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最后来的,众人跪下叩拜。
皇上的目光投在杨老首辅身上,带了一丝怜悯道:“杨老首辅不必行礼了,赐坐。”
清浅再次对外祖佩服得五体投地,三朝元老对危险总是异常敏锐。
外祖的装病,是一种变相的示弱,足以取得皇上的怜惜。
杨老首辅颤颤巍巍的谢了皇恩。
皇上吩咐道:“夏时,说说案子经过吧!”
夏时洋洋得意道:“本来是一桩巫蛊案,谁料审问之中,东厂发现居然牵扯出一桩陈年的案件,怀恩居然是戴家余孽,更有甚者,杨老首辅和戴府勾结,送余孽进宫,企图颠覆朝廷。”
袁彬冷冷插了一句:“夏公公是东厂督主,这些都有供词作为证据的吧!”
夏时脸上有些尴尬:“怀恩招供是戴府的后人,黄公公证明是杨老首辅送怀恩进宫的,这都是事实。”
李贤问道:“这么说,勾结、颠覆朝廷,并没有根据,只是夏督主的臆断?”
皇帝哼了一声道:“夏时,你就是这么审案的?”
夏时跪下道:“奴才有罪!”
周贵妃忙道:“皇上不妨听听黄公公的口供。”
皇帝点了点头。
夏时一挥手,吩咐带上黄公公和怀恩。
黄公公是一个年近六十的太监,一直是太监的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