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而此刻,帝王站在了通往未央宫的甬道上一动也不动。
萧昱谨抬手揉了揉眉心,问,“她人呢?”
李德海自然是知道帝王问的是谁人,如实禀报,“回皇上,娘娘回未央宫后一直闷闷不乐,她以为您要去找她,就故意去了御花园荷花池附近,想让您扑个空。”
萧昱谨薄凉的唇一抽。
人小鬼大!
她的心机用在他身上,倒是一套一套的。
见萧昱谨大步往御花园走去,李德海瞧着帝王的走路姿势甚是纳闷:皇上难道不是在和娘娘怄气么?这就忍不住了?
***
穆温烟趴在凉台下的美人靠上,神情蔫哒哒的瞅着湖中荷叶。
下雨了,仿佛老天爷也甚是体会她的心情。
她一心以为自己仍旧是骄纵横行的皇后,可实际上,皇上他此刻指不定正搂着新入宫的美人呢。
穆温烟眼中噙泪,悲伤它来的猝不及防。
她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轻易原谅萧昱谨。
正悲伤的难以自抑,玳瑁压低了声音道:“娘娘,皇上朝着这边来了!”
穆温烟的悲伤顿时止住,一股窃喜取而代之。
那双噙泪的眸子瞬间亮晶晶的,但嘴上却说,“哼,他来作甚?讨厌死了。”
玳瑁,“……”不是娘娘您把人引来的么?
萧昱谨步履极快,男人宛若风尘仆仆而来,尚未迈入亭台时,看着穆温烟的神情仿佛已经与寻常时候不一样了。
穆温烟站起身,小脸愤愤然。
萧昱谨低喝,“都退下!”
帝王气息似乎不稳,言词之间像是隐忍着什么。
众宫婢当即领旨,玳瑁退下之前,好奇心使然,多留意了一眼穆温烟,就见她转过身背对着帝王,唇角微弯,正偷偷的笑。
玳瑁,“……”
她现下有些忧心,待娘娘想起一切之时,她自己能承受的住这一切么?-_-||
亭台下已无旁人,帝王靠近穆温烟时,眸光扫了一眼后面的小筑,他一惯冷硬无温,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过来。”
帝王唤了一声,喉结动了动。
穆温烟侧过半张清媚的小脸,仿佛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又再度转过去,“皇上好生奇怪,你来这里做甚么?”
萧昱谨此刻没有耐心与她周旋,大长腿迈出,两步即走动少女身侧,随即将人打横抱起。
穆温烟惊叫一声,这无疑太刺激了,而她就喜欢刺激。
然而,她不能表现出来。
这个时候务必要矜持端庄一下。
她不是那种肤浅,只顾欢.愉的女子!
粉拳装模作样在男人胸口捶了捶,“皇上,你放我下来!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了!”
萧昱谨,“……”
他不知道她又从哪里学来的词,抱着在怀中故意折腾的人,大步迈向不远处的阁楼。
等到上了小阁,机智如穆温烟立刻就明白了萧昱谨的用意。
她内心嚣张起来:哼,还不是他先输了。
两人的衣裳皆湿,萧昱谨给穆温烟脱下外裳,扒的只剩下一件碍事小衣,男人眸色一度暗沉。
“不准吃!”穆温烟双臂抱紧了自己,想到那对身段婀娜的双生女子,穆温烟内心愤恨难以言喻,不想让萧昱谨去碰触她二人任何一个。
可……她仍旧不能说出来。
她是个大度的皇后!
萧昱谨慢条斯理的解开龙袍时,穆温烟又喃喃说,“皇上需得爱惜身子。”
“嗯?”帝王剑眉微蹙,仿佛在寻思穆温烟话中之意。
少女眨了眨眼,委婉又不失大体的说出了自己的“算计”,“雨露均沾之事还是免了,以防皇上.肾.虚,我瞧着冀侯送来的美人妖里妖气,无半分妩媚端庄,不宜入住后宫!”
萧昱谨,“……”
帝王没答话,将人拉过来压在竹案,哑声说,“谁能有你妖?”
穆温烟觉得自己又受委屈了。
她哪里妖了?她这是妩媚美艳。
“皇上,你污蔑!”
帝王黑曜石般的眼中映着少女的面庞,他故意附耳,追.逐她的一切.敏.感.,“小妖精,让朕好好疼一回,嗯?”
第33章
“我不是妖精……”
穆温烟仿佛被蛊惑,她双手揪着身上的小.衣,看着近在咫尺的萧昱谨,此时的他与平素不同。
冷硬的鹰眸仿佛映着一团小小的火苗苗。
他笑了。
是那种看似平淡,但又好像能将人灼伤的笑。
穆温烟鲜少看见萧昱谨笑,以前在西南,她总是围着他转,却也总被他一脸的冷漠气伤,她这样可人又美貌的小姑娘,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她一直以为萧昱谨是厌烦她的。
直至前不久一觉醒来,庄嬷嬷告诉她,她已经嫁给了萧昱谨,还是萧昱谨亲自去西南求娶的,穆温烟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这一茬,办正事之前,她得问清楚一件事,“皇上,你是不是喜欢惨了我?”
她总是自恋,又洋洋自得,萧昱谨已经褪去了身上衣袍,从肩头往下,皆是结实的腱子肉,胸口的一道剑伤着实醒目。
穆温烟歪着小脸,扪心自问,她太痴恋和萧昱谨亲密了,这无关乎风.月与情感,她只是身子本能的贪恋一切令得她畅快的事情,就好比甜甜的栗子糖。
萧昱谨没什么耐心了,每一寸肌理都溢出了薄汗,哑声说,“只要你乖些,想让朕怎么喜欢你都行。”
他去亲她,唇似有若无的碰触,纵是忍的额头凸显青筋,还是在费尽心思.撩.拨她。
穆温烟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萧昱谨总是一触碰即离,这对一个只顾贪图享乐的小妖精而言,无疑是一种折磨。
她扭捏了一下,可龙爪掐着她的小.细.腰.不让动。
穆温烟忽闪着大眼,粉白的脸爬上一阵淡淡潮红,她忍不住哼哼,嘴里喃喃说,“皇上,你好烫……”
萧昱谨埋首的动作一怔,闻言低笑了几声,他记得很清楚,幼时的穆温烟也和现在一样,喜欢围着他转,也离不了他,可后来……
男人充斥着.情.欲.的眼忽然暗了暗,附耳威胁道:“说几句好听的,不然朕就不继续了。”
穆温烟内心哀怨,“……”
这个帝王太矫情了,衣裳都.脱.了,怎么能不继续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穆温烟为了享乐,敷衍帝王几句,也没甚大不了。
毕竟,她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女子。
穆温烟立刻拍起了龙屁,“皇上是烟儿见过最好看的男子,非但容貌好看,内里更是深邃博学,是世间最好的男子。”
萧昱谨擒住她的耳垂,察觉到少.女在他.身.下一阵.轻.颤,他仿佛在循序渐诱,“烟儿心里可装着朕?”
穆温烟嫌萧昱谨太墨迹了。
她又等的花儿谢了,鸟儿都归巢了。
穆温烟抓着萧昱谨的手,缓缓上移,放在了她引以为傲之处,眸光煽动,“烟儿心里装的都是皇上,都快装满盛不下了。”
盛不下……?
萧昱谨稍稍一怔,一手握着了穆温烟碍事的双手,竹案晃动,一件玫红色小衣褶皱不堪,被人随意扔在地上。
穆温烟不懂掩饰,尤其是这个时候,如黄鹂出谷般的嗓音无疑是最好的.chun.药.,她被撩的迷迷糊糊,好像又听见萧昱谨在她耳边轻笑,“妖精,朕迟早死在你手上。”
穆温烟那叫一个冤枉。
她只想争宠,拯救家族,顺便横行后宫,享受荣华富贵。
她可从来没想过弑君造反呢。
“别、别停……”
穆温烟扭了扭,嘴里低喃,很不想让萧昱谨分神。
此时,男人支起身,将身下神情朦胧少女的一切神情尽收眼底,看她因为自己而绽放,也看着她因为自己而痴迷放纵。
她就是这样的女孩儿。
可入宫这两年,她却将熬成了孤漠寡言的冷心人。
萧昱谨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再度俯身,在穆温烟肩头咬了一口,这一次不是以往的调.情,帝王是真的下嘴了,似乎是想在她身上留下抹不去的印痕。
穆温烟从情迷中醒过神,疼的嘤嘤嘤哭了起来。
她若是真哭,那便就是决堤的西湖之水,不泛滥一会,根本止不住。
帝王抬首时,目光落在了雪腻肩头的牙印上,他很是满意,这日后即便穆温烟想起一切,也抹不去方才的印痕。
“真是水做的。”
萧昱谨哑声说了一句,忽然抬起了穆温烟的.裙摆……
片刻,皇后娘娘的哭泣戛然而止,她看着帝王晃动的俊脸,又被全新的认知给吸引了。
她不晓得帝王在做什么,但她半点也不疼,萧昱谨在疯狂边缘时,就见那傻姑娘只知忽闪着大眼看着他。他今日情况特殊,否则也断不会将穆温烟抓来小阁,这般随意就跟她……
又是过了许久,穆温烟有些累了,新鲜感过后,便觉得乏味了,但她却瞧见萧昱谨脸上罕见的表情变化。
帝王不穿衣服时,少了冷漠与肃重,此刻他额头溢出薄汗,五官立挺俊美,完美的面容轮廓使得他看上勾人极了。
穆温烟发自内心说,“皇上真俊。”
这话被撞的支离破碎,话音刚落,帝王面色忽然涨红,随即穆温烟的小眉头紧蹙了,“……”
小阁外,李德海守了半天,就听见皇后娘娘带着哭腔的嗓音,甚是愤然的喊了一句,“皇上,你怎么又这样?你又弄.脏.我了!嘤嘤嘤……”
李德海抬头望着天际垂落的雨滴,“……”
咱什么都不懂,只要皇上高兴就成。
小东西爱干净,萧昱谨随手拾了地下小衣给她擦拭,虽然半点谈不上什么满足,但排解过后的帝王,心情还算好。
穆温烟泪眼朦胧,劝说自己一定要坚强起来,娘亲和兄长眼下也在京城,她可是家中的顶梁柱,她时刻记着,只有得宠了才能得到一切。
穆温烟很会得寸进尺,见萧昱谨对她伺候的很殷勤,她泫然欲泣,既让自己看上去可怜的不行,又表现出对萧昱谨的依赖。
“我又见血了,嘤……”
她委屈巴巴的指了指自己露在外面的肩头。
瞧着那牙印,她自己回想一下都觉得疼。
萧昱谨把她抱起,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以前在西南,他们也是这般午觉,她总喜欢趴在他身上。
那时她就会嚷嚷,“我要在上面!”
帝王没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倒是想起了陈年过往,修长的指尖卷起穆温烟的乌鸦色的长发,在指尖打转转,哑声问,“下次,烟儿在上面可好?”
穆温烟没能明白,不过,她当然喜欢在上面了,遂点头乖巧答应,“好啊。”
她想到了什么,“我今天受委屈了。”
萧昱谨眉眼含笑,很想问问她哪天没受过委屈,但帝王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嗯,烟儿受委屈了,是朕不好。”
穆温烟顺着台阶就下。
她这人一贯如此,目的很明确。不管她想要什么,就会一步步的去争取。
曾经为了吃上一块糖,她能和爹爹闹一整日。
穆温烟酝酿了一下,给自己找一个看似十分合理的借口,“皇上日理万机,可要注意身子,书上说了,男子需得养精蓄锐,不然容易.肾.虚。”
萧昱谨垂眸,此时的穆温烟趴在萧昱谨胸口,她支起了下巴,也看着他,殊不知,一切.春.色.皆被帝王尽收眼底,男人声音再度喑哑,“哦?是么?烟儿看了什么书?”
穆温烟顿时被问住了,她呆了呆,一时间未能反映过来。
“……”对哦,她几时看过那些书了?可她为什么无所不知?莫非她是天纵奇才。极有可能!
穆温烟不想太高调,谎称说,“以前在西南时看的,我天天钻研。”
天天钻研……
萧昱谨轻.抚.着她后背的手一顿。
穆温烟天生过目不忘,他倒是记得小东西被镇国公逼着看过不少兵书,倒是不知她还钻研过.风.月.话本。
穆温烟有一次玩的太迟,趴在树梢睡着了,萧昱谨抱着她,送去她的屋子。
他倒是看见了她凌乱的卧房摆了不少书籍,却是没看见话本。
“烟儿还从书上学到过什么?”帝王循序渐诱的问。
穆温烟实在忍不住了,她能力太强,过分谦虚会使得她难受,就像是家财万贯的人总是忍不住炫富一样,她眸色晶亮,“我会的可多了,下次教皇上!”
萧昱谨,“……”
“不用下次,就现在可好?”萧昱谨带着她,手往下.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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