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挚接过钱,将糖推给了边月。
边月余光看到边大哥都盯着糖包呢。
但一点没有要分的意思。
明天凭借工作挣糖,谁也不能例外。
包括她自己。
说实话,对于这种硬糖她兴趣不大。
她喜欢吃大白兔。
“还有件事,李首长说了,他和其他首长研究了下,可以帮忙炸开岩石,一百块钱一次。”战士特意留下,其实是为了传达这个消息。
边月挑眉,涨价了,不过还在接受范围之内,“帮我谢谢李爷爷,麻烦帮我问问,疗养院有人懂打井和找水脉的。”
这井应该不是随便打的吧。
年轻战士点头应下。
顾景挚捅咕了下边月,“狍子。”
边月自然是记得的,“小哥哥,能麻烦你将狍子带回去么,还是老价格,等我去取糖票的时候再算账。”
年轻战士也同意了。
至于兔子和野鸡,就留家里了。
明天她就要雇佣童工了,为了让良心不那么痛,她决定将一只野鸡一分为二,再加上若干干蘑菇,炖上两大锅野鸡蘑菇汤,让童工们沾沾油水。
竖日一早,吃过早饭,边月家就陆续来孩子了。
美人娘和边二婶下地了,还逗趣让边月悠着点。
边月还听到其他的大娘、婶子问美人娘,关于发糖的问题。
肯定是一些小孩露话了,又没说清楚。
边月也不在意。
因为大人们也不会在意。
之前也说了,狼牙寨都是一个姓的,都是亲戚,谁家出事儿了,肯定会互相帮忙的。
何况她这还给糖,还有鸡汤,已经很厚道了。
大人们知道了估计会让孩子再加把劲,多干点。
主要是这个年代的孩子皮实,养得糙,没有太娇气的。
“大哥、二哥,我不说太小不要么。”边月有些脑壳疼,好么,还来了一个刚会走的,跟她玩呢。
边大哥就骂,“二栓子,你咋把侄子弄来了。”
二栓子很烦,“他非要跟着,不让就哭,我娘拿条梳嘎子炫我。”
边大哥摆手,“你赶紧给送家去,一会干起活再给碰到。”
又扬声喊道,“五岁以下的都赶紧回家啊,用不着你们。”
边月发现也没人走,开始让人自觉分组。
大家伙都当好玩的事呢,吵吵嚷嚷的分着队。
边月一看这样不行,进山队伍人数太少了。
毕竟那个才是源头。
只有源头的腐土源源不断,园子垫土才能完成。
这事还是交给边大哥、边二哥和边三哥吧。
得有十来分钟吧,队伍总算是分完了。
顾景挚和边明开始登记。
顾景挚记录名字,边明画圈圈画方块画三角,还会画星星画小树棍,小脑瓜也挺灵的。
边月见没她什么事,干脆去借牛车了。
因为老牛是寨子里的宝贝,她昨天说动美人娘才将牛车借到,以一天二两杂豆的价格。
这二两杂豆是给“劳苦功高”的大黄牛补身子用的。
因为今年要给大黄牛配种,不让它干重活。
嗐!牛比人精贵!
边月到了牛棚,二奶奶已经将牛车套上架子了。
“月啊,你别拿鞭子抽大黄,轻轻拽这绳,它就跟着走了。”二奶奶有些不放心。
不过想到大黄一向温顺,应该没事。
边月掏出一块硬糖,剥开塞进二奶奶嘴里,“二奶奶甜甜嘴,放心,我肯定好好对大黄。”
“哎呦,你这娃!”二奶奶一张脸笑成了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