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越说越消沉:我拜托那小哥测了下,和林哥的味道,林哥是草莓味对吧,完全没有关系。
被标记后,身上信息素和林负星没有关系!!!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简沐特么又出轨了啊!!!!
霍山舟拍桌而起:不行!这不能忍!!
他声音太大,周围几桌客人纷纷侧目。
米洛也愤愤不平:这必须得告诉林哥啊,不能让他再闷在鼓里!!
这事的结果,就是方哲和霍山舟开始轮番骚扰林负星。
当第二十八次接到方哲通讯时,林负星不太舒服,之前发情发出了经验,不用问蒋溪,林负星也知道自己距离下一次发情期近了。
林哥!!方哲的声音从听筒撞过来,今天不管说什么,你必须出来!!!
?
林负星把听筒拿得远了些,方哲继续道:我们!想!你!了!
中气十足,信誓旦旦,不容置疑。
林负星:一定要出去?
方哲:一定!!
林负星:改天吧,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方哲:不行!一定要今天!你不要再躲了!出来!今天!现在!
林负星揉揉眉心,正好项目刚刚上交,这大半下午应该能给自己放个假,再加上拒绝他们实在太多次了,总得出去露个脸。
林负星:行吧。
他们约好地点,林负星挂断通讯,换好衣服,敲开蒋溪的门,告诉他自己准备出去吃个饭。
蒋溪正在怼实验数据,数据太庞大,光是整理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
蒋溪眼眶底下顶了俩黑眼圈:你要出门啊?
林负星感到头重脚轻,心说只是吃顿饭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就吃顿饭就回来。
蒋溪快被数据看晕了,就觉得林负星面色不好,但他那么大一个人,肯定自己能掌握,便没阻止他:行,你下一轮发情应该又要来了,记得带抑制剂啊,自己多注意点。
抑制剂无效这件事,蒋溪也不知道。林负星没想说,点点头,蒋溪又叫住他:哎,你们去哪呢?
林负星说:四街久门大排档,还行,不远。
知道了,早去早回,别在外面呆太久。蒋溪挥挥手,放他出去了。
林负星刚关上门,童皎的通讯便打了过来,蒋溪歪头夹住通讯仪,眼睛继续盯着数据。
通讯那边,童皎说她在四街附近。
四街?蒋溪咬下笔盖,皎皎,你一会拐去久门大排档看看呗,我弟弟在那边,他今天身体不舒服,我实在是没空,不然我肯定和他一起出去。
童皎愣了下,听见是林负星,不动声色勾起嘴角。
她对林负星一直都很有兴趣。
童皎应下来:没问题,我去就好,你好好整数据。
霍山舟他们到得早,林负星抵达包厢时,点的菜已经上得差不多了,没人动筷,眼神一动不动的钉在林负星身上。
霍山舟语气严肃,直切主题:林哥,这次叫你出来,是有事要和你说。
嗯,说吧。林负星脑袋发闷,也没心情动筷子,只在内心祈祷别在这点时间突然出什么意外。
四个人交换眼神,方哲和霍山舟顶了顶对方肩膀,最后,还是决定由霍山舟开口。
霍山舟:事情的起源,得从期末考试前图书馆复习那几天说起。
霍山舟一字一句,事无巨细把整件事实描述,他说的比较委婉,没提出轨两个字,全程我怀疑,我猜测,大概,或许,明白人都能听得懂,但林负星此刻不是明白人,他一句也没听进去,脑子越来越重,一片空白,霍山舟的声音时近时远,令人发闷。
林负星只隐隐约约听见简沐,信息素戒指,每个词都很耳熟,却没法在脑子里拼成一句完整的话。
脑子越来越沉,在某个时刻犹如被针尖刺入,猛烈疼痛传来。
这种状况是他始料未及的!
林负星实在撑不住,整个人趴在桌子上。
霍山舟连忙轻拍他后背:林哥,你没事吧?!
林负星艰难的抬起头:有事。
方哲慌了:你怎么了!我操,刚刚打通讯时林哥就听起来不太好,算了算了,要不然回去吧,咱们改天再说,我们送你走。
来不及了。林负星的身体自己知道,看样子,发情期又要来了,打简沐通讯。
啊?
林负星催促:快点!!
众人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打了过去,简沐没接。
方哲:没人接!
林负星艰难掏出自己的通讯仪,丢给他:用我的
通讯拨过去,等待声响两声,简沐接起来,声音温柔:哥,怎么了?
方哲:简沐!林哥在我们这边!
众人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打了过去,简沐很快接了,方哲磕磕绊绊说不清楚,米洛夺过通讯仪:林哥好像生病了,现在趴桌上不想动,要我们给你打通讯。
你们在哪?简沐声音顿时沉了下去,米洛一愣,怀疑自己不是在和简沐说话。但现在情况似乎耽误不得,米洛赶紧回答:在四街,久门大排档,2330。
听筒另一边传来合上电脑的声音:把负星哥带到没人的地方。
米洛:我们这里就没人,就我们几个。
好,我很快到。简沐说完挂了通讯。
米洛向林负星转达:沐沐说他很快就到,林哥,你没事吧?
林负星摆摆手,强装镇定:没事,别担心啊,正常情况。
他努力调整呼吸,现在回去肯定来不及,万一半路发情才是躲无可躲,他只能祈祷发情期别来得那么突然。
体内翻涌热浪。
早知道不出来了。
操啊!
林负星咬住唇。
方哲实际上不怎么会照顾人,此时此刻有些慌乱:是中暑吗?要不要拿个湿毛巾?!
不用。林负星声音虚弱,你们先别碰我,没事。
米洛身为四个人之间唯一的oga,发现周围一丝异样:什么味道?草莓味?哪里来的?
其他三个人闻不到,问:哪有味道?
林负星心说不好,冷汗从额角落下。
别他妈现在发情啊!!
他努力想要压制体内的异样,但这些东西并不是他凭意念就能克制得了,越压抑,越想忍住,便越不受控制。
腺体仿佛烧起来,意识像是被千斤重物拖入深海,无法挣扎,逃脱不得。
下一刻,香甜的草莓味他身上喷薄而出,刹那间溢满整间包厢。
米洛整个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