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gu903();萧行,会不会气得杀了她啊

桓决三年不露面,露面就闹得她犯下如此大错,淮纵一巴掌拍在脑门:是不是傻啊!萧行这会绝对气都要气死了!她那么骄傲的人,怎能忍受这些?

很快来到画桥大柳树下,果不其然,此处早没了萧行的影。

画童忙着收拾东西,见了淮纵,眼睛一亮激动站起身:淮公子,你同伴的东西丢在这了。

淮纵望了眼堆成一座小山的物什,里面就只有一两件是她的,剩下的全是萧行买的。

想到自己情急之下头脑发懵破坏了好端端的约会,淮纵懊恼地垮着小脸:多谢,东西交给我就好。

画童笑了笑:不客气,能在画桥见到传说里的画中仙,是我的荣幸。

画中仙?淮纵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萧行。

萧行人美,师从画圣,青出于蓝,画界中人提到东陵郡主,常以画中仙作为尊称来表达内心万分之一的崇敬。哪怕萧行不止一次嫌弃这称谓俗气。

认出了萧行,自然也就认出了凛春侯淮纵。画童好心提醒道:画中仙离开时,脸色不大好。

淮纵心里咯噔一下,再次告谢,带着大包小包急急往王府赶。

一想到萧行在生闷气,她就心疼的要命,这次她错得离谱。哪怕找到桓决是她记挂三年的大事,可再大的事,能和萧行比吗?她急着摘掉负心人的帽子,污名没洗脱,反将萧行惹恼了。

淮纵再次叹气,等站在王府门前时,额头已经急出一层汗。

护卫见了她同情道:郡主说了,不想见侯爷,让您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就猜到这样。

她将东西交给守在门前的左右护卫:那我明日再来。

侯爷慢走。

竹篮打水一场空,想象里充满诗情画意的沐春节惨淡收场,淮纵瘫坐在自家竹椅,没一会听下人禀告:华阳公主来了。

华阳来了?淮纵精神振奋:快请!

华阳为好友的姻缘简直操碎心,进门便道:淮纵,可以啊,上赶着找死,看这次小九还会不会原谅你!

淮纵想哭的心都有了,殷勤的为她沏茶倒水,问道:你见到她了?她怎么样?

不怎么样。

华阳毫不留情地泼她冷水:你作死可别牵连本公主,你不是不知小九脾气,做什么故意惹她?本公主连续三年邀请她过沐春节,回回被拒,她那么难约的人被你约出来,你倒好,不知珍惜。

她缓了缓,不满道:我们萧家的掌上明珠就容你这般欺负?这次,本公主都不想帮你了!

别啊。淮纵讨饶道:事出突然,都是我的错。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好华阳,你帮帮我?

华阳气极反笑:你信不信本公主敢帮你,萧行就敢和本公主绝交?

那么严重啊淮纵傻了眼。

萧行恼得比她想象中的严重,这就棘手了。

当初因为桓决,萧行打翻了醋坛子直接退婚,这次淮纵打了个寒颤,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恐慌。

见她还知道怕,华阳松了口气。今儿个她的确被萧行吓到了,回忆那时萧行眼睛里黯淡无光,脆弱地像无家可归的孩子。

想到这,华阳恼怒地瞪淮纵一眼:我可告诉你,萧行不止是本公主堂妹,还是本公主以命相交的挚友,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淮纵,我就问你一句:你舍得她一次次为你伤心流泪,一次次为你心死如灰吗?

淮纵垂头沉默,她当然舍不得。但她了解萧行,解释的机会只有一次。

不将桓决亲自绑到她跟前,当年的误会就没法彻底解开,她不想糊里糊涂获得萧行谅解,三年前决裂至此,若要修复,就得从根源解决。

她不希望以前种种成为横亘在她与萧行心头的刺,她没有负萧行,她心里就装了她一个。

华阳,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萧行气性那么大,我负荆请罪有没有用?

这本公主不晓得,本公主只知道,你惹小九生气这事,皇兄铁定已经知道了,你不赶紧做出补救,小心傅嬷嬷柳嬷嬷再来侯府。

淮纵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萧行不见我,那我那我给她写信道歉总行吧?

华阳幸灾乐祸看着她:啧,凛春小侯爷也晓得给人道歉啊,本公主还以为你们神仙都高傲地懒得低下头来呢。

好了,别埋汰我了。淮纵郁闷道:我今天算是着了人的道儿了。

听你这语气,还有什么本公主不晓得的隐情?华阳神色陡然多了分认真:出何事了?

淮纵笑道:不是什么大事,我应付得来。

真没事?华阳觑她一眼。

我一个人可以。淮纵正经道。

行吧,我得回趟徽王府再看看小九。

你赶紧去,顺道帮我说两句好话。

好说。华阳杵在那不动。

淮纵了然:阿净,去把本侯昨儿个新写的诗拿过来。

千金难买凛春诗,华阳带着新出炉的诗作心满意足走了。

来到书房,淮纵提笔蘸墨,满腔的话不知从何说起,要解释的话,就绕不开桓决,提到桓决,就得提三年前种种。

淮纵烦躁地揉揉眉心,干脆一口气作了十几幅精细的工笔画。

阿净,派人将画送到徽王府,要亲手交到郡主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淮纵(哭唧唧):桓决误我,阿行莫要生气了

萧行(冷漠脸):说爱我(╯3╰)。

第16章

徽王府。

华阳坐在棋盘前和萧行手谈一局,果不其然还是输了。

彼时的萧行容色淡然看不出有多伤心难过,仔细看,眉梢还存着几许温柔。

赢了棋局后,华阳愿赌服输将从侯府拿来的诗作献上,叹服道:淮纵还真不愧是咱们鸾国有名的风流才子,这等才情,你俩凑一块儿简直天作之合。

萧行注意力放在诗作,一时没吱声。

一盏茶后,方见她慢条斯理的将诗作夹在手边那卷书里,意味分明:这诗是她的了。

她又想起那日停兰台淮纵私藏的第一百零八首诗。

那诗,究竟写了什么呢?

啧,你要不要这样?每次本公主辛辛苦苦从淮纵那得了诗,最后总会沦为你囊中之物。你说,若淮纵知道你偷偷昧下她许多诗作,会如何想?

萧行不急不缓地含笑挑眉:你会告诉她?

华阳长公主大笑:那倒不会,她是挚友,你是妹妹,我哪有舍妹妹去投靠挚友的道理?你俩的事,旁人掺和不进去,便是掺和,也是捣乱。

萧行一脸认同,点头:对,就和前段时间那样,瞎捣乱。

哈哈,小九,你这样编排皇兄,不怕他知道后伤心吗?

我说的是实话。萧行将棋子一粒粒拾进棋盒:你是不知我那段时日被折腾成什么样,帝后直把人往死里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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