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虽然亲,但总比不过一家老小。
能隐瞒的时候,可以替侄女隐瞒,但是如今隐瞒不住,眼瞧着自己都要陷进去了,少不得交代了。
云姑姑叹了一口气道:“最近些日子,唯独水仙来奴婢屋子,说要纳鞋底,拿了些针线。”
云姑姑心中安慰自己,听说巫蛊是诅咒皇子的,皇子是贵妃所出,水仙是贵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忠心耿耿,总不至于拿了银针害主子吧。
必定是水仙不当心丢了,让有心人捡了去害人。
清浅瞧着云姑姑放松的神色,心中有了底。
水仙不会将此机密告诉云姑姑,对此案,云姑姑的了解也仅限于此了。
袁彬吩咐带了云姑姑下去画押。
清浅笑对吴嬷嬷道:“嬷嬷来针线房多久了?”
“足足二十年了!”吴嬷嬷笑道,“当年皇后娘娘的凤袍,便是奴婢缝制的。娘娘母仪天下,奴婢心悦臣服。”
是个聪明人,能婉转说出效忠的意思,且心细不下云姑姑。
清浅含笑道:“此案了了后,我会向皇后举荐嬷嬷的。”
吴嬷嬷欢喜异常,磕了两个头去了。
银针的来历有了,清浅问袁彬道:“文质,是否要拿水仙来问话?”
袁彬笑着摇摇头道:“咱们全审问完,对案情有个大致轮廓,最后再对周贵妃下手,不能太早惊动她们!”
横竖云姑姑的口供已画押,水仙是跑不了的。
清浅含笑道:“那咱们再接再厉,审问御膳房王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