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长期冷着,渐行渐远,傅书言想想还是算了,这不是小事,她不能当没发生过,她无法做到忽视他对婚姻的算计。
傅书言一眼看见炕上针线笸箩里绣了一半的香囊,拿起来看看,放下。
想高璟今晚大概不能回来了,吩咐月桂闩门早点安置,昨夜里风大,没睡好,她提早歇息。
凌晨,她翻了个身,像往常高璟在身边一样,往旁拱了拱,接触到一处温暖所在,很舒服地贴上去。
他伸出手圈住她,她迷迷糊糊醒了,待发现不是做梦,错愕的盯着他,记得昨晚闩门,他何时回来的,想起前事,遂要挣脱他的怀抱,高璟有力的臂膀箍住她,她挣扎是徒劳的,他和她的脸距离很近,幽暗的床帐里,他深邃的眼眸闪着灼热的光亮,清浅温热的呼吸扫到她脸上,丝丝的痒,她别过头,他嗅到她秀发间柔软的皂香,徐徐地凑到她耳边说:“要你。”她面上一热,不字被堵在嘴里,他口中一股清淡的酒味,急切地攫取她的气息,她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无力抵抗。
真没出息,明明是在生气,心里想拒绝,身体却不受大脑支配,她颤抖着,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趴在他身上,动也不想动,连生气都没有气力,他低头看向她的目光温柔缱绻,声音低沉沙哑,“幼年时,你每次看见廷昶、高昀都眉开眼笑,独对我冷着一张脸,我常想,为何惹你厌烦,我怎样做,你才肯对我笑,那晚你说的话,我很生气,也很害怕,我怕我解释你不信,我不知道回来该怎样面对你,言儿,有些心里话我还是要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男人,不能说除了你,其它的对我都不重要,但是其它的东西跟你比起来,都没有你重要。”
傅书言眼眶潮润,有些心酸,觉得自己太过分了,高璟当年是个孩子,且没做错什么,横亘在心里那道梁子,令她心存芥蒂,全然无视他的感受,前世他跟自己的前身无所谓谁对错,爱与不爱,他有选择的权利,她的声音沙哑略哽,“对不起。”
“你那晚去我书房了是吗?”高璟低叹一声,“你相信我吗?”,
她不觉伸手搂住他的腰,低喃,“我相信。”
他亲吻她的□□的肩,“这两日你想什么?”
傅书言软软地说,“我想你不理睬我,是不想要我了吧!我赖在王府也没意思,我主动求去,你眼不见心不烦,我嫁妆里本来有一处宅子,我二姐成婚时,送我二姐做嫁妆,我京郊还有一处庄子,庄子依山傍水住着倒也舒适,药铺开在京城里,来往不便,就想在京城繁华地段,药铺附近买一处宅子,我这个人大概没有姻缘命,就不嫁男人了,我什么都不做,手头的钱财够我三辈子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高璟在她腰间捏了一把,“看来以后我要卖力气才行。”
听高璟的话,她一时明白过来,红着小脸,羞怯地小声说,“你现在已经很尽力,我很满意。”
“不。”高璟果断地说,这事还用拿出来讨论,尽管傅书言很羞涩,还是不得不提出反对意见,“璟,我吃不消。”
“你吃不消就对了,那样你就是有心思想别的,也没力气去买什么宅子。”
傅书言后悔,自己方才说了实话,害惨了自己,自怨自艾,这以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打死都不能交代。
高璟手臂收紧,傅书言的小细腰都快折了,“离开我,想都别想,你要为你这个想法付出代价。”
傅书言乌溜溜的瞪着他,傻傻地问;“什么代价?”
高璟一瞬间怎么就想吃掉她,看他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傅书言惊慌改口,“改日付行吗?”
“不行。”高璟毫不留情地把这个不安分的又恨又爱的人儿收拾直到服帖,逼着她赌咒发誓永远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