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你敢对本公子动手?越修名呕出一口血,脸色煞白,身边打手一拥而上!
淮纵一手拎着越修名衣领,冷笑:我看你们谁敢动?
打手面面相觑。
四把手神情放松,顿时也来了底气,见着死狗一般的越公子,大笑:天作孽犹可恕,自作虐不可活,也不打听打听咱们纵行社背靠哪座大山,尚书家嫡子又怎样?找死!
一席话说得那些人更不敢动弹。
越修名自知踢到钢板,鲜血从嘴里涌出来,整个人奄奄一息。
淮纵嫌弃地松开手,便见一陌生女子径直朝她走来。
画呢?来人气息干净,挥袖间带着股桂花香,衣带飘飘,腰间坠着一枚白玉。
四把手赶在淮纵开口前俯身行礼:见过副社长!
副社长?淮纵恍然,这便是纵行社内定的二把手啊。
看着看着,她勾唇笑开,暗道萧行狡诈,偷偷跑来社团做了副社长,此事竟还想瞒她?虽说她刻意将身上气息掩盖,但淮纵是谁,淮纵和她青梅竹马,两人一起长大,萧行怎样,她还能不知?
瞧着那张陌生冷漠的脸,笃定萧行也和她一样戴了人皮·面具,就不知那稀罕物什她从哪儿得来的。
一眼识破萧行,淮纵暗自得意,萧行没多少易容经验,可她有啊。
她都伪装成这样了,不仅身形,气息,就连声音都做了调整,萧行外热内冷,看似温柔如水,其实骨子里清冷漠然,寻常来讲,哪会那样认真盯着陌生男子看?
自觉安全的凛春侯坦然的将画稿递过去。
一瞥过后,萧行冷淡的同她阖首,待看清画纸之上赤身露骨的画面,眼里寒光乍现,辗转缓缓笑开:笔法粗糙,有形无神,粗鄙不堪,越公子哪来的底气入社?
淮纵站在她身旁,能清晰感受到从她身上冒出来的森然冷气,那画稿粗俗,哪怕顶着萧行那张脸,淮纵也没法将画上之人和萧行联系在一处。
越修名简直在找死,此举不愧为鸾城第一好色之徒。
色字头上一把刀,诚然不假。被正主撞破,以萧行气性,莫说越修名不保,越家能不能安稳,还得另说。
再者敢觊觎她的人,越家亡了也不冤!
彼时萧行捏着画稿的指微微颤抖,露骨低俗的画,要美感没美感,要风情没风情,这些东西早就是她玩剩下的。
当初她画淮纵,画得可比这些好多了。
让她惊讶的是竟真有人活腻了藏不住垂涎之意,不仅如此,还敢明目张胆拿着画稿出现在纵行社。
脑子八成也坏掉了!
想到这,她看了眼身边的玄衣少年,唇角微勾,淮纵这厮装得倒挺像模像样。以为扮成斯文小白脸她就认不得了?
不过淮纵早晨推说有应酬,这就是她所谓的应酬?
也对,都当了纵行社副社长了,还能不来参加社团活动?
没忽略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窃喜,淮纵暗自猜测:萧行到底在高兴什么?难道她识破自己真身了?不可能啊,本侯明明伪装的那么好。
丢出去吧,看着碍眼。萧行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冰冷。
四把手躬身道:是。
纵行社背靠长公主,区区尚书之子敢对侯爷郡主不敬,一颗脑袋都不够砍!
他得把这事偷偷告诉主子,省得越家上窜下跳不得安宁。借此也震慑鸾城权贵,纵行社办社目的单纯,谁敢起坏心,屠刀落下,这就是下场!
没了那些臭虫搅扰,动员大会取得圆满成功,当天入社的文人士子踏破门槛。
社团内,青柏堂,两位副社长简单打过招呼,开始忙手上工作。
知道对面那人是萧行,淮纵的注意力就免不了往她那边跑。
放下文稿,萧行支着下巴盯着面前的香茶,发呆已经有好一会儿功夫了。
淮纵心道:莫非是茶不合口味?
想到她这里正好还有二两龙井,招招手,吩咐社员将茶叶为萧行送去。
收到茶叶,萧行讶异地朝她轻轻挑眉,继而眉眼弯弯,回之一笑。
淮纵被她这一笑迷了眼,礼尚往来也回了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哪怕用的不是那张十分俊美的脸,依旧惹得萧行芳心乱跳。
隔着一张面皮,两人相处倒没了先前顾忌。
萧行审稿完毕,提笔写下修改意见,抬腿往淮纵那边走去,垂眸看去,她呼吸一滞!
想不到淮纵这般认真,是在画她们二人的婚后日常?精细流畅的线条,一颦一笑都勾得那般温柔,心登时软得一塌糊涂。
画得很好。比你之前画过的所有都要好。
淮纵一惊,抬头见萧行含笑注视她,克制着心虚心动,她将画册放在一旁,大大方方道:总不能尸位素餐什么都不做吧?还没问副社长怎么称呼呢?
萧行柔柔笑开:我姓肖。肖像的肖。
由此,淮纵也确定,萧行当真没有识破她的身份。若萧行知道她是谁,反应定不会这般平静。
想到这,她竟生出一种隐秘的快感,将画册递过去,不如肖社长和我一起吧。我来作画,肖社长负责撰文,如何?
萧行指尖点在那画风极美的小册子,笑道:好啊。
反正淮纵又不知她是谁,她没必要紧张。
落日余晖,覆盖在苍茫大地,萧行笔下的故事可真甜啊。
淮纵执笔作画,每画一笔就要感叹一句,看来看去,竟有些舍不得给外人看了。
萧行凑过来问她:怎么了?是哪里写得不够好吗?
淮纵眯眼笑:没有没有,写得很好。
她翻开一页,明知故问道:只不知,为何肖社长笔下,凛春侯常常被夫人欺负呢?
这样不好吗?凛春侯看起来风流儒雅,像她那样的君子,定会温柔呵护爱妻吧?谦让不正是君子品性?宠爱夫人,难道不是夫君应做之事?
萧行义正辞严地总结道:所以,被欺负不正能表现两人恩爱吗?
淮纵傻了眼,一时无言以对。
偏偏萧行不肯放过她,怎么?临椿社长觉得哪里不妥?
没、没有不妥。淮纵瞥了眼文稿,强调道:很好。被欺负什么的,哼,姑且满足萧行这个幻想吧。
临椿社长。
嗯?
萧行坐到她对面,微笑道:咱们办社宗旨是什么来着?我又忘了。
淮纵呲牙:维护淮萧绝美爱情啊。
萧行心里微甜,面上满了疑惑:可我听说,侯爷郡主骂战三年,临椿社长觉得那两人有爱情吗?
有啊。淮纵认真凝视她:在我看来,人海浮沉,凛春侯最爱的,便是萧郡主了。
最爱啊。
萧行在心底默念。
作者有话要说:淮纵:萧行绝对识不破本侯小马甲(得意)
萧行:今天又被阿纵表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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