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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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纵目不转睛瞧着她:玩什么都行。

包括你吗?

是包括还是不包括呢?

坏坏的小侯爷没想到她有此一问,瞬间思绪跑马不知驰骋了有多远,想也没想道:那要不要多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萧行眸色清澈,不染尘俗。

能准备什么?什么图呀画呀

哼。美人白眼一翻,一副寡欲冷情的样子。

小侯爷傻了眼,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苦兮兮地撇撇嘴:你又逗我。

是你心里藏着坏才会上钩。萧行理直气壮地摸摸她的小脸,柔声道:好了,整天想那些,你不累吗?

啧!你不说刚才那句话我会乱想?

哦?萧郡主凑近她软软问了句:真不会乱想?

淮纵一脸委屈:不会才怪!

见她不语,萧行爱玩的心思又跑了出来:那你到底会不会乱想嘛~

甜腻腻的嗓音勾得淮纵身子一颤,像老鼠见了猫,哆哆嗦嗦道:你、你正常点!

正常点?那就是本郡主现在看起来不正常???

萧行媚色收敛,收回搭在某人腰间玉带的手,冷淡地哦了一声,说出口的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回去,不玩了!

哎?别呀。淮纵心惊胆战地缀在她身后:还是玩吧,怎么玩都行!阿行?阿行你别走啊

作者有话要说:淮纵:我!凭本事单身!

第52章

萧行不仅走了,她走得还很快。一双大长腿,走路带风,腿短一点根本跟不上。好在淮纵腿长,不仅腿长,这会脑子转得也快。

能不快吗?再不快刚哄好的媳妇就又不理人了。淮纵心里苦,却不敢说。

她是真的被萧行突然的勾引吓到了啊。

阿行本就生得美,且她爱极了她那柔软仿佛能滴水的嗓音,那样好听的声音,勾缠了刻意的媚,谁受得了?

就是云端神仙被她这么一折腾也得动凡心,更别说,她不是神仙,她是为萧行神魂颠倒的大俗人。

从画桥哄到纵行社,又从纵行社哄到侯府,从正堂哄到内室,从白日哄到天昏。

入夜,萧行抱着锦被丢了淮纵满怀,她唇角勾着,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凛春侯这般正经的人,睡什么软榻?就在房间打地铺吧!

好嘛,萧行记起仇来,可真难哄。淮纵委委屈屈抱着被子,委委屈屈抬起头:枕头呢?

萧行被她气得牙痒,男的女的,就没见过怂成淮纵这样的。

她若死活赖着同她睡在一处,她还能一脚将人踹下去吗?哪怕踹下去了,有腿有脚,淮纵就不知道再爬上来?

想到画桥淮纵不解风情的表现,她刚刚软化的心又沉了下来:那么想睡地铺,那就睡吧。懒得管你。

不是你让我睡地铺的嘛。淮纵搓了搓微凉的指尖,她衣衫单薄,刚从浴室出来只来得及裹好里衣,就被萧行打得措手不及。

地铺安排好,秉持着睡前熟读经义的习惯,淮纵倒也没说什么,迈步往书桌做好,一室安静,她看书,萧行坐在榻沿默默看她。

偶尔静谧中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望着那道挺直单薄的背影,萧行倏尔又笑了。

陷在情爱里的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甚至有时候看起来有些无理取闹,可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情趣呢?淮纵虽怂,可怂兮兮的背后,是对她毫无怨言的迁就。

一个女子,对另外女子,能好到这份上,萧行挺知足的。

外袍毫无预兆地落在淮纵身上,烛光通明,好脾气的小侯爷合上书卷回头望去,灯下看美人,萧行眉眼存了笑:该睡了。

嗯。淮纵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心里暖暖的。

一人往榻上去,一人规规矩矩地掀开锦被,躺在软绵绵的被褥,淮纵毫无睡意,自然而然的同萧行说起最近的筹谋。

荀国伏低做小,看起来乖巧似猫,其实不然。景厌身死,揪出背后潜藏的大批势力,可剩下的那些仍旧虎视眈眈。

西山之上咱们差点遭了算计,这笔账我得慢慢和他们算。我在一日,凛春侯府就不会倒,荀国国君妄想用三座城池掩盖杀心,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年轻的小侯爷损起人来委实不客气,都说认真的人最美,淮纵较起真来,不用看,萧行脑海自然而然地浮现出那双凛冽的眸。

寻常时候这双眸子噙着笑,看向她时带着温柔的讨好,可若真得动起怒火,没几个人招架得住。

那是将门浸在骨髓的杀伐之气。

虎父无犬子,老侯爷淮夙拖着病骨尚能打得荀国退避三舍俯首称臣,作为他唯一的血脉,别看淮纵从小到大没上过战场,但萧行见过她拿刀的样子,见过她十步杀一人的强势,更见过她浴血而出凝在眼底的冰冷傲然。

那样的淮纵,顶天地立,有种超脱性别的美。

萧行的心在她一字一句里轻轻颤动,说到尽兴处,淮纵嗤笑一声:戏台子已经搭好了,也不知那些人会给本侯多大的惊喜。父侯临终前曾有密令,若平乱世,当以杀止杀。

什么?萧行侧身看她。

淮纵打的地铺离床榻不远,此时时辰还早,月色皎洁。

听到动静,她也侧过身来不远不近地瞧萧行:阿行,父侯是极有远见之人,他说这世道总有乱起来的一天,我信。

三百年前,姜颂出不归谷,顺应大势以幻术分裂天下,裂土分疆由此生七国。七国战乱不休,谁也想吞并对方,却因了姜颂八个字蛰伏安稳。

如今不归谷成为一片荒芜,传承散落,已难震慑那些怀有雄心的国君。

淮纵眸光微沉:莫说荀国在咱们这安.插了探子,其余六国何尝没有咱们鸾国养出来的精锐?

你道那荀国为何花费大把力气毁掉侯府,因为他们怕了。他们害怕世上再多一个如父侯一般的帅才。

怕子承父志,怕我迟早有天会披甲上阵杀他们个干干净净!家仇,国恨,大势所趋,早成死局。

身为女子,在国家大事上,萧行接触的终归比不得当朝凛春侯。淮纵信任父侯的判断,听过这些之后,萧行心里蓦然生出一股不安。

你你会有上战场的一日吗?

会的。淮纵眸光闪亮:阿行,我是淮家人,我骨子里流着将门的血。在国民需要我的那刻,我会毫不犹豫地提起长刀冲出去!

四海之内,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七国分裂太久,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许多人食不果腹,谁也想要见天下太平,但所谓的天下太平,从最开始,是靠打出来的。

以杀止杀,以战止战,将门的荣耀,是用鲜血洗出来的。父侯如此,往后,我也当如此。

良久的静默,月色照进内室,萧行温吞地红了眼。

她明知自己不该说那句话,却仍旧说了出来,不说,恐怕不会死心。

她道:阿纵,你是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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