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几位美貌婢女皆是他一手安排的,虽说帝后二人身份不宜外泄,但后宅之中皆是自己人,这阵子别说是有人从府上出去送消息了,就是一只麻雀也飞不出去。
婢女上前禀报,“国公爷,如您所料,娘娘她动怒了,眼下正与皇上独居一室。”
穆凌唇角含笑着点头,“嗯,我知道了,你们几个随时伺.候在皇上左右,娘娘那里,只有我交代。”
“是,国公爷。”几名婢女皆是练家子,也会些武功,是国公夫人的心腹,也皆由国公夫人一手栽培,一个个甚是聪明机智。
穆凌在廊下站立稍许。
他的女儿,无人比他更了解。
穆温烟眼中容不得沙子,故此,两年前她就不愿意入宫,即便萧昱谨许诺皇后之位,以穆温烟的性子,也绝无可能与旁人.共.侍.一夫。
幼时的她更是霸道蛮横,她自己的东西,即便是她不想要了,也不会让给他人。
穆凌得时刻让女儿知道,萧昱谨是帝王,他注定了不可能只属于任何一个人。
怀了皇太子也不要紧,只要心没有交出去就行。
留着心在,永远也不会轻易被伤到。
穆凌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萧昱谨被穆温烟折腾。
萧昱谨曾让他不好过,他也要让萧昱谨尝尝被人阴的滋味。
***
厢房内。
“烟儿?”
萧昱谨轻唤了一声,声线低沉磁性,但比昨日精神了不少。
穆温烟晃了晃脑袋,意识稍稍收拢。
方才脑中浮现出的那副“女强男弱”的画面被她强行扑灭。
她不是那样随便的女子……
穆温烟还没消气。
萧昱谨未穿上衣,伤口上擦了药,有淡淡的血水稍稍溢出,方才那几名婢女本要给他绑绷带,却是被穆温烟制止了。
此刻,男人的面容依旧略显憔悴,若说此前的萧昱谨是一头旷原雄狮,那么他此刻充其量就是一只健硕的猫儿,可任由某些心思不纯的人随意撸毛。
机会千载难逢,错过这一次,以后只有萧昱谨欺压她的份了!
可……穆温烟,你还在等什么?
打住!
她又在想什么?
穆温烟咽了咽口水,她已经换上了女装,穿了件烟罗紫轻绡,臂弯挂着鹅黄色薄纱披帛,用了织锦束.腰.,将.雪.峦.勾勒的尤为惹眼醒目,仿佛是埋怨它们的主子此前压制它们已久,此刻正调皮的傲.然.挺.立。
两人对视,日光透过.菱.窗斜斜.射.入,照亮了屋内舞动的尘埃。
萧昱谨眼眸深幽,正靠着床柱,好整以暇的看着气鼓鼓的傻皇后。
穆凌给他安排了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让穆温烟对他失望透顶,再心灰意冷么。
帝王眼中的一抹阴暗一闪而逝,旋即他淡淡一笑。
他这人很少会笑,此时日光熹微,他的笑意染上了几分晨起的慵懒,少了往日的肃重寡淡,因为未穿衣裳,整个人柔和了不少。
“烟儿,朕……甚是想你。”萧昱谨淡淡启齿,嗓音带着成熟男子独特的磁性。
穆温烟方才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被这.撩.人.的.情.话一袭击,立刻成了呆呆傻傻的小鹌鹑。
她知萧昱谨是因她涉险,那份愧疚一直都在,可她终归是要面子的,已经对萧昱谨致歉过了,不想总提及她这辈子最大的黑暗历史。
“那个……你、你让我过来做什么呀?”穆温烟身上倏然热了起来。
萧昱谨轻笑,“朕身上痛。”
穆温烟这才陡然想起,她这阵子要给萧昱谨止痛的。
屋内除却淡淡的药香,还有女儿家身上的脂粉味,是方才那几名婢女遗留下来的。
萧昱谨的身子极为好看,处处彰显男子的健硕美,而且又白……又滑……
可方才他的身子被别人瞧见了。
穆温烟站着没动,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萧昱谨又轻笑,“烟儿说话不算话?”
穆温烟自问顶天立地,答应过别人的事哪能不算话?
她就喜欢萧昱谨这份坚持劲,不然,她自己哪好意思上前?
穆温烟提着裙摆靠近,萧昱谨突然伸手拉着她坐下,“烟儿--”
穆温烟喜欢极了萧昱谨的嗓音,尤其是动.情的时候,磁性的音符在她耳边荡漾,令得她心神不宁。
“那……你闭眼。”穆温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明明在密道那会,她无所畏惧,怎么安然脱身了,反而不好意思,畏畏缩缩?
她很懊恼。
没有野心的狐狸,如何能吃上肉?
萧昱谨依了她。
他一惯禁.欲,偏在她身上彻底失控,但眼下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只不过……他现在太清楚如何才能哄了穆温烟高兴了。
今日不让她亲一会,她大约不会消气。
况且,萧昱谨不想让穆凌的“奸计”得逞。
故此,只好使出美男计。
男人闭上了眼,穆温烟一手捂着鼓.鼓的.胸.脯,感觉到了“砰砰砰”直跳,她的脸缓缓靠近,唇碰触上了男人的,原本穆温烟还想矜持一下,但考虑到萧昱谨伤势过重,身子骨一定很痛。
对方又是因救自己而受伤。
她必须得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故此,穆温烟毫无保留的拿出自己的本事,亲.吻.产生的.暧.昧.水声在屋内甚是明显,听的人面红耳赤。
她聪慧过人,惯会融会贯通,任何技能在熟悉了一阵子之后便可加以创新改良。
穆温烟正沉浸其中,尽心尽力替萧昱谨“止痛”时,萧昱谨先没忍住,一手握住了她的肩头,推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萧昱谨,“……”他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此刻,穆温烟红唇.微.肿,双眸潋.滟.流光,眼神已有些情.动.时的迷.离。
穆温烟呆了呆。
她正沉迷其中,不明白萧昱谨推开她作甚?
稍稍回过神,她察觉到萧昱谨的目光,她低头一看,就见自己身上的衣裳不知几时已经扯掉,身上的.裹.胸.小衣也岌岌可危,上面有龙爪残留下的痕迹。
穆温烟,“……”
她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低的像蚊子哼哼,“你……你能行么?算了!还是……养身体要紧。”
萧昱谨,“……”
她脑中所想,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么?
象征着男人特征的喉结滚了滚,萧昱谨的一只大掌不动声色的摁在了穆温烟的窄腰处,“朕教你试试莲花座的姿势,可好?”
他声音循序渐诱,仿佛在哄骗着纯真无知少女,可谁知,傻皇后博览群书,对稍有深度的内容也有所涉猎。
“我明白的!我会!”
言下之意,她大可立刻、马上就试试。
萧昱谨,“……”
他根本没将身上的伤势放在眼里,但这里是镇国公府,又是青天白日,萧昱谨可能并不想彻底毁了岳父大人心中仅剩的一点好感。
“烟儿--”
在穆温烟的灼灼注视中,萧昱谨不舍说出拒绝的话,低低一问,“烟儿的意思是?”
穆温烟忽闪着大眼,萧昱谨一向很上道,这会怎么装傻了?
同一时间,穆凌迟迟没能等到穆温烟气势汹汹的出来,他感觉不太妙……
烟儿腹中怀有“皇太子”,萧昱谨又身受重伤,这一不小心当真会闹出人命的!
穆凌越想越着急,索性甩袖往厢房的方向大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简直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如何能……”
刚要去拜见帝后二人的花菇怔在了原地,“……”算了,她还是安静的一个人待着吧。
这厢,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穆温烟不满的问了一声,“谁人?!”
她此刻正坐在萧昱谨身上,因为他身上好几处伤口,穆温烟暂时没有对他怎么样,可人的心头一旦涌起什么心思,就不会那么容易打消。
她正在兴头上,与萧昱谨正当暧.昧到了极致,此刻被人打扰,不亚于是有人触了她的逆鳞。
穆凌不敢直接推门而入,他年岁大了,受不了太大刺激。
隔着门扇,穆凌道:“烟儿,莫要扰了皇上歇息,你先出来!”
穆温烟努了努嘴,又看了看萧昱谨,自从被人掳出皇宫,这都好些日子不曾亲热,穆温烟心有不甘,万般交代,“你好生养身子,等你好些,我再……再来看你。”
萧昱谨面色如常,仿佛方才不曾.动.情,“好。”
穆温烟离开了屋子,见到她爹爹时,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穆凌自然看见了女儿身上衣裳的褶皱,他拧眉,心情沉重的迈入卧房。
此时,萧昱谨身上已经披上了中衣,墨发半挽,无半分失态。他此刻面色略显苍白,如山林一株高耸入云的冷松,卓尔不凡。
穆凌本想兴师问罪。
可他猛然惊觉,他没有那个资格兴师问罪。
“咳咳咳……”穆凌清了清嗓子,抱拳躬身行了礼,“皇上,小女自幼顽劣,若有失仪之处,还望皇上莫要怪罪。”
萧昱谨态度平和,“岳父多礼了,朕怎舍得怪罪烟儿?”
穆凌,“……”
岳父大人顿时噎住,这便是养女儿最心痛之处,原本是他的小娇娇,如今却成了别人的娇娇,他还不能有任何怨言和不满。
“岳父有何事?”萧昱谨淡淡的问。
穆凌打量了靠在榻上的男子几眼,的确是俊美无俦,也难怪女儿会被一时迷惑了心智,他现在怀疑萧昱谨在装。
萧昱谨为了拉拢外戚,而疼宠烟儿,这未必没有可能。
况且,萧昱谨醒来后,半句不曾问及两国战事如何了,这令得穆凌十分起疑。
“皇上,臣有事要奏!”穆凌再度抱拳。
萧昱谨淡淡笑过,“岳父是不是想问,朕将兵马安置在西南境地,究竟是何用意?”
穆凌一噎,额头莫名溢出薄汗:这混小子不好应对啊!
他道:“此番皇上御驾亲征,大胜北魏铁骑,皇上为何不命前锋将军乘胜追击?”
穆凌虽不喜萧昱谨,但穆家誓死效忠大楚,北魏扣边,着实令得穆凌不齿。
换做是他,必然率领兵马杀过去!
萧昱谨递了一个会深莫测的眼神给穆凌,男人神情极淡,但自醒来后,唇角一直染着笑意。
“岳父对我大楚之心,朕记住了。岳父放心,朕心中有数。”
穆凌,“……”他能有什么数?是想在西南作甚?
穆凌顿觉,这个乘龙快婿当真不可小觑。
“那皇上的意思是?”穆凌的脑子可能不太够用,遂又问道。
萧昱谨难得露出雪白的牙,笑道:“朕已说过,朕要放长线钓大鱼。岳父无需操虑其他,只要护着朕与烟儿的安危即可。”
穆凌,“……”
***
一月后,京城。
季夏,雷雨接着一场又一场,入夜后,空气微凉,再有几日就该入秋了。
“砰砰砰”梆子刚敲过三声,皇城开始宵禁。
长街一处茶楼正要打烊,小二栓上门扉之前,四下张望一二,似乎是在观察是否有可疑之人,这才将门拴上。
雅间内,累丝镶红石熏炉内溢出屡屡薄荷香,丝丝凉意沁透整间屋子。
一美人掀开了头上兜帽,她着一身曳地望仙裙,身段纤细笔直,“傅世子,许久不见了。”
傅恒泽轻抿了一口温茶,眉目间辨不出神色,“娘娘深夜出宫,当真无碍?”
淑妃一阵冷笑,像是在自嘲,“娘娘?呵呵呵……我算哪门子的娘娘!皇上眼里只有穆温烟一人,即便是失踪了,皇上也不会在意,我这三年来……”
提及三年痴心错付,淑妃眼中露出愤恨与不甘。
她走上前,挨近了傅恒泽几步,纤纤玉手搭在了他肩头,指尖稍用力,轻.揉.几下,“傅世子约我相见,该不会只是为了喝茶吧?”
淑妃肯单独露面,便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她也知道傅恒泽需要她,需要苏家。
她在萧昱谨那里尝够了冷落与孤苦,如今只要有机会挣脱困在她身上的枷锁,她一定会抓住。
傅恒泽站起身,不动声色避开了淑妃的碰触,“娘娘是个聪明人,理应知道皇上对苏家已经忍受不了多久了,眼下能帮助娘娘的人唯有我。”
淑妃此前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那日萧昱谨与皇太后争执,她无意间得知,傅恒泽原来就是当初暴死宫中的六皇子,也是先帝最爱的女子所生的儿子。
据说皇位原本是留给傅恒泽的,但皇太后心狠手辣,除去了端妃与六皇子。
更可笑的是,六皇子当初还是萧昱谨救出去的。
淑妃扭着腰肢,再度缓缓靠近了傅恒泽,“傅世子所言极是,我心里当然清楚,故此今晚才来见你。皇太后不必理会,她既是你的仇人,这今后便是我的仇人,至于苏家……只要我怀上“龙嗣”,苏家一定会帮着孩子的亲生父亲。”
傅恒泽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尾椎处一股酥酥麻麻如雷击般涌了上来,他后退了一步。
淑妃抬手看了一眼艳红色指甲,眼中一股狠厉闪过,“哼,你们兄弟两,一个个都爱极了穆温烟,那别人呢?我呢?我就活该被遗弃?皇上眼下下落不明,傅世子你竟然想安排一个假皇帝入宫,还想让我怀上他的孩子?呵呵呵……你当我傻么?即便要怀,我也得怀上萧家皇室的骨肉,以我看,你正好合适。”
淑妃一阵清越的郎笑。
笑到了最后,眼角溢出一抹泪花,但转身就被无尽的野心与狠厉所替代。
“萧昱谨背叛竹马之谊,我也可以背叛他。我若怀上你的孩子,你我岂不是能更加愉快的合作?”淑妃步步紧逼。
傅恒泽揉了揉眉心,低沉道:“你.下.毒?”
淑妃不隐瞒,浓郁的妆容,笑若娇花,“对,没错,这薄荷香中还添加了另一味药。傅恒泽,今晚就给我一个孩子吧,我会暗中帮你促成假皇帝的计划,只要我的孩子一出生,就直接杀了他,你我携手,定能达成所愿。”
说着,淑妃开始.解.开衣裳。
外.裳、中.衣、亵.裤……
傅恒泽浑身无力,甚至就连喊出声的力气都无,淑妃.赤.条.条.的站在他面前,欣赏着他的脸,“其实,你不比萧昱谨差,你只是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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