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愣着做什么?还当我是旁人冒充的不成?
这倒不至于。
淮纵动了动嘴唇,收回眼底的赞叹和讶异: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这桌饭菜品相不错,你进步飞速,我这是被你吓到了。
闻言,萧行放下刚拾起的竹筷:阿纵。
嗯?
你有多久没尝过我的手艺了?
三年了。
从她们决裂那时开始。
莫说尝到萧行精心为她准备的饭菜,就是被萧行看上一眼,那都是奢望。
这般一想,她们两人这三年到底怎么过来的?也太惨了。
见她不语,萧行轻声笑了起来,也不急着用饭,慢条斯理道:你我骂战三年,以笔作刃,年少轻狂,多难听的话都说过,多出格的事也做过,阿纵,我们能有几个三年呢?
我最好的年华全用来与你消磨。你要不要再重新试着了解我?不然你怎能晓得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自信从容的萧郡主举手投足都带着旁人没有的气韵,柔和的光镀在她的身上,看得淮纵移不开眼。
就拿五年前来说,我执意拉着你溜进后厨,最后好端端的后厨差点被咱们弄得一把火烧起来。
说到这,萧行笑容肆意:你说我厨艺不好,你又能有多好呢?别拿那些君子远庖厨的鬼道理糊弄我,纵是君子,便是圣人,也要吃饭生活。
你看,几年前咱们厨艺都不行,但你现在尝尝,我做的你最爱吃的松鼠桂鱼,喜欢吗?
她意味深长道:阿纵,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踏步。
也没有人会一直等你。
你要努力啊,不要再迟疑了。我们不是夫妻么?
那言外之意听得淮纵心惊肉跳,颤巍巍地捏起筷子夹了块鱼肉,在尝到那分鲜美时,她喉咙一阵哽咽,想哭。
她明白萧行因何突然这样说,无非在隐晦地提醒她,时光流逝,而人是会变的。
是变得更好,还是变得更糟,端看如何抉择。
她们错过了三年美好的记忆,一意孤行地用这宝贵的时光做了不该做的事,世事唏嘘,人无完人,她们都有错。
可萧行没有放弃她,不仅没有放弃,还豪赌一场选择继续惦念她。
萧行最初的厨艺有多糟糕,彼时带给淮纵的震撼有多大,冷战的那三年,她在后厨进进出出的时间就会有多长。
她在努力做得更好,好到淮纵根本做不到拒绝。
三菜一汤,皆是真诚滚烫的心意。
已经错过了原本密不可分的三年,还要继续错过吗?
这样好的萧行,你舍得继续骗她吗?
舍不得。她很早就知道萧行心思敏锐,如今想来,定是先前沐浴时她突然的失落引得她多心了。
萧行在用她能接受的方式润物细无声地安慰她:你看,这么好的我还在锲而不舍地喜欢你,你有什么理由退却呢?
论起勇敢,她远不如萧行。
捏着竹筷,淮纵感动地无以复加。和她的赤诚相比,凛春侯淮纵的的确确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啊。
她不仅骗了她,她还喜欢她,想霸占阿行的一辈子,想要阿行死心塌地跟着她。
慢点吃,别噎着。萧行体贴地为她盛了一小碗银耳莲子汤。
嗯。淮纵埋首专心进食,有些不敢面对她。
阿行,如果如果我一开始就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青梅竹马携手长大,若说以前的淮纵自信萧行哪怕晓得她是女儿身后也不会离开,可不离开,不意味着不恼火啊。
那你,骗了我什么?萧行捏着竹筷的指节微微泛白,眼圈忽然有了细微的红。
她知道淮纵心里藏着事,如今有此一问,当是有要事欺瞒。这想法在脑海转了一圈,萧行不受控制地往最严重最要命的方向想。
执筷的手有着轻微近乎不可察的颤抖,目光胶着在飘着热气的饭菜,她艰难问道:你,不喜欢我吗?
习惯了口是心非,习惯了把最重的情意藏得最深,那重若泰山的两字落到唇边,淮纵退无可退,坦然直言:我当然喜欢啊。
能不喜欢吗?
喜欢疯了。
这样萧行紧绷的心弦倏忽松开,挺直的背脊缓缓放松,喜欢就好。
阿行,我
别说了,我现在她纠结地握紧长筷,眼里闪过一抹慌乱:我还没准备好,别说了。
能教淮纵压在心底不可越雷池一步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即便聪明果决如萧行,此时也不敢去想。
阿纵骗了她,青梅竹马十几年,阿纵骗了她,不管那秘密是什么,这已经很教人难受了。
唯一庆幸的是,阿纵喜欢她。
快速整理好纷乱的思绪,萧行抬头笑道:食不言,快用饭吧。
之后,谁也没再多说一句。
饭桌安安静静,唯有偶尔轻微的细响发出,世家的礼仪规范做到萧行这份上,已经不仅仅能用赏心悦目来形容了。
看她进食,淮纵格外满足。
糖醋小丸子顺着长筷落在雪白的米饭上,萧行轻飘飘地嗔了她一眼,淮纵这才如梦初醒地垂眸乖乖用饭。
唉,真香啊。
星辰点缀在无垠的苍穹,入夜,山风夹杂着几许冷。
小竹楼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萧行眼睛被柔软的纯白绸带蒙着,只能完全信赖地将手递给淮纵:这是要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去哪你就去哪,跟我走嘛,老老实实被我牵着不好吗?
她嘴里嘀咕着,嘀咕声飘入萧行的耳,萧行雀跃地扬了扬唇:阿纵,你可真爱玩。
这一声阿纵,恍惚打破了那久违的三年时光,重新把两人带回天真烂漫的少年时代,淮纵心里一动,得寸进尺地手指嵌进她的指缝,十指紧扣,极为亲昵的姿态。
萧行欲迎还拒地挣脱一番,没松手,反而握得更紧,紧到她能感受到那一根根柔韧指节窜上来的热意。
血液在骨子里激荡开来,她不自在地别开脸,抬头之际,淮纵只来得及看到她美好的侧颜。
就那一瞬,她克制不住地身子上前,呼吸扫在萧行瓷白细腻的肌肤。
阿行。
做、做什么?
璀璨星空下,淮纵一手与她十指紧扣,另外一只手局促不安地贴上那纤细的腰,萧行极少与人这般亲密,身子下意识轻颤:阿纵,你
我淮纵涨红了脸:我能亲亲你吗?
她哀求道:就一下。
风顽皮地从两人身侧溜走,萧行快被她折磨怕了,感受到淮纵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抚过,看不到那人的脸,亦不知自己此时是如何模样,她紧咬唇瓣,一举一动,带着无声的蛊惑。
可以吗?淮纵呼吸急促,手臂微微用力将人揽在怀。
两颗心同时颤抖。
你不说话,却还要诱我,阿行,你这样,我怎么受得了?
温柔霸道的小侯爷眼神痴迷地流连过心上人的唇:阿行,让我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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