼儿慢慢的摆着尾巴,激起一阵涟漪,显然是享受的模样,风平浪静了,鱼儿钻到他身下,看着轻薄的衣衫,用嘴唇撕咬下来,用背鳍拍了两下水里的蘑菇,水面上的人就一阵颤栗,水面温柔,鱼儿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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