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gu903();瘦是事实,但她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强大力量。将门出身的孩子听不得被人嫌弃弱,淮纵不服气道:瞧不起谁呢?本侯用一只手就能护住你!

这话萧行爱听,难得地为她整了整衣领:好啦,我知道了。

听得淮纵骨头都酥了,眉眼弯弯:还吃葡萄吗?我给你剥啊。

马车缓缓行驶,与此同时,大儒景厌抬头望向天边白云,喃喃自语:西山啊。

西山秀美,很多年前为了方便游玩,淮纵在此处搭了二层的小竹楼。

夏日的光照在粼粼的水面,淮纵率先从马车下来,反手去接萧行。

萧郡主大发慈悲地将手递过去,淮纵视线止不住往她身上瞥。其实她很想抱萧行下来,但想到萧行说过的汗味,她又怂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日常生活的一应物件小竹楼都有。

从清凉的车厢来到整洁透着清新的竹楼,淮纵和萧行都是野外求生的行家,随行来的那些人被打发走,却也不敢真得走,远远守着,护卫二位主子的安危。

要沐浴吗?淮纵问道。

嗯。

那我去准备,弄好了一会喊你?

萧行看她悬在额头的汗,心有不忍:你坐着,我去吧。

她们两人,萧行畏寒,淮纵怕热,从某些角度来看也是天生一对。淮纵当然不能教她一人去备水,当机立断:一起去吧。

浴室用宽大的屏风隔开,萧行守礼地不敢多看一眼,待身子漫进温水,她忽然道:阿纵,你喜欢这样吗?

喜欢啊。淮纵长臂搭在浴桶边沿,舒服地长吟一声,听得不远处的萧行红了脸。

望不见对方的脸,萧行强迫自己去想些其他的事。想了又想,她问:景前辈都和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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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景前辈啊

声音隔着屏风传过来,透着惬意的喑哑,仿佛放风筝,线被人捏在手里,但那风筝有自己的想法,自由自在地流连在树梢不肯离开。

安静的竹楼,那点悬在尾音的性感被慢慢放大,萧行的手不受控制地攥紧。

而这些,淮纵一无所知。

西山是避暑的好地方,小竹楼僻静清凉,长途跋涉来到此地,淮纵窝在浴桶,细白的长腿伸展开,浑身筋骨懒散地被温水滋润着,舒服地只想合上眼睡一觉。

景前辈问我要去哪儿,我说了,是西山。他又问我,长怀赋究竟写得是什么

半睡半醒中,就听萧行问她:写得什么?

你猜。

哪怕意识不清,淮纵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萧行和她经历大致相仿,自幼丧母,唯一幸运的是她还有疼她入骨的爹爹。

别看她性子冷淡,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实则最重亲情。玩得最好的那些年,她敢打趣萧行,胆肥了也敢调戏她两句,独不敢对徽王爷言语不敬。

徽王爷性子霸道,但对亲女儿那是实打实的好。很多时候淮纵都羡慕地不得了。

于情于理,徽王爷是萧行亲爹,是她岳父,更是从小到大帮她打熬身骨的师父。

人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很长一段时间,萧悬面对她,扮演的正是父亲的角色。

每当想到自己对萧行存了不可说的心思,她就害怕女儿身被揭穿,担心伤了这对父女的心,害怕被徽王爷剥皮抽筋用来泄愤。

女儿身

淮纵蓦然睁开眼,困倦散去,那双眼重归清亮。

阿行,如果忽然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我,你会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她这会一门心思想着景厌拦驾的事,缓了缓,随口道:你怎么会不是你呢?阿纵,你又在说笑了。

我没说笑啊。淮纵望着水下明显的女儿身段,叹息着垂眸:阿行,在你心里,我是怎样的人呀?

你?屏风后面,那人语气轻快道:你就是个小混蛋。

啊?

就知道惹我生气的小混蛋。

萧行笑意愈深,暂且将景前辈的事放在一旁,专心应对她。

她不知道淮纵为何会突然失落,失落里恍惚有着难以言说的惶恐,哪怕看不到她的脸,单单听她说话的语气,萧行也能想象到她此刻的神情。

睫毛低垂着,唇瓣轻抿着,恍若正承受着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妥妥的小可怜。

哪怕她之前是如何慵懒散漫地靠在浴桶,这会应该从水里坐了起来。

想要知道猜想对不对,其实只需要看上一眼。

但萧行背对着屏风,不敢转身抬头看。

事实上若非已经嫁给淮纵,两人有了夫妻名分,她是断断不肯答应与她同室沐浴的。

哪怕隔着一道屏风,声音总能听到。

那感觉,就像内心所有的隐秘与她赤露敞开,愿意把自己交出去,愿意用一颗心包容她所有的不完美。

想着这些,萧行再度在心底喟叹一声:淮纵到底懂还是不懂啊。

淮纵瘦削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她上身板直,睫毛低垂,看起来无辜又可怜,听到那些撩起的水声,她眨眨眼,没想到一向稳重的萧行也会在沐浴时玩水。

她八岁以后就没再这样玩了。

萧行都多大了,她都十八岁了!

小沮丧来得快去得快,淮纵取笑她:阿行,好玩吗?

你要试试吗?

话音刚落,细碎的水滴越过屏风不偏不倚地砸在她头顶,淮纵撇撇嘴:我姑且让着你。

谁要你让着我。

萧郡主不情愿地皱了眉,继而审视自己光滑柔腻的身子,第一次不自信起来是她生得还不够美吗?她都陪着淮纵这样了,淮纵竟还能岿然不动?

还是说,她真得不行?

摇摇头,甩去这个荒唐羞人的念头。

两人在车厢时她能感受到淮纵对她若有若无的想法,怎么这时候倒要做正人君子了?

是她暗示地还不够明显吗?

为何隔着屏风,淮纵都不敢看她一眼?

她们守礼多年,可如今还要继续守礼么?萧行惆怅地一巴掌拍在水面,溅起的水花浮在了她浓密而长的睫毛。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不开心了?淮纵心虚地起身往身后瞥了眼屏风之上,那人背脊有着十二分的漂亮。

她不敢再看,心里燃起的火似乎要将这水蒸得沸腾起来。

察觉到她起身时的动作,萧行身子一僵,紧张地大脑一片空白。等了许久,等不来淮纵进一步的动作,她泄气般地垂下头:你洗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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