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告辞出坤宁宫,顺带借了怀海回府。
一路依旧是碎雪飘飘,雪雨蒙蒙。
怀海仔细回着清浅:“皇后娘娘胎像不是很稳,需要静养,切忌大喜大悲。我已为娘娘用了安胎的汤药,但心境是自己的,需要自己调节。”
清浅问道:“过几日省亲,娘娘可支撑得住?”
怀海笑道:“不过几个时辰,并不需要娘娘费力劳神,应当无碍的。”
清浅点头道:“我明白了。”
怀海补了一句道:“皇上皇后的意思是,暂且不要张扬,省亲在即,皇后有孕的事情,清浅姐最好不必知会府上,免得生出事端。”
清浅忙道:“事关皇嗣,事关姐姐,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平时尚且不会说,何况府上风云变换之际。
马车外头,风雪飘摇,天色迷蒙,一切灰蒙蒙的,似乎没有什么是可靠的。
风雪中,有一人一骑伫立。
红色的披风,上头绣着飞鱼,宝刀在雪中发出璀璨夺目的光泽,但都比不上马上的人神采飞扬。
似乎他便是中心。
清浅笑道:“你来了?”
袁彬跳下马道:“我来了。”
两人的对话很平淡,但饱含默契。
怀海行了一礼,默默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