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 / 2)

gu903();这种脸皮都不要的事,也就只有老三才能干得出来!

还有皇帝,老了老了,竟是又好上了这口?简直荒唐!

皇后气得发颤,琰郡王府呈上册子那日的画面,不断在皇后眼前浮现,皇帝当时说过的每一句话,落在她眼里的每一个神情皆历历在目……

呵呵,真是不要脸至极!

难怪不让她看,难怪她才问一句,皇帝就匆匆叫人收去了书房,原是如此,原是如此……

太子在旁疑惑了许久,直到皇后气息稍微缓和了些,方才问道:“母后,三弟到底准备了什么?”

“不必管他!”

皇后转头看了眼太子,随后手在桌上连声重拍,厉声骂道:“从今往后都不必再管他!无需再在他身上浪费一丝一毫的精神。这等上不了台面的货色,这辈子都上不了台面!他成不了任何气候,永远无法同你相较!”

谢尧臣这东西,纯属是个真纨绔,给皇帝送这种脏东西,亏他想得出来,就这种玩意儿,便是皇位给他坐,他也坐不稳,能威胁到太子什么?

太子闻言愣住,母后之前一直说试探三弟这纨绔做派的真伪,怎么三弟得了父皇喜欢,母后反而说以后不必再管他了?

太子委实不解,那册子里到底是什么?

念及此,太子不由问道:“母后,三弟到底给了父皇什么,才叫父皇如此欢喜?若不然您给儿臣瞧瞧,若是有用,儿臣亦可效仿……”

怎知话未说话,皇后却一眼横过来:“闭嘴!”

太子再次愣住,皇后没好气道:“你好好做你的太子,这种东西便是给你看,你也学不来,沾不得!听母后的话便是,以后不必再搭理老三。专心警惕着老二便是,那才是真正能威胁到你地位的人。”

太子闻言,只好作罢,低眉片刻,起身行礼:“既如此,那儿臣先回前头,母后更衣后也早些回来。”

说罢,太子起身离去。

皇后手里拿着那本册子,在罗汉床上枯坐片刻,好生平复了下心绪。

方才给她气得,眼前金星直冒,这会儿脑子里都感觉晕乎乎的,委实难受。

皇后揉着太阳穴,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方才逐渐缓过气来,她再次恢复了往日里端庄威严的模样,将那册子递给柔欣,吩咐道:“找个地方烧了。”

怎知话音才落,门却被猛地一下推开,门扇撞在墙面上,发出“哐”一声响。

皇后一惊,抬眼望去,正见贤贵妃携宫人,盈盈立于门外。

“哎哟,怎么是皇后娘娘?”贤贵妃一脸的惊讶,随后晃着步子进来,行礼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眼露愠色,沉声道:“贤贵妃,您这般闯本宫房间,规矩何在?”

贤贵妃面露歉意,可眼底却丝毫没有悔过之色,她行礼道:“皇后娘娘恕罪,这金明池一年才来两回,臣妾实在是没记住自己房间在哪处,这才迷了路,进错了屋子。皇后娘娘宽宏大量,莫要见怪啊。”

皇后瞧着贤贵妃这幅嘴脸,当真恶心的紧,贤贵妃家世显赫,从来嚣张跋扈,但她又很会做人,在宫中地位稳居不下,这些年有她在,她这个皇后做的委实有些憋屈。

皇后道:“既然进错了屋子,贵妃便抓紧离开吧。”

贤贵妃哪会那么容易走,她目光落在皇后手中的册子上,挑眉问道:“这大年三十的,皇后娘娘要烧什么啊?不吉利吧,倒不如给臣妾瞧瞧。”

皇后眉心微蹙,这册子出现在外头的人手里没什么,但是出现在她手里,就很麻烦,必会被栽上个秽乱后宫的名头。

皇后心里团着一股出不去的怒意,狠狠将琰郡王夫妇大骂八百回合。为了稳住贤贵妃,皇后只好道:“贤贵妃有这功夫,倒不如多去陪陪皇帝,本宫的私事,就不劳贵妃费心。”

贤贵妃却丝毫不让,接着笑道:“娘娘的事,往小了说那便是后宫的事,往大了说那便是国母的事。臣妾有协理六宫之权,自当为皇后娘娘分忧。大年三十娘娘要烧东西,臣妾不敢不过问呢,若是怪力乱神的玩意儿,即便眼下不在宫里,那也是大大的不吉,为着陛下着想,臣妾也得瞧瞧不是?”

贤贵妃一双如狐般娇媚的眼,一刻不离的盯着皇后,唇边含着得意的笑意。

皇后无故离席已是反常,眼下又要将那东西烧掉,那玩意必然大有文章,她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叫婢女盯了半晌,等太子走后才敢过来,没成想一过来,就叫她抓了个正着,如此机会,不用岂非可惜?

皇后眼含厉色,看向贤贵妃,沉声道:“贤贵妃,你好大的胆子,来人!”

话音落,皇后身边一众宫女太监都围了上来,皇后道:“把她给本宫赶出去!”

众人正欲上前,却被贤贵妃的人拦住,贤贵妃则悠闲道:“诶?皇后娘娘,您生这么大气做什么?只需给臣妾瞧一眼,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说着,贤贵妃瞥了一眼身边的人,那太监会意,又看向门外候着的太监,那太监见状,趁人不注意,小跑离开。

皇后哪会允许贤贵妃这般僭越,怒而拍桌,厉声道:“听不到本宫的话吗?将她给本宫赶出去!”

话音落,一众宫女太监再次赶人,而贤贵妃被自己的人护在中间,屋里乱做一团。

贤贵妃神色间满是委屈慌张:“皇后娘娘,协理六宫职之权是陛下给臣妾的,人在其位,就得谋其政啊,臣妾得对得起陛下的信任不是?您就给臣妾瞧一眼,咱们两下心安不好吗?何必非得这般赶臣妾走?”

皇后同贤贵妃争执间,身后忽地传来皇帝的声音,语气间满是不悦:“你们在做什么?”

一屋子的人闻声回头,正见皇帝负手而立,正站在门外,面色不渝的盯着一屋子混乱。

皇后和贤贵妃连忙行礼,皇后手里还握着那本册子,心一下提上了嗓子眼!

皇后心间一时五味杂陈,她是万万没想到,谢尧臣和他的王妃,竟然会弄这种东西给皇帝,真是无耻至极。眼下在她手里,她……哎……

皇帝缓缓走进屋中,看看皇后,又看看贤贵妃,语气间满是不快,沉声道:“大过年的,就不能安生些?你们两个在这儿争什么?”

贤贵妃泫然欲泣,委屈道:“妾身来更衣,路不熟走错了屋子,谁料正好碰上皇后娘娘,让手底下的人去烧个什么东西。臣妾一听不放心啊,这大过年的烧东西多不吉利,宫中一向禁止怪力乱神的东西。陛下许臣妾协理六宫之权,臣妾就得尽心,绝不能叫人在今日冲撞了陛下。臣妾相信皇后娘娘不会那么做,但是也得看了才安心。臣妾便叫娘娘给臣妾瞧瞧,怎知娘娘却发了大火,要将臣妾打出去呢。”

说着,贤贵妃竟是抹起了泪水,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说着,还指了指皇后手里的册子:“就是那东西……”

皇后闻言,转眼看向贤贵妃,眸色狠厉。这贱人!今日竟是又摆她一道!好啊好啊,咱们来日方长。

皇帝闻言,看向皇后,不耐烦道:“什么东西,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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