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尽头 ！

第二天！

艾达早早起床离开罗素家，和一般女性喜欢睡懒觉不同，她非常自律，十年如一日的生活作息非常健康。哪怕昨晚局部地区大到暴雨导致洪水泛滥，都没能阻挡她的生物钟，扶着墙就离开了。

艾达本想玩完就把罗素踹下床，提上裤子来个翻脸不认人，哪怕罗素抱着她的大腿苦苦哀求，她眉头都不皱一下。可计划没有变化快，经过一夜的相处她觉得罗素还行，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期间罗素有悔改的意思，就既往不咎原谅罗素，给他一个转正的机会。

路过客厅时，艾达发现了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斯普纳，对方一身污泥活像个乞丐，对比之下罗素全身都是闪光点。

“要不，观察期再延长一点，只要他主动约我看电影……算了，我好心调低一下难度，发个信息吱一声也行。”艾达纠结扶着墙，迈动罗圈腿走进电梯。

斯普纳一觉睡到9点才起来，浑浑噩噩来到卫生间才发现自己是在罗素家里，他昨天累坏了，到现在精神还有些萎靡不振。

抄了把冷水糊在脸上，斯普纳把衣服丢进洗衣机，五分钟之后就焕然一新穿在了身上。

2035年的洗衣机自带紫外线烘干功能，很多科幻电影里的洗衣机都有，所以，如果看到科幻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一年都不换一件衣服，不要认为是剧组经费不足，而是为了符合时代背景才不换的。

斯普纳换上衣服，骚包得翻了翻柜子，一瓶香水也没找到，对着镜子竖起中指，狠狠鄙视了一下罗素不懂生活。

客厅里，罗素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美短趴在角落里晃尾巴，而雷兽则在玩踩尾巴的游戏。每当美短停下来，它都会一巴掌拍上去，美短就跟充电似的，尾巴疯狂晃了起来。

美短：(;′??Д??`)

斯普纳坐在餐桌前，上面摆满了丰盛的早餐，牛奶、土豆派、蔬菜沙拉、烤面包，他拍拍手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块土豆泥塞进嘴里，满足道：“罗素，看不出来你的手艺不错，我开始有点欣赏你了。还有，多谢你的早餐，我很喜欢这盘土豆派！”

罗素看着报纸，头也没抬：“不，早餐不是我做的，是库克，要谢也是谢它。”

“库克！？那是谁，你请的保姆吗？”斯普纳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这时，一台NS-5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斯普纳警官，谢谢您的夸奖，但我不是保姆，我是罗素主人的仆人。”

“噗————”

牛奶从斯普纳的口鼻中喷出，他抓起餐布擦擦嘴，一个大步冲到罗素面前，夺下报纸指着NS-5狂吼：“这TM是什么东西？”

罗素一脸看智障的表情：“NS-5啊，不然呢？”

“我TM当然知道这台微波炉是NS-5，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买了台机器人？”斯普纳两个眼睛瞪成电灯泡，昨天罗素还和他亲密无间嘲笑机器人，今天就叛变了，说好的搭档呢？

罗素耸耸肩：“别误会，这么先进的智能机器人我哪买的起！”

“那TM它是哪来的？”斯普纳愤怒得如同一头雄狮，他居然吃下了机器人准备的早餐，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中奖了，今天早上USR公司的推销员敲门，告诉我中了大奖，当场就把奖品给我了。当时你睡得和死猪一样，我就没喊你。”罗素一脸困扰：“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只是在官网上留言支持了一下，没想到运气这么好。”

斯普纳嗤之以鼻：“别开玩笑了，这台机器人有问题，我的运气也很好，为什么我就没中奖？”

“可能又是英俊害得我吧！”罗素挠挠头：“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库克（Cook），意思是厨师，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糟透了！”

“那你还吃早饭吗？”

“不，我宁愿在楼下买个汉堡，也坚决不吃机器人做的食物。”斯普纳振振有词道：“其实你家楼下那家汉堡店的口味很适合我，昨晚买了两个巨无霸，感觉还不错。”

罗素一脸惊愕：“斯普纳，你指的是哪家汉堡店？”

“哪家？楼下不就一家汉堡店吗？”

“是的，的确只有一家，但那家汉堡店的厨师是个机器人。”

斯普纳：“……”

……

高速隧道！

斯普纳坐在驾驶座上，将警车调成自动驾驶，拿出一沓文件递给罗素：“你看一下，朗宁博士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你已经看过了，我就不看了，直接告诉我结果如何。”

斯普纳闷着脸：“尸检报告确认博士死于自杀，约翰告诉我案子到此结束，警告我不要继续胡搅蛮缠。”

“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继续查下去……”斯普纳犹豫三秒，神色凝重看向罗素：“伙计，这件案子背后的阻力很大，连市长都出面了，继续查下去会得罪很多人。实话告诉你，朗宁博士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绝不会让他枉死，但你不同，你和他没有任何瓜葛，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废话说完了没，完了就说说你目前的怀疑对象。”罗素神起拳头放在斯普纳面前：“我们是搭档，不是吗？”

斯普纳咧嘴一笑，和罗素碰了碰拳头：“是的，我们是搭档！”

斯普纳心情大好，他知道罗素的厉害，很可能是混迹都市的退役特种兵王，有罗素帮助调查案子能轻松不少。

“罗伯逊的嫌疑最大，他急切掩盖真相太明显了，而且，他的权限也足以做出很多事情，例如昨晚我被拆迁机器人袭击……”斯普纳沉思片刻，点开车载电脑，利用警察的权限进入USR公司主机，联系覆盖整个芝加哥的超级电脑维基。

“我能为您做什么，斯普纳警官？”维基的3D虚影出现在驾驶操作台上。

“维基，调出朗宁博士临死前和罗伯逊最后的50条通讯信息！”

“您的权限可以查阅加密文件，请稍等……”

在等待的时间里，维基播放出一段抒情的音乐，而罗素则察觉到一丝不妥，超级电脑调出文件的时间太慢了，比他充了会员的迅X还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