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gu903();新房内,淮纵背着其他人,临出门时偷偷将备好的小点心塞到新娘子手里:等我。

萧行被她这句话哄得心口狂跳,软绵绵地应了声,也不晓得淮纵听到没。

人走后,婢女阿韭欣慰道:郡主,侯爷还是挺会疼人的嘛。

萧行脸皮微烫,想说什么最后又咽回肚子。末了竟乖乖地坐在床沿小口小口品尝点心,不为别的,折腾到这会她早就饿了。

至于淮纵有没有听到她那句回应,萧行心想,听不到也无妨,左右她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

淮纵耳力上佳,她听到了。

阿行说好。

想到阿行会在新房等她,淮纵喜不自胜,碍于凛春侯是一位死要面子的年轻侯爷,矜持地克制着,笑意压在唇角,奈何怎么也压不住。

她酒量好,号称千杯不醉,喜宴之上,凭着一股兴奋劲,喝趴下不少权贵,就连太子都没撑住,最后还是皇上看不下去:别喝了!再喝有你小子后悔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淮纵放下酒杯,被人推推搡搡地送到新房门口。

晚风透着燥热,淮纵深吸一口气,闻着自己一身酒气,想了想往浴房走去,待打理清爽整洁后,她满意地整敛衣袖,小心翼翼推开新房门。

婢女自觉退出去,喜房静悄悄,淮纵嗓音微哑,轻声道:阿行。

新房外。

哎?谁碰着本世子头了?别闹!好戏没开场呢。

咦?雾茗兄也过来了?

段雾茗回过头来,看傻了眼:太子?您怎么

太子殿下笑眯眯嘿嘿两声:千载难逢搞事的好时机,过了这村没这店,本太子当然要来瞅瞅。

装醉嘛,谁不会?

且看跟在他后面一群探头探脑的权贵,雾茗世子为好友默哀三息,主动让出窗户一道缝,贴心道:还没开始,淮纵兄也太磨叽了!

磨磨叽叽的淮纵踏进新房,包裹在血肉里的那颗心不受控制地狂跳,颤抖着手握住喜秤,轻轻上挑,大红盖头被掀开,露出那张绝色艳丽的脸。

哇!皇姑姑真好看啊!

哎?太子太子,让我瞅一眼

我、我也想看!

偷偷摸摸潜伏在窗外的权贵子弟争相挤破头要看新娘子,东陵郡主美貌传天下,新婚夜,盖头下的风景谁不想看?

淮纵看呆了。

她知道萧行美,却不知她美得如此勾魂夺魄,眼看所有的端庄矜持就要压不住那分绝色,分明艳丽无双,却令人生不出亵渎之念,美得仿佛能净化人心。

萧行轻笑:看够了吗?

淮纵脸色微红,一颗心发烫。

她扭头,看向窗外,也问:看够了吗?

声音夹杂了两分冷意,掌风挥动。

哎呦!窗外传来几番声响,最后归于平静。

淮纵讪讪道:那些人被我打发走了。

萧行嗔她一眼:打发走了便是,你和我说做甚?

咳咳。淮纵清了清喉咙,猛地有些无法适应略显暧昧的氛围,她挠挠头,依着礼仪和萧行共鼎而食,稍后饮合卺酒。

匏瓜剖成两个瓢,以线连柄,新人各执一瓢饮酒,同饮一卺,寓意共结连理。这段话她听柳嬷嬷说了不止三遍。

饮罢合卺酒,淮纵紧张得眼睛不知往哪看,按理说新婚夜她什么都做不了,紧张成这样实在不应该。

可谁让对面的人是萧行呢?

她不知萧行会不会像她这样紧张,愣神之际,萧行已经拿过金剪子剪下她一小截头发,淮纵乖乖任她施为,大气都不敢喘。

这般近的距离,她能闻见萧行身上那股淡雅的香气,两人皆饮了酒,呼吸萦绕间竟分不清是暖香是冷香,两缕发丝纠缠在一起,被萧行平稳如常地装进香囊。

淮纵看她一眼,一声不吭为她褪去冠服,萧行轻轻挑眉,坐在床沿,抬眸,借着暖黄色的烛光,能清晰地看到淮纵被羞意染红的脖颈。

她心底讶异,又觉得好笑,怎么一向风流的凛春侯,竟比个女子还害羞?

这般景象可不多见,她禁不住多瞧了眼,细细将风光记在心里。

及至头顶那股重量感消失,她松了口气,几乎同时淮纵也跟着松口气。

萧行莞尔。

见到淮纵比她紧张,她的心出奇地安定下来,一颦一笑更为生动。

淮纵盯着她一身累赘繁饰的喜服,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手搭在萧行肩膀,问道:热不热?要不要

萧行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等看清那人透着腼腆的神色,绷直的脊背渐渐放松。

她的尾音带了三分调皮戏谑:嗯?要做什么?

第22章

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啊。淮纵委屈地眨眨眼:天气热,喜服厚重,你不累吗?

不累才怪。萧行白她一眼,将某人不安分的爪子从肩膀拿下来:本郡主要去沐浴,你要来吗?

啊?淮纵一愣,继而小脸红成被煮熟的虾子:要、要一起吗?

美色当前,凛春侯轻咬舌尖找回两分清醒,连连摆手:不不不不不,我来时已经洗过了!

哦?那怎么满头大汗?

被被吓得不行吗?淮纵重重地咳嗽一声,背过身不去看她,憋屈地咬紧后槽牙,矜持!萧行你要矜持啊!

趁她转身之际,萧行抬手解开衣扣,待厚重的喜服脱去,着了里衣,轻手轻脚地拐去浴室。

淮纵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要死啊,萧行今晚怎么什么都敢说?

她默默捂脸,掌心汗津津的,想到自己被萧行吓成这副德行,她再次叹气,起身,往隔壁浴室行去。

待她清清爽爽地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温柔美好伏案看书的娇妻,一股强烈的感动涌上心头她好想抱抱萧行啊。

见她回来,萧行自去铺床,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被她细心收好。

月色宁静,两两对望,淮纵心想,该行的礼都行了一遍,剩下的她喉咙微动,起身倒了杯茶,茶水入喉,躁意不仅没止住反而越发强烈。

暗暗鄙视自己,淮纵继续和萧行玩你看我,我也看你的游戏。

唉。萧行真好看啊。今晚的阿行格外可爱,可爱疯了。

视线慢慢往下走,最后落在某人白皙圆润的脚趾,淮纵感叹道:再看下去我怕是要死了啊。

萧郡主捕捉着她的目光,大大方方任她看。

她就不信,淮纵隔着这一身衣服还能看出什么花样来?她全身上下顶出格的也就露了个脚趾,淮纵又没有恋脚癖,萧郡主极为放心坦然的欣赏着凛春小侯爷的美色。

腰细腿长肤白俊美的小侯爷,今晚怎么怂得这么让人想欺负?简直和写诗骂她的淮纵判若两人。

新婚小夫妻纷纷对另一半的容貌表达了最高级别的满意。

两个傻子看了将近两刻钟,直到外面响起一声猫叫,淮纵如梦初醒,却忍不住不看萧行,越看,越想跪在她石榴裙下高喊女王大人。

淮纵唾弃自己不争气,看着看着,脑袋开始不受控制地乱想:萧行啊萧行,有胆子画本侯不正经的小画,你倒是不正经给我看啊!光说不做,算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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