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一阵,清浅见还未到,耳边的喧闹声渐渐低了,不由得拉起帘子。
车马已经走出了主街道。
清浅厉声道:“你是什么人,放我们下来。”
边说便边要跳车,青鸢顿时清醒过来道:“你到底是谁?”
朱逢加快了赶马的速度,口中笑道:“姑娘让我跟着前头车马,你瞧,前头没有停呢。”
青鸢伸头去瞧,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被一根木棒打昏了过去。
紧接着,卫掌柜的跳上来,将清浅打昏。
朱逢瞧了一眼青鸢道:“卫胜,扔了这丫头下车,上头没要丫鬟,只要闻姑娘。”
叫卫胜的忙道:“若是这丫头报官……”
“上头的意思,便是要搞臭闻府的名声,搞臭袁彬的名声。”朱逢笑道,“她去报官岂不正合适?不用半日,全京城都知道,闻府姑娘被劫持了,咱们的差事也完成了。”
卫胜啧啧道:“可惜了这么个花容月貌的姑娘。”
卫胜并不是锦衣卫的人,乃流氓地痞之流。
掐了青鸢的脸蛋一把,卫胜见车辆行到无人处,直接扔了青鸢下马。
时值九月中,道路两旁稼禾尽熟,荠麦沉坠。
偶尔风过,麦浪起伏如黄海生波,汹涌叠嶂如潮起潮落。
在一片麦香中,清浅缓缓醒来。